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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茵灵动一笑,还不忘拍顾正泽的马屁。

“那是我相信顾大人的实力!”林文茵抿着嘴,笑着看向顾正泽,“顾大人可是精心筹备,行事严谨,出不了差错的。”

顾正泽轻笑一声,很快又恢复正常,“事情还没有结束,先不要贫嘴。”

林文茵耸耸肩又撇了撇嘴,站在顾正泽身后不说话了。

程半夏看着两人,会心一笑,不再多言,静观面前的场景,心里快意十足。

林文勤从小就跟着父亲习武,虽只善射箭,但底子甚好,这几天跟着夜炫,又学了不少本事,剑耍的也溜了起来。

金仁忠的人根本坚持不了太久,他见眼下形势不好,就想驾马离开。

哪知林文勤一直死盯着他,根本跑不出去,没出树林就被林文勤追上。

林文勤轻功追人,金仁忠被他一脚踹下马,在地上滚了几圈,直到撞到树上才停下来。

“哎呦!”金仁忠忍不住痛呼,但下一秒就被林文勤提着领子给拽了起来。

“金仁忠!”林文勤一腔怒火,眼中布满血丝,忍不住逼问:“我问你,我爹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金仁忠艰难地吸了口气,“刚才的事,你不都听见了吗?!是你爹自己倒霉,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林文勤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我不是我妹妹,我知道的比她多。我爹上山那么多次,从来没有去过危险的地方,怎么就那一次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剑贴着金仁忠的脖子,越来越近,很快他就觉得脖子处传来刺痛,随后一股温热的感觉从下蔓延。

“你你你,你当真要杀了我?!”

林文勤冷哼一声,“你反正难逃一死,我杀了你,正好为父亲母亲报仇!”

金仁忠瞪大了眼睛,喘着粗气开口:“你要是杀了我,就别想知道是谁杀的你父母!”

“有关系吗?”林文勤剑又向前几分,“不管是谁我都会追查到底,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掉!”

金仁忠继续道:“就凭你?你爹去深山的确是我故意为之,但杀他的不是我!是你绝对想不到,也不可能对付的了的人!你一介匹夫,要不是我低估了顾正泽,你连接近我的资格都没有!”

林文勤那些剑的手都在发抖,后槽牙紧闭,脖子上青筋突显。

金仁忠却还不要命的刺激他,好似一心寻死。

“林家小子,也就你父母嘴严,我不知道你妹妹的存在,要不然我早把她给糟蹋了!”

“金仁忠——”林文勤忍不住咆哮,“我杀了你!”

命在弦上,金仁忠紧闭双眼,打算死都不开口。

就在金仁忠命绝之即,一把剑突然飞来,打飞了架在金仁忠脖子上的剑。

金仁忠松了口气,睁开眼睛挣扎着往前跑,林文勤着急去捉,却被夜炫给拉了回来。

“林文勤!你给我冷静!金仁忠现在还不能死!”夜炫死死按住疯狂边缘的林文勤。

夜炫之前可是死侍,就算力气与林文勤存在着天生的差距,但好在技巧多,因此才拦住了林文勤。

林文勤跪在地上,脸被勒的通红,泪也不禁留了下来,心有不甘,也只能通过喊叫来发泄:“金仁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你为了自己的私欲,害了我们一家!”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不会!”

金仁忠跑了没跑掉,很快就被捆了起来。

夜炫跟林文勤相处了这么久,看着他如此崩溃,心里也不好受,开口安慰道:“林文勤,相信顾大人……”

林文茵听见这边的动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她还没靠近就看见林文勤半跪在地上,浑身的污泥,身上还粘着点血迹,头发有些散乱,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哥!”林文茵扑倒在林文勤面前,拨开了夜炫限制他的手,“这是怎么了?很快了,很快就可以给爹娘报仇了,不哭了……”

林文勤终于才像是捡回来了魂,双眼装满泪水,望着林文茵说:

“不止是金仁忠……不止是他!还有其他人杀了爹娘!”

林文茵看着鼻子发酸,皱了眉头抬手给林文勤擦泪,说不出安慰的话。

林文勤恍惚着自言自语:“我好累!我杀了那么多人,却还是报不了仇,我变成和他一样的人了!”

话至此处,林文勤痛苦的捂住脑袋,不停的捶打自己,“我都成了怪物了,还是报不了仇!”

林文茵用手去拉林文勤,却根本阻止不了他。无奈之下,林文茵只好抱住了林文勤的头,防止他伤害自己。

“你说什么呢!杀坏人的是英雄,不是怪物!”林文茵努力让自己的话更清晰,“你做这么,已经不单单是为了父母了,你还救了别人啊!”

林文勤逐渐平静,却还是跪在地上痛哭。

在场的人都十分动容,露出一脸的无奈伤感。

顾正泽看着两人,微微皱了眉头,他忍不住向上,拨开了抱在一块的兄妹俩。

“林文勤,可是我亏待你了?”顾正泽动了动眉毛,问道。

林文勤茫然抬头:“没有……”

“那可是我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了?”

“也没有……”

顾正泽长舒一口气,“那你还哭做什么?!追查到底才是你该做的事!”

林文勤语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忙道歉说:“顾大人,是我失态了!请大人责罚!”

说道责罚,林文茵骤然抬头,眼巴巴地看着顾正泽,生怕他说出来什么真要责罚的话。

顾正泽下意识看了眼林文茵,见她一副紧张得样子,觉得无奈又好笑。

“没什么好罚的,只是……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软弱!”顾正泽淡定开口。

众人都是吃惊状,这林文勤刚才杀起敌人来,可是一点不带眨眼的,怎么就软弱了?

林文茵轻咳两声:“大人,我哥才不到十六岁,有这种时候也正常……”

顾正泽叹了口气:“年龄小不是软弱的借口。我所说的软弱也并非指你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