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鲜红的血，打在鞋面上，尼基塔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办！！
说什么！？
必须要说点什么！！
不要让他以为你是杀人犯！！
他会害怕你！！
他不会去见艾丽娅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啊啊啊啊啊！！！
尼基塔当场就崩溃了，他在内心疯狂的咆哮，下一秒真的有说话声响起了，虽然不是他的。
“吗喽，你的小伙伴也要变身了！可我该骑谁呢？好纠结哦......嗝.....”
龚凡支着手臂，食指戳着下巴，表情充满了幸福的烦恼，脸蛋子泛着不正常的红。
尼基塔：.........瞬间就不崩溃了。
“咳咳，是的，他也是我们山里的猴儿，是这样的没错，嗯，对，那个你可以一天一换。”
龚凡兴奋地拍手手，激动地原地打转。
“对对！！你说得对！！明天骑你！后天骑他！！哎嘿嘿嘿嘿...嗝........”
尼基塔还没发现对方的异常，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我杀人没被龚凡看见，太好了！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狠狠吐了一口浊气，终于放心了。
艾克吐出一口血，眼神充满了愤怒。
我都快死了！
你到底在放心什么！？
“你！唔唔.....”
尼基塔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勾肩搭背半扛着人往回走，他害怕龚凡发现不对劲，快步走到前头，嘴里还在问着。
“那什么......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睡着了吗？？还有你怎么找到这的？？？？”
大半夜的你出来干什么啊啊啊啊！！！！
有时候一个人偷偷干坏事，挺无助的！
尼基塔真想照他脑袋呼两下！！
“嗝......小三要切你......他要拿你盲肠泡酒了！.....哎嘿嘿嘿嘿hihihihihihi.........”(??.????‵)
“啊？”
胡言乱语他熟悉，但是那猥琐的笑声是怎么回事？
尼基塔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转过头，就看到龚凡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那状态非常的熟悉。
尼基塔：..........(￣(?)￣)....
伏特加。
不用想了！
小孩喝伏特加了！！
他寻思杀完人回去喝光的，毕竟，杀个人能费多少时间？
可这才十分钟不到啊！
谁能想到小孩又醒了呢！？
“龚凡，这是几？”
尼基塔试探着摆了摆手指。
“518！我要发！发发发发！！！哎嘿嘿嘿....hihihihi....嗝额........”?(?＞?＜?)?
龚凡手舞足蹈乱七八糟的扭来扭去，根本就没看那手指头，完全是在胡说八道！（但是我觉得说的非常好！）
啪！
尼基塔猛拍额头，有气无力问了最后一句。
“你到底喝了几口？”
“一袋米扛几楼？？？豆芽菜？？在哪呢在哪呢！？”(????)?
龚凡瞪着眼睛兴奋地左看看右看看，还以为豆芽菜也来了，他都摩拳擦掌的准备开揍了！
别说，豆芽菜的手感挺不错的！
啪！
尼基塔又一次猛额头，他选择了放弃沟通！
“走吧，回去。”
扛着人往回走，他准备随便找个角落丢掉。
身下艾克的血一直在滴落，如果换一个人来，指定就发现了，尼基塔此刻非常庆幸龚凡喝多了！
“啊啊啊！吗喽我想吃汪汪汪汪汪汪汪雪饼！！......嗝......”
“好好好，吃汪汪汪。”
尼基塔敷衍着回答，他有点着急了，处理完艾克，还要处理自己呢！
走了十来米，他发现一个隐蔽的绿化带，转过头，龚凡正在跟大树较劲，把手臂当成电锯在树上划来划去。
“就没有我光头强砍不掉的树！！.......”
尼基塔看到他玩得正欢，心下一喜，赶紧把艾克放下来丢到树丛。
“对不住了兄弟，我也是没有办法。”
“.......”
眼见着杀人凶手开始处理没死的尸体，艾克气的两眼发昏，眼珠转了转却不说话。
正在尼基塔窸窸窣窣弄树叶的时候，听到动静的龚凡又跟着凑了过来。
“吗喽你有汪汪汪汪嗝汪汪汪雪饼吗？”
尼基塔眼皮子一跳，若无其事把艾克又从地上扛了起来。
“过两天就给你吃，咳咳，这天有点热，我就是歇一会.....”
艾克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确定龚凡没看出来自己在干嘛，尼基塔准备继续往前走，可身后突然传来一句让他后背发凉的话。
“你手偏了，左移一点点，切到主动脉弓这里，血液流失加快，他会死的更快。”
转过头，依旧是那张泛红的小脸，不过眼神却变了，刚刚上一秒还在汪汪汪汪的人，此刻突然变得刻板冷漠，说话的语调冰冷又无情。
夜冥趁着智障不清醒，承诺了一瓶盲肠酒，就这么忽悠成功，被放了出来。
“你.......”
这是龚凡之手术刀分凡，他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尼基塔没想到这人说变脸就变了，伏特加还有个这个用处呢？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应对方的话。
说什么啊？
说我下次杀人注意点？
智障不知道尼基塔在干嘛，夜冥却清楚的知道他在杀人。
这活儿，他熟。
“如果你跟他有仇，可以左移两厘米，切断头臂动脉管，让他清醒的体验血液流失的寒冷，根据数据检测，那种温度冷到人体无法承受，刚好是濒死之际最强烈的感受。”
说着，像是在回忆过去似的，夜冥顶着龚凡的脸，露出了怀念的神色。
尼基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杀人的时候只觉得愧疚和痛苦，没觉得可怕。
但是听到这人淡定的说着怎么杀人更快，死的更有体验感，他就有些发毛，尤其是那个表情，让他从骨子里生出了一股无名的恐惧。
“...........”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艾克听到那些话，就开始控制不住的哆嗦了，他瞬间觉得身体真的很冷很冷。
虽然他根本不知道那什么动脉管在哪里，但是那冷漠无情的剖析，好像已经把他当成尸体在解剖了！
这可给他吓得牙齿上下疯狂的打架！
我还活着啊大哥！
“别说了！！得得得得.......”
中气十足的声音，吸引了夜冥的注意，他从伤口处移开视线抬起了头，很认真的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还没死？”(??_??)?
尼基塔：额.......好像是我在杀人，对吧？(￣ェ￣;)
艾克：......我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么？？啊？？(?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