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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祁忱微微一愣,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笑了笑,随之也一饮而尽。

小丫头酒量还不错。

俱乐部的大门处,一行人走了进来。

殷果和靳祁忱同时转头,往下望去。

迟雍迎上前去,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舒保山。

舒保山身后跟着十几个壮汉保镖,个个看起来凶神恶煞,一副惹不起的样子,严从也跟在旁边。

殷果双手抱胸,冷冷地望着严从,不由得笑了。

她终于明白了严从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贪心不足蛇吞象,既想保护妹妹舒雨菲,又渴望爱情的男人。

“靳爷,这么多人,我恐怕应付不来。”殷果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靳祁忱。

很明显,殷果是在给靳祁忱一个表现的机会。

靳祁忱心里门清,哪有殷果摆不平的事?

这小姑娘不过是想省点事。

她出面,免不了要动手。

而他出面的话……

靳祁忱一口喝干杯中的酒,声音淡淡地说:“遵命-”

这不就是帝王般的命令嘛。

靳祁忱起身,走过殷果时,他注意到殷果眼里流露出的几分真挚笑容,非常迷人。

“靳爷,看起来不太乐意嘛。”殷果悠悠说道。

“我哪里不乐意了?下次注意改正。”靳祁忱懒洋洋地回应。

殷果笑道:“那不还是不愿意吗?”

“但被你察觉和你不知道,完全是两回事。”靳祁忱也歪了歪头。

殷果不禁与他对视,两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言。

他的不乐意,只为吸引殷果的注意,多和她说几句话。

要是藏着掖着,那还有什么乐趣?

“我女儿在哪?”

楼下,舒保山揪住迟雍的衬衫。

迟雍本来就衣衫单薄,这么一拽,衬衫领口即刻裂开。

迟雍一脸尴尬,指了指楼上,“楼上!”

“殷果呢?给我叫出来!”舒保山怒气更盛,双眼喷火般紧盯着迟雍。

“我在这儿。”殷果懒洋洋地出现,姿态悠闲地站在舒保山面前。

舒保山眼里顿时燃起杀意,“殷果,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活腻了?嗯?”舒保山大步上前,拳头紧握,就要朝殷果挥去。

殷果微微一侧身,轻松躲过,冷着脸对舒保山警告:“舒总,最好别碰我。”

“你动了我的女儿,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你也得死!!”舒保山怒火更甚。

殷果沉默片刻,“是吗?”

“今天,连同你打我的那一巴掌,一起还给你!”舒保山右手扬起,一巴掌就要落下。

殷果静静地站着,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

舒保山以为她是害怕了,吓得不敢动弹,连躲避都忘了!

直到他的手臂被握住,眼前出现了两个人,舒保山惊呆了!

抓住他手臂的,正是靳爷的贴身助手——艾孝!

而艾孝身后,缓缓走来的,不正是靳祁忱吗?!

舒保山微微一愣。

艾孝加大了握着舒保山手腕的力度,舒保山立刻回过神,痛得直叫唤,“疼疼疼——”

毕竟是上了年纪,稍微碰一下就痛得喊个不停。

“舒总这是要干嘛?”靳祁忱声音冷淡,一对深邃危险的丹凤眼直逼舒保山。

舒保山心中慌乱,忍不住向殷果看了一眼。

殷果和靳爷,不会真有关系吧?

“靳爷?路过吧?”舒保山眯眼笑道。

靳祁忱狭长的丹凤眼微眯,不以为意,“嗯?”

“这姑娘伤害了我家菲菲!”舒保山手指向殷果。

殷果低头,她最讨厌被人指指点点。

“那你打算怎么办?”靳祁忱声音平淡,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不偏袒,不生气,也不特殊对待。

舒保山并未察觉到靳祁忱与殷果之间有何瓜葛,只当是靳爷路过顺手帮个小忙。

只是,这靳爷何时也开始管这些闲事了?

舒保山皱了皱眉,瞥了殷果一眼,随即怒火重燃,“怎么办?她死不足惜!”

“这么严重啊。”靳祁忱的语气依旧轻松。

舒保山重重点头,“何止严重,她怎么欺负我女儿,我要十倍偿还!”

听到这话,靳祁忱的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危险,嘴角微微上扬。

靳祁忱冷冷地站在舒保山面前,压低声音,风轻云淡地问:“如果我保护她呢?”

而殷果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偏袒之意。

舒保山愣了愣,仿佛没听清靳祁忱的话,脑海中划过一个问号,以及复杂的关系网。

靳爷说要保护谁?

保护殷果?

“没听错,我说,保护她。”靳祁忱手掌握住殷果的腰,突然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手臂轻轻一勾,殷果便落入了靳祁忱的怀抱。

那个怀抱里,带有淡淡的酒香和几许清冷,两种香味交织,竟莫名有些摄人心魄。

殷果能清晰感受到腰间被温暖的手掌握着,胸前也增添了几分安全感。

殷果不由自主地靠近靳祁忱,抬头,对上靳祁忱低垂的眼帘。

他抬头,望向舒保山,“还要动她吗?”

殷果抿唇,目光灼热地盯着靳祁忱。

进退有度,护她周全的姿态,那份从容淡定在脑海中蓦然显现。

这样的靳祁忱,还是让殷果心跳漏了一拍。

舒保山和严从交换眼神,一时间望着二人,陷入沉默。

迟雍眼睛发亮地注视着靳祁忱的举动,不忘转身倒了杯酒,啧,刺激啊!

六姐和靳爷,果真有戏!

“靳爷玩笑,您的人……我哪敢。”

即使在盐城再牛的舒保山,再溺爱女儿的舒保山,在靳祁忱面前,也只能乖乖站好。

他的女人,谁敢碰?

这是谁?

这是盐城的天,是高高在上的神!

动他的人,不是找死吗?

“我只带我的女儿走,这样总行了吧?!”舒保山虽不甘心。

但他不得不承认,只要有靳祁忱在场,哪怕命令他去动殷果,他也不敢!

靳祁忱却看着殷果,伸手在她耳边轻轻理了理她的头发,声音温柔至极,问道:“可以吗?”

殷果点头。

靳祁忱再次看向舒保山,眼中散发出冰冷的光芒,淡淡道:“请便。”

舒保山咽了口唾沫,推了推严从,赶紧带人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