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新闻都炸锅了，全世界都知道他们了！舒保山逃税案马上开庭，一旦判下来，舒家就彻底玩完了！”
靳祁忱翻阅报告的手停了，突然问道：“你们对舒家意见很大？”
院士和几位医生都抬起头，不再议论，闭上了嘴巴。
靳老这意思是……
难道，靳老要袒护舒家？
“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们好像对舒保山挺不满的。”靳祁忱解释道。
众人笑笑，再不敢在靳祁忱面前多言。
靳祁忱继续说道：“那就给爷爷办出院手续吧，以后有事再联系。”
“好的，靳老，希望老爷子能早日醒来，顺利度过难关。”
“嗯。”靳祁忱合上报告，前往老爷子的病房，准备接他回家。
……
【舒氏集团正式由靳祁忱接管，成为帝都集团子公司！】
【舒保山逃税案明日开庭！】
【符雅因舒保山被捕而在舒家门口晕倒，现已脱离危险，但仍需观察。】
【舒保山之女舒雨菲得知家庭变故，情绪崩溃，正在抢救中！】
每个人的手机里，都在关注着与舒家相关的新闻。
电视、LEd屏上，舒保山戴着手铐的画面反复播放。
殷果真的做到了，让全世界都知道舒家完了！
但这只是开始，远没有结束。
夜晚的风轻轻吹拂，格外温柔。
殷果拿着一罐啤酒，坐在屋顶，望着满天星斗，心中异常平静。
天阴了。
叮——
臧浪发来短信。
【舒保山案明日开庭，已按你的要求安排。无论如何要让舒雨菲亲眼看到父亲被判。】
殷果眼神沉了沉。
紧接着，臧浪又发来一条。
【近几天天气不好，晚上可能有雷阵雨，今晚开着灯睡吧。】
殷果看完短信，将手机揣进口袋。
她明白了。
G基地内。
臧浪靠在椅背上，盯着手机上的“已读”二字，叹了口气。
“薇姐，六姐帮微微报仇了，她现在开心吗？”
臧浪皱眉，想到六姐，心里就一阵疼。
“报仇不一定开心，那是在撕开自己的伤疤，让自己更痛苦。”舒员抿了口酒，一身休闲装与平日的性感截然不同。
臧浪抬头看向舒员，重重地点了点头，“六姐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但六姐希望我们都开心。”臧浪低头，眉头紧锁，“可她自己都不开心，还要我们开心。”
舒员淡淡一笑，“这就是阿果啊……”
是值得她和臧浪追随一生，守护一生的阿果。
夜幕降临。
正如臧浪所言，真的下起了雨。
殷果坐在床边，望着窗外良久，毫无睡意。
大院里一片漆黑，只有殷果的房间灯火通明，彻夜未熄。
偶尔雷声轰隆，殷果眉头紧锁，瞥了一眼手机上的天气预报。
接下来几天都有雨。
“叮——”
殷果抬头，是臧浪的短信。
【六姐，别怕，我让薇姐陪你。】
殷果无奈，回复道：【我能行，薇姐能陪我一辈子吗？】
臧浪：【别硬撑，不行就不勉强！多大点事，人无完人，谁还没点软肋呢？】
殷果：【睡了，别让薇姐来，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见。】
臧浪拧眉。
倔！
真倔！
……
帝都集团总部。
靳祁忱翻阅着文件，站在落地窗前，合上文件，揉了揉眉心，望向窗外。
雨势颇大，雷声轰鸣，电闪雷鸣照亮了整个城市。
靳祁忱望着远方，想起电梯里的那一幕。
后来他问过医生，医生说可能是幽闭恐惧症。
靳祁忱低头，目光黯淡地落在衣角。
他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与殷果的对话框，发送了信息。
【睡了吗？】
一声雷响，房间角落，殷果渐渐抱紧自己，头埋进膝盖，手机在床上微弱地亮着。
殷果闭上眼，雷声中，肩膀颤抖。
脑海中不断浮现与姐姐在家受虐的情景。
明明都是不懂事的孩子，明明姐姐也很害怕，但她还是用瘦小的身体护住她，紧紧抱住她，安慰道：“阿果，姐姐会一直保护你。”
——阿果，姐姐会一直保护你。
……
直到天亮，雨小了，殷果才入睡。
六点半的闹钟响起，殷果缓缓睁开眼，全身酸痛，僵硬。
她还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床头的电话响了。
殷果艰难地起身，拿起手机。
舒员：【我在门口了。】
殷果向外看了一眼，迅速洗漱换衣，出门。
一起去法院。
“早。”舒员和殷果打招呼。
殷果应了一声，扎起头发，显得清爽。
殷果慵懒地靠在座椅上，托腮看着手机，随口问：“臧浪去医院了吗？”
“去了，今天就算用轮椅，臧浪也要把舒雨菲推到现场，让她亲耳听到法官宣判舒保山。”舒员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
殷果笑了，“交给臧浪，放心。”
舒员没说话，只是多看了殷果几眼。
殷果看起来状态不错。
她的手指停在微信界面，注意到靳老凌晨一点多给她发了消息。
一点多？
殷果眯起眼，这时，舒员开口了。
“明天要去给靳老看病了，阿果，你算是半只脚踏进了靳家，行事要万分小心。”舒员提醒殷果。
殷果抬头，嗯？
“听见没？”舒员又担心地问了一遍。
殷果应了一声，“有靳老在，安心。”
“你对靳爷还真放心啊。”舒员缓缓说道。
殷果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靳爷发来的短信，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才好。
“都已经答应人家去给老人家看病了，不放心又能咋办呢？”她心里琢磨着。
是回个“早安”呢？
还是提一下昨晚睡得挺好？
正当殷果为怎么回复犯难时，
靳祁忱的信息来了。
【早】
殷果盯着这条简短的“早”，愣了好一会儿。
随即，她迅速回了个【早】过去。
紧接着，靳爷的信息再次到达：【昨晚没啥事，就想问问你今天去不去法庭，时间上可能有点唐突，不好意思啊。】
黑色法拉利车内，左奕悄悄瞄了一眼后座的靳爷。
自上车以来，靳爷就一直在摆弄手机，似乎在和谁聊天，信息写了又删，删了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