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落花浮水游,半个月的时间悄然飘过。
而姜何两耳不闻窗外事,一颗心全部投入到了修炼之上,难得地过上了安稳的生活,每天修炼悟道打同门,没有堕了自己法外狂徒的名声,成功做到了人嫌狗厌的成就。
期间,出乎姜何意料的是鹿鸣这家伙竟然提前过来了,一身得体长衫,看起来很像古时的酸儒。
对方没有他的出手帮助,便很顺利地进入到上玄宗成为了一名正式的外门弟子,尽管对方没有告诉姜何他是怎么进来的,但从一些细节当中,姜何还是能看出鹿鸣这家伙和外门的一些长老多有来往,甚至在一段时间后,还和执法堂的一个执法队搭上了线。
这让姜何都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一时间不知道该评价上玄宗的漏洞太多,还是该说鹿鸣这家伙手段太高。
“主上,如今我已经在上玄宗初步站稳脚跟,但想要进一步发展则需要大量灵石,疏通关系。”
对此,姜何早有心理准备,从手上摘下一枚空间戒指交给了对方,说道:“我作为亲传弟子,每月会有一百枚中品灵石作为供奉,另外我还有羽翎的联系方式,他如今已经被羽家视为重点培养对象,能够调用的资源不少。”
“这些应该够了吧?”
鹿鸣一只手捋着胡须,另一只手接过那一枚空间戒指,查看了一番后,里面差不多有一万枚的中品灵石,看得鹿鸣眼皮子一跳,不知道主上这是从哪弄来的这么多灵石,
不过他也识趣,没有多问,况且最重要的并不是其中的灵石,而是一大堆眼花缭乱的灵植,灵材,法宝以及三个联系方式。
仔细探查了一番,其中一个是羽翎的印记令牌,另外两个只是普通的传讯令牌。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收回神念对着姜何深鞠一躬,说道:“多谢主上,只是那另外两个令牌是……”
姜何摆了摆手,“另外两个等你联系之后便知道了,之后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
“是。”
离开了姜何的洞府,鹿鸣的眼中若有所思,他总感觉主上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间他还看不出来。
“莫非是这段时间,对方身上又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有那只一直跟在主上身边的狗,最近却不见踪影……”
喃喃自语间,他摇了摇头,将这些多余的想法抛之脑后。
他还是有些多想了,习惯了深究一些无意义的问题,看来这一多想毛病得改改了,有些事情不适合深究。
另一边,等到鹿鸣离开,姜何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色不变,只是心中不断盘算,自己刚刚的表演应该没有露出马脚吧。
没错,现在坐在这里的是姜何,但不是姜何本人,只是他分出的一缕魂念,附在了啸风叶炼制的傀儡身上。
而姜何的本体,此刻身处药峰和烬峰夹缝之间的一座药师堂当一名资深炼药师——的药童!
嗯,姜何在一众身份当中,选中了成为药师堂一位长老的端药的童子。
药童的身份,区别于正式的弟子,没有任务要求,也没有身份束缚,只听命于追随的长老,连正式弟子都不是,需要为长老端茶倒水试药,外加各种杂活累活,属于是独属于炼药师一个人的牛马。
当然,姜何是不可能当那个牛马的,笑死,劳资手底下几百号人去给你当牛马,开什么玩笑!
因此,他只是在一个名叫李罐的长老手底下挂名而已。
至于怎么让一位炼药师答应收自己为药童,那还不简单,姜何只是简单地露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炼天魔焰,直接惊呆了那家伙,二话不说就要以收徒的名义夺走他手中的魔焰。
结果很明显,这家伙会炼药,但不会打架,本身修为只是金丹期,境界还无比的虚浮,明显是被丹药给堆上来的,跟全力出手的姜何根本没法比。
然而,即便揍了对方一顿,但他还是不能给对方打上奴印,李罐虽然只是金丹境,但却是上玄宗的七品炼药师,位同其他峰的长老,魂灯也供奉在长生殿,任何灵魂上的异样都会被发现。
因此姜何没有将其收服,而是和对方达成了某种合作,炼天魔焰可以借对方用一用,还逼问了对方的一些把柄,这老小子竟然和烬峰的一位长老的道侣有染,而且上玄宗药田里的灵植每次收获时他都会抽出一成,卖给一座大城的商会以此牟利。
不止如此,他还暗通曲款,收受贿赂,假公济私,截取各个城池的供奉,属于是往上玄宗的钱袋子里捞钱的主,一身身家和家族加起来,都快比得上一个商盟了,可以说是富得流油。
仅仅这这件事便足以让这老小子吃不了兜着走,曝光出去即便是青囊药盟,也不好交代,最好的下场也是被废除修为,暗中谋杀的下场,而姜何使用留影石,将这一切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如此双方算是达成合作。
而他改头换面,幻化成了一个名为药无凡的少年,长相呢,一如既往,跟在长着一张大叔脸,充满成熟男人魅力的李罐身旁,根本不会引人注目。
当然,这老小子暗中做出的一些苟且之事他并没有管,反正不是从自己口袋里掏钱,他掏就掏呗,至于和烬峰长老的道侣私通,这种私事他就更懒得管了,反正自己只是要一个身份,又不是收对方当小弟,就凭对方这种货色还不配,对这家伙他没有道德要求。
不过这家伙能在上玄宗眼皮子底下搞这么多小动作,也是有些能耐和人脉的,不然凭他一个没有势力的药罐子,很难压得住这些事。
不过有关这件事他打死也不肯说,姜何也不能真的把对方打死,仅仅逼问出那些事情,这家伙便已经没了牙齿,手脚的指甲,身上的骨头碎了两遍,眼珠子被戳爆四次,还被阉割了五次,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再拷打下去他即便有能力将对方的伤势恢复,这家伙的精神也扛不住,因此姜何只能作罢。
他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控制手段,能让一个精神崩溃的人坚守最后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