赫连故池眸光一闪,肃然道:“别让他们进来,就在附近伺机而动即可!”
向于怔了怔,道:“好,我明白了。”
话罢,向于转身匆匆离去。
赫连故池扬起长枪,对着后院的一众侍卫厉声道:“留下一队人暗中看好这院子,其余人等随我杀出去!”
“诺!”
林府后院
林丰来回踱步,面色凝重。
似是在等待什么消息。
游神之际,屋檐上翻身下来一道人影,稳稳落在林丰跟前。
“大人,侯府上下都查遍了,没有杨飞的踪迹!”戴着鬼面的黑衣人屈身作揖。
“怎么可能!”林丰瞳孔一震,“里里外外都查仔细了?”
黑衣人:“都查了,就是没有。”
林丰倒吸一口冷气,“那沈南初呢?死了没?”
“这……”
黑衣人言辞闪烁,“并,并未看见此人。”
“他不在侯府?”
林丰警觉,“侯府里都有谁在?”
黑衣人:“北威将军的小儿子以及天机阁统领。”
林丰大惊失色,“不是说向于活不了了吗?怎么回事!”
“属下亲眼看见,当时的情况,向于真的为赫连故池挡下那致命一刀!至于为何还活着……属下也百思不得其解,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东街口济生堂的大夫余老医治!”
林丰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神情十分难看,“我倒是把他忘了。”
这余老,可不就是沈南初的老师!
林丰眼底漾起运筹帷幄的笑意,“既然找不到杨飞,那便让他们都撤了,换个目标。”
“诺。”
黑衣人拱手领命。
“至于其他人……”林丰眼眸微眯,“待明日宴会,再做清算。”
另一边,星宿门。
石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排放整齐的箱子围满了整个内室,这些箱子都上了锁。
沈南初好奇地打量着这四周。
直觉告诉他这些箱子并不是他想找的东西。
正出神,身后传来陆陆续续的脚步声。
沈南初猛地回头。
是一群戴着鬼面的黑衣人。
“呵……”沈南初唇角扬起,冷笑道,“怎么,你们也看上了这里面的东西?”
为首的黑衣人嗤笑一声,“将死之人,何需多话!”
话音刚落,黑衣人手势一起,身后跟着的手下当即提刀冲锋。
沈南初眼神一凛,挑起挂在背后的长枪,一个旋身躲过要命的袭击。
他的手指紧紧握住枪杆,在猛烈的刀剑下来回穿梭。
沈南初身姿矫健,下手干脆利落。
不多时,这群刺客便挨个倒在了这浸染鲜血的枪尖之下。
“精彩!”
沈南初收起长枪,空旷的石室内适时响起清脆的掌声。
他循声望去。
是一位穿着华服的中年男子,体型微胖,唇上别着两根胡须,笑里藏刀的模样。
“叶员外?”沈南初眉峰一扬,“这是唱得哪出啊?”
“镇远侯这都看不出来?”叶禀添双眸微眯,嘴角含笑,“自然是……黄、泉、路。”
话罢,叶禀添抬手一挥,身后的一众杀手如猛虎出笼,横冲直闯。
文华殿
萧子规神情复杂,坐立不安。
他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
正想着,门外急匆匆跑进了一个人影。
“王爷,不好了!”
萧子规猛地起身,“怎么不好了!”
宫女大口喘气,“林,林尚书带着一众死士杀进了镇远侯府!”
“什么!”
萧子规瞪大双眼,“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林丰脑子里装得都是浆糊不成!”
“不,不……”宫女努力平复自己的气息,“他是以您的……名义。”
闻言,萧子规如遭雷击,一时半会没了思考。
整个人的脸色愈加发白。
宫女见状连忙跪地叩首,泣不成声道:“王爷,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您只能……只能放了那侍卫,主动向圣上陈情,才能免去这莫须有的罪名……”
萧子规目光呆滞地盯着跪在身前的忠仆,喃喃道:“不,皇帝是不会放过本王的,他不会……”
“王爷!”
宫女满脸担忧,试图劝说萧子规能回心转意,“您要是不说,岂不是白白替他人背上了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
那林丰可是在害您啊王爷!难道您要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奸计得逞吗!”
“不。”
萧子规神情恍惚,心力憔悴。
“你先下去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
宫女深吸了口气,无奈应是。
“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