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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锦心中盘算着是否要释放出藏在暗牢最深处的那个药蛊。

这个药蛊极其强大,甚至可以说就是仙尊级别,比温言抓住的那个还要强上数倍。

但问题在于,祝锦尚未完全掌控这个药蛊,一旦将其释放出来,不仅温言等人会面临巨大威胁,就连他自己也难以保证安全。

面对眼前的困境,祝锦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一方面,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另一方面,他又担心释放出那只药蛊后带来的后果。

最终,祝锦咬了咬牙,决定冒险一试。无论如何,他必须想办法扭转局面,否则等待他的只有毁灭。

而他这一举动也是被台上的几人看在了眼里,有危险,而且还是很大的危险,云渺率先感知到,但在看到一旁表情都没变的岚尘的时候,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毕竟如果连他也觉得危险,那么就真的是大麻烦了。

不过既然尘尘都没有出手的打算,那么温言哥哥应该还是能打过的。

但即使如此,云渺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能让他都感觉到危险的东西,应该不好对付吧。

“底牌终于要出了呢,我都闻到那一丝独属于药蛊的腥臭气了。”

等了那么久,终于要等到祝锦把最后一张底牌拿出来,木源嘴角微微上扬,看向下方。

虽然他不太看好温修远的算计,但这个药蛊还是足够吸引他的。

最主要,现在祝家的子蛊遍布三界,也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要想找到解蛊的办法,这母蛊是要当做解药的药引中必不可少的一样。

“东西都还没出来,你就能闻到?”

“废话!你当我这么多年都窝在神域养老吗!”

木源突然大声吼道。

随着他的吼声,几人面前的结界竟然突然出现了几道裂痕。

一直在关注下方战况的云渺见状,不禁愣住了,呆呆地转过头来,望向木源。

心中暗自思忖:木源叔叔刚才做了什么?

只是吼了一声而已,结界居然就裂开了。

要知道,这可是他家尘尘亲自设置的啊!

这么长时间以来,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够将其打破。

不过,很快云渺就回过神来,就在结界破碎的那一瞬间,他们三人已经提前飞到了空中。

“这药蛊的威力似乎有点过头了吧。”

木源心有余悸地说道。

他一手拎着温修远,躲在岚尘的身后。

尽管平日里他有些不太正经,但对于岚尘如今的实力,他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这药蛊还没有出来,就能将岚尘所设下的结界震碎,这样的东西真的能够存在于三界之中吗?

想到这里,木源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不光是木源,就连云渺看着那碎掉的结界都有些吃惊。

这药蛊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连他们设下的结界都能轻易破碎。

再看向下面的温言,哪怕他早有准备,做了防护,依旧被震飞出很远,看着嘴边溢出来的鲜血,明显是受了内伤。

温言都如此,更别说躲在远处的祝锦,他本就无法控制住这药蛊,现在更是被牵连,或许连他都没想到,这药蛊的威力早就超出他的预料。

温言有准备都能被震伤,更别说祝锦这么一个丹修出身,哪怕是一家之主,有很多的灵宝护身,但也挡不住这一波冲击,身上的灵宝至多是保住了他的一条命。

但也就仅仅如此了,飞出的祝锦一连撞碎了好几家店铺,才勉强停下,人也是当场昏迷,周围的修士还好离得还算远。

却也受到了不小的波及,一时间都失去的战斗的能力。

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原本激烈的战斗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暂时停止。

这下除了飞在半空中的四人,也就只剩温言一个人还能站起来了。

随着周围的腥臭气愈发浓烈,原本的高台也突然崩裂,一只布满青筋的手猛然伸出。

“哇哦!这药蛊还是从地下爬出来的,难怪刚才没看到人影,结界却被打碎了。”

云渺惊叹地说道。

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惊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只恐怖的药蛊竟然隐藏在地下。

他一直专注于那个被打破的结界,却没有察觉到这只存在。

当这只长满青筋的手伸出来时,云渺都还在思考着这只药蛊为何会选择从地下爬出来。

与此同时,天边再次聚集起滚滚雷云,仿佛整个天空都被一片黑暗所笼罩。

这些雷云比云渺曾经见过的任何一次雷劫都要庞大,似乎连天道都不愿意让这种违背自然规律的东西存在于三界之中。

“这雷云够厚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这药蛊给劈了,毕竟是有违天道的东西。”

一旁的木源则忍不住感叹起来:

今日可真是大开眼界啊!不仅见到了古籍中记载的神秘药蛊,还亲眼目睹了这场罕见的天罚雷劫。

在这一刻,一个在好奇从地下爬出来的药蛊,一个在感叹今日所见,两人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只有岚尘似是有所察觉的抬眸看了看雷云深处。

刚才雷云出现的那一刻,似乎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夹杂其中,莫不是那位要醒过来了?

“若是被雷劫劈完了,这母蛊还能用吗?”

天罚雷劫一旦降下,一般都是灰飞烟灭,不可能留存在三界中,想着外面还有一堆中了子蛊的人,岚尘只好问一下比较懂这些的木源:

“这可不好说,古籍最后只写了这玩意不死不灭,最早出现的时候,也没有天罚雷劫,那时候的先辈都是用秘法让其沉睡。”

“所以这母蛊死了,子蛊会不会有什么异动,又或跟跟着母蛊一块消亡,都不好说。”

被岚尘这么一问,木源也清楚这头顶的天雷定然会降下来,一时间也不是很确定,这药蛊怕是只此世间独一份。

“要不你还是出手取一些这母蛊的血肉,省的一会这天罚劈下来什么都不剩,结果还留了一堆子蛊的烂摊子等着我们。”木源提议道。

只是话音落,一个被下了层层禁制的玉瓶就被扔到了木源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