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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一物,你便要如此凝视至夜深?”她诧异问道,望着路笙禾。

路笙禾身形微顿,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非模型也。”

面对倾沐疑惑的目光,他强忍笑意,言道:“此乃丹药分子之构造,吾妻可知?”

倾沐面颊微染绯红,虽修文道,然化学之学亦非全然不解,分子构造之言,自是明了。

她轻哼一声,欲挽回颜面:“大意相近矣。”

路笙禾笑而不语,未揭其短。

“成品无存?”倾沐复问。

“自然。”路笙禾指尖轻点鼠标,一幅图像跃然眼前。

倾沐观图中两粒蔚蓝丹丸,面色微变,思绪如电,奇痛突袭,不由以手抚额。

“何故?”路笙禾急起,扶之,握其手,眉心紧锁,其手为何如此冰凉?

倾沐深吸一口气,仰首望向路笙禾,摇头言道:“无碍,头痛稍纵即逝,现已无恙。”

路笙禾以手探其额,体温正常,然其面色苍白,似非伪装,心中忧虑难解,不顾事务,携倾沐向外行去。

“欲往何处?”倾沐被其拉至门边,见他为自己披衣穿鞋,疑惑问道。

路笙禾将鞋置于她足前:“医馆一行。”

“无需,”倾沐拉住他,“确已无事,或是未眠所致不适,今夜安寝,明日自愈。”

路笙禾唇角紧抿,显不同意之态。

倾沐故作哈欠连天,言道:“诚然,痛感已消,唯困倦耳,吾先寝矣。”

见她面色无异,路笙禾只得应允。

倾沐实则毫无睡意,然此刻骑虎难下,路笙禾目送她归于床榻,却无离去之意。

“事务不办乎?”倾沐睁大眼,询问道。

路笙禾嘴角微扬:“事务无穷,伴妻安寝方为正道。”

他顺势躺下,目光温柔,为她轻轻掖好被角,笑道:“安歇吧,吾在侧守护,恶梦亦无所惧。”

倾沐轻哼,颇不乐意:“无须,恶梦不再,君且忙去,吾真无碍。”

她勉强一笑,盼路笙禾能领悟其急于独处之心。

他若在此,私享剧集何以可能?

然路笙禾似不解其意,坚持道:“事务怎及汝重,且搁置,明日再议。”

言罢,他松开手,头靠枕畔,笑眯眯望向倾沐:“安寝吧,吾妻。”

倾沐面色一僵,何来难以入眠?

闭目佯睡,然路笙禾近在咫尺,其轻微呼吸清晰可闻。

美人在侧,安眠岂非奢望?

“呼”地一声,倾沐睁眼,正对上路笙禾含笑的眸。

“何故如此视我?”她问。

“只因吾妻貌美如花,”他笑答,替她拂去颊边碎发。

倾沐故意板起脸:“勿视!”

“何故?”路笙禾缓缓问。

倾沐白他一眼:“如此相视,吾难眠矣。”

路笙禾神色不变:“日后需习惯,且从今日始。”

习惯个鬼!

倾沐心中愤愤。

她翻身,决意冷战。

路笙禾却不予机会,察觉她意图,倾身靠近,她猛然翻身,却撞入他坚实的胸膛。

路笙禾低头,眼中笑意盈盈,深深凝视。

倾沐被他看得满脸发烧,欲转头避开,脸颊却被温暖的手掌握住。

“吾妻,”路笙禾声音微哑,情愫暗涌。

倾沐望向他,只见他眸光渐深,气息加重,她非愚钝,自知其因。

“君,君非言待婚礼之后?”她轻声问。

路笙禾指尖轻触她的唇瓣,如火燎原,令她不自觉咬唇。

在路笙禾眼中,这无疑是诱惑!

倾沐下巴忽被抬起,路笙禾低头,封住她的唇,如江河涌入大海,一发不可收拾。

他攻势猛烈,无丝毫停歇之意。

倾沐头脑昏沉,虽被动,却不抗拒,本能驱使她迎合心爱之人。

二人紧密无间,路笙禾喘息,推开倾沐,深邃目光锁定她。

倾沐面红如霞,感受他日益高涨的热情,他以目光告诉她,他渴望她。

倾沐嘴角上扬,主动环住他颈项,再次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薄如蝉翼,似她偷食的生鱼片,怎样品尝都不够,热度逐渐升高,烫灼她的唇齿。

路笙禾紧拥她的腰肢,不容她逃离。

“悔否?”路笙禾捏着她小巧下巴,眼中火焰隐现,却极力克制。

倾沐轻笑,直视他眼,反问:“何悔之有?”

“惧否?”她反驳,挑衅之色溢于言表。

路笙禾但笑不语,低头再次吻住她。

呼吸在狭小空间交缠,渐趋炽烈疯狂,气温攀升,热得倾沐欲解衣衫,汲取路笙禾的温暖。

情浓之时,她唤他名:“路笙禾。”

“吾在,”他低沉回应。

“靓靓,”他也唤她,声中满是期待,似在等待。

“吾在,”倾沐同样轻声回应,感受他的呼吸,渐渐融入她的血脉。

路笙禾附在她耳边,声音细微却坚定:“吾爱你。”

简短三字,蕴含他最原始的冲动,最纯粹的情感。

他爱她,深入骨髓,甘愿为之舍弃一切。

倾沐未语,以热情回应路笙禾的爱。

她爱他吗?

爱,若非如此,她绝不会留下。

路笙禾扶着她的腰,接下来之事,彼此心照不宣。

紧张,却又似乎理所应当。

正当一切即将水到渠成,路笙禾的通讯符响,打破室内宁静。

“君,君之符响!”倾沐羞红脸,推他。

路笙禾的声音在暗中透着不悦:“勿理。”

他欲继续,符咒却不依不饶,煞风景至极。

“罢了,接之,”倾沐忍不住笑,推推路笙禾。

路笙禾皱眉,叹了口气,终是放弃,从倾沐身上撤离,去应对那恼人的通讯。

“喂!”语气中尽是不满。

倾沐心中默默为来电者祈福三秒。

然而,见路笙禾的怒容渐转凝重,她的心也随之悬起。

路笙禾挂断通讯,倾沐连忙问:“何事?”

路笙禾回身,面上笑容轻松:“吾有要务需处理,汝在家候吾,吾速去速回。”

言毕,整装欲行,倾沐急唤:“吾与君同往。”

路笙禾面露难色:“靓靓听话,不可。”

倾沐欲问何故,见他无奈眼神,只好咽下话语,不甘道:“早去早回。”

“好,”路笙禾低头,在她眉心轻吻,语重心长:“家中静候,吾归前,勿离。”

倾沐应声,忧心忡忡目送路笙禾离去。

独留房中,心绪不宁,一种不祥预感油然而生,上次有此感,乃路笙禾失踪数日归来,提出分手之时。

不安愈甚,倾沐终将路笙禾之言抛诸脑后,更衣后,尾随而出。

路笙禾驾车疾驰,闯红灯无数,其后,一车不紧不慢,始终跟随,未曾脱身。

车至海边码头,路笙禾下车,见巨大货柜旁人已等候,他握紧手中钥匙,深吸一口气,步向前。

“七少。”有人遥见他,迎上前来。

路笙禾点头,直朝中央男子行去,立定,唤道:“二叔。”

路正雄闻声未即回头,凝视无垠海岸线,良久,沉声道:“笙禾,知错乎?”

路笙禾抿唇不语,见路正雄转身,目光阴沉。

“一女子尔,何至于此?”路正雄目光晦暗。

路笙禾直视路正雄,唇边勾起淡笑:“二叔费尽心机掩盖其过往,不正说明她对我而言,至关重要?”

“放肆!”路正雄怒喝,一掌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