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果看了一眼时间。
正好,十二点整。
“媛媛,下午的课我不上了,帮我请个假。靳爷来接我去老宅了。”殷果揉了揉金媛的头发。
金媛乖巧地点点头,“好的,明天见。”
“嗯。”
殷果刚走出校门,就看到了靳爷那辆黑色的座驾。
真是帅气又酷炫。
殷果拉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
这一幕,恰好被人拍了下来。
【那个一班的小废物又上了有钱人的车了!!】
【之前爆料的都是真的吧,她果然行为不检。不过这也太嚣张了,直接在校门口就上车。】
【大家有没有觉得这辆黑骑士和昨晚她开的那辆很像,是同一辆车吧!】
【不对,车牌号不同,这辆车……哎,这个车牌号好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让我想想!!!】
【果然有金主爸爸就是不一样,我也想被金主爸爸包养哈哈哈哈。】
车里,殷果还不知道自己再次成为了学校的热议话题。
自从论坛不允许直接提殷果的名字后,大家就开始用缩写代替。
比如:顶流、废物、一班废物。
虽然有时会被管理员删帖,但也有时会被放行。
“今天会醒吗?”靳祁忱看了殷果一眼。
殷果慵懒地打着哈欠,检查背包里的针具和药物是否齐全,一边戴上口罩,一边安装变声器。
“差不多。”殷果调整了声音,这声音与她的原声截然不同,听起来更加柔和。
至于神医的这张脸……
“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戴着的是个老奶奶的脸。”靳祁忱在一旁拆台。
殷果看着镜子中那张细腻漂亮得不得了的面具,说道:“神医可以有很多张脸,就看她有没有钱了。”
主要是人皮面具太贵。
如果便宜点,她能做几百张不同的脸,每次见不同的人就换一张。
“神医明明那么有钱,还总说自己穷。”靳祁忱轻叹了口气。
殷果笑道:“要不,靳爷分我点钱?反正,钱多不压身嘛。”
前方红灯,车停了下来。
靳祁忱侧过头,与殷果的目光相遇。
小姑娘笑得乖巧伶俐,眼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撩人的意味,靳祁忱轻笑一声,说:“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我的财产自然由你管理。”
——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我的财产自然由你管理。
殷果的眼神愣了一下。
“靳爷,我还小。”
是的,还小。
靳祁忱淡淡一笑,转头继续专注开车,“那我就等你长大。”
殷果抿了抿嘴,声音轻柔地说:“我可是当真的哦。”
“就怕你不当真。”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殷果。
殷果一直盯着他,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玩笑的痕迹。
但她没看出玩笑的成分,反而发现他是认真的……
殷果不再看他,又整理了一下脸上的面具。
车一路驶向老宅,两人一同下车。
老宅门前停满了车。
殷果和靳祁忱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今天人都到齐了。
两人刚踏入老宅院内,老宅的大门就打开了。
透过落地窗,殷果可以看到客厅里黑压压的人群。
最先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靳林和穆清。
“儿子。”穆清唤了靳祁忱一声。
靳祁忱点点头,指着身边的人说:“这位是神医,给爷爷治病的。”
穆清连忙点头,指了指里面,同时仔细打量了殷果一番,还拉了拉靳祁忱,说:“有点眼熟。” 感觉哪里有点熟悉,但就是那种,仿佛在某个时刻见过这位仁兄的错觉。
到底像谁呢……
穆清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索性指了指屋里,暗示两位赶紧进屋吧。
一踏进客厅,迎面而来的是二婶林华,旁边站着个和靳林有几分相像的男子,名叫靳森。
他是靳祁忱的二叔。
再往里,是靳边恢和官晓辉。
殷果瞅了瞅靳边恢,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刚才还在学校,这会儿就回家了?速度还真快。
“今天是你说的十天期限的最后一天了吧?”靳雅从盯着殷果,双手抱胸,语气里满是不悦。
殷果应了一声,“嗯。”
“成不成就看今天了,我们都盼着你能治好老爷子,你可别辜负我们的期望啊!”靳雅从冷着脸,心底里根本没把这个神医当回事。
昨天护士非说老爷子的手指动了,但她后来守了半天也没见动静。
不禁好奇,这护士是不是都被这神医给收买了。
这些江湖骗子,最擅长迷惑人心了。
说不定,祁忱也被这花招给骗了!
“靳女士放心,我行不行,很快就有答案。”殷果微笑,大方地笑,没有计较靳雅从的不信任。
官晓辉则淡淡地看着殷果,说:“如果你真能治好老爷子,我们全家都会感激不尽。但要是今天老爷子还没醒过来!”
“放心,我会全额退还靳爷给的报酬。如果老爷子今天没醒,我自愿放弃神医名号,并且十年内不再行医,怎么样?”殷果望着官晓辉,一脸认真。
放弃名号,十年内不再行医。
还有,靳爷的那个赌约。
靳爷会自动与靳家划清界限。
“好了好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咄咄逼人的。”穆清走上前,忍不住开口,“爸的情况大家都知道,能治好最好,治不好,大家也别多说什么。”
“是啊,别给医生太大压力。”靳林也为殷果解围。
殷果对这对夫妇好感大增。
在靳家都不信任她的情况下,他们第一天就站出来为她说话。
她突然明白了,靳祁忱为何如此出色。
“放心吧。”殷果也忍不住开口。
她不会让信任她的人失望。
况且,既然她站在这里,就是有十足的把握,否则,她不会来。
殷果率先上楼。
靳雅从和官晓辉想跟着,却被靳祁忱拦住,挡在两人面前。
“干嘛?”官晓辉盯着靳祁忱。
“为了姑姑和三婶的安全着想,你们还是别上去为好。”靳祁忱垂下眼帘。
他的目光冷峻且充满警告,看着二人,轻启薄唇,说道,“我已经忍你们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