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烬峰女弟子扶着慕朝朝走了进来,目光在看向啸何时满是戏谑。
这让啸何很不解,这眼神是啥意思,难道是想表达她找到了我藏起来的慕朝朝了?可我特么也没藏啊!
摇了摇头,他的眉头又紧紧地皱起,如果不是慕朝朝自己跑出来的,那对方应该是去过主峰,有自己的嘱托,师姐应该不会轻易让人把慕朝朝带走,对方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将世界哄骗,还是说……
一念及此,啸何便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那名女弟子原本还想将慕朝朝带到战旌天的身旁邀功,却在这时被人发问,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她站在原地看向了啸何:“呵呵,你以为把慕师妹藏到主峰就没人能找得到?”
此话一出,啸何面色不变,然而战旌天却是眉头皱紧。
主峰?不应该是冰峰嘛,难道李罐所说的另外一个女子不是慕晚晚?
如果是主峰的话,那么那女人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想到此,战旌天的脸色大变,比啸何率先一步冲到了那女弟子的面前沉声问道:“你在那里,是否遇到了其他人。”
他心中有几分侥幸,认为刚刚两女都是李罐编出来的,只是一切不过自欺欺人,主峰上现在唯一剩下的一人就是清漓!
只见那女弟子在战旌天的眼神压迫下,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地支支吾吾,“是…是有一个女人…”
“什么特征?”
“满…满头白…白白发…”
听到这句话,战旌天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还真是!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说道:“你,有没有把她怎么样?”
此刻的他已经不在乎能不能靠这次泼脏水的手段来掌握或者废掉啸何,如果清漓出事,那他烬峰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主峰的那群人不会放过这女弟子,同样也不会放过他这个主谋。
至于说甩锅?别傻了,主峰都是一群疯子,根本没有什么大局观,或者说他们的大局就在清漓身上,这也是他长久以来为之谋划的所在,将主峰的弱点牢牢抓在手中,届时他的宗主之位无人可撼动。
听到问题,那女弟子吞吞吐吐地小声说道:“因为…在主峰,所以我没敢乱来,只是用了一些迷魂散将其迷晕。”
听到这句话,战旌天松了一口气,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就好,在主峰动谁都可以,哪怕对宗主出手他都有能力留下对方性命,但若是动了清漓,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她。
战旌天挥了挥手,小声对那女弟子说道:“将子母蛊交予我吧,剩下的事你无需多管。”
“是,少主。”
随后,战旌天不动声色地接过一个木盒,将其收入袖中,而后转过身,突然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贴在他的身后,侧耳倾听。
“你干什么!”啸何的出现吓了战旌天一跳,他连忙跳出一段距离,瞪大眼睛质问啸何。
同时他还有些紧张,刚刚他们的对话对方该不会全都听去了吧,该死的,体修隐藏气息的手段如此高吗,为什么没有人来提醒他一下!
“别紧张,继续说,我还没有确认我师姐的安全呢。”说着,啸何的目光看向了那名将慕朝朝带过来的女弟子。
如果清漓真的出了危险,那这个女人就必须立即抓住,尽管他与清漓之间的同门之谊不长,但如果真出了事,他难辞其咎,还不知道玄阳子那个老货会怎么处置自己,为了保全自己这具傀儡,就只能先把那个女人控制。
不过好在,只是用了一些迷药,理论上没什么危险,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对方使用的迷药是针对修士的,对凡人真的一点危害都没有吗?
听到啸何的话,战旌天故作镇定说道:“她很安全,并无大碍。”
“你确定?”啸何眯眼,“用于修士的迷药对师姐有危害吗?”
此言一出,战旌天那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他看向那名弟子,“你用了多少计量?”
理论上迷魂散无毒,只会让人陷入昏迷,但这片大陆的所有产物都是针对修士,而非凡人,他不懂药性,对于迷魂散会不会对凡人造成伤害也不得而知。
被战旌天这么一问,那女弟子也是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她现在很紧张,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用了多少的量。
她不明白那个白发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当时只记得对方腰间挂着一副亲传令牌就按照金丹期的药量去下药,没有考虑那么多,怎么如今少主反倒与此次对付的人联合审问她。
而就在这时,场中唯一一个炼药师开口了,“九品迷魂散的效果一般,对凝脉境修士,如果无人打扰只会昏迷三个时辰,筑基一个时辰,至于对付金丹修士有些困难,一般金丹修士不会中招,但理论上是能够昏迷最多不超过半柱香的时间。”
啸何与战旌天齐齐看过去,就见李罐侃侃而谈,在说到自己的专业时没有了之前的猥琐。
“李长老,迷魂散对凡人是否有伤害?”战旌天摆手。
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迷魂散对凡人有什么伤害。
李罐一愣,沉吟了片刻后说道:“是药三分毒,就连经过炼药师处理的丹药服用过后都会在体内留下残渣,更别说那种直接用迷魂草研磨而成的迷魂散,对凡人的话确实会有一定的影响。”
此言一出,战旌天心底一沉,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啸何便已经率先出手,瞬间出现在那名弟子身前,大手掐住对方的脖子,将其拎起,同时他转头看向李罐,淡淡开口:“你,跟我走。”
如此一幕惊呆了所有人,尽管知道啸何的嚣张但还是没想到对方敢公然对证人出手。
无法无天,百无禁忌。
周围执法队齐齐包围上来,冷声斥责:“内法殿不得出手,违者,死!”
然而,啸何却毫无所觉,扭头看向台上的上罚长老,丝毫不给面子地说道:“老东西,我现在去救人,这里的事我们一会儿再解决,放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