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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和撑着地面慢慢站了起来。

他从容地摘下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拿到唇边亲了一下,然后仔细地放进裤兜收好。

此时精虫上脑、被欲望占据上风的刘有为,眼里除了自己心里那点龌龊心思,已经分不出多余的精力,来分辨安和刚才的一系列动作,很明显不像是进入了“状态”的样子。

不等对方走近,安和主动扑了过来,他心中那股憋了许久的怒火,此刻统统化作了利落带风的拳头,一拳接一拳,不住地朝刘总身上招呼。

起初刘有为还懵了一阵,感觉到身上传来的痛感后,他人也清醒过来,来不及去想为什么,安和吃了药还这么能反抗,就被安和的拳头激起了怒意,还从来没有谁敢这样揍过他。

很快两人便扭打在了一处,刘有为身量并不小,而且他没吃药,尽管多年来的酒肉生活,使得他的体力比不上年轻的时候,但安和此时体力受药物和酒精的作用,战斗力比之正常情况要大大减低。

所以现下两人的力量差不多就在伯仲之间,一时半刻之间,谁也占不了上风。

两人就这么闷不吭声地,在几乎与世隔绝的房间里,激烈地战成了一团。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他们彼此都杀红了眼,也不管什么招不招式的了,只要能把对方揍趴下,怎么方便怎么来。

拳脚交加,外带身边手头所有能利用上的物品,包括但不限于桌上的酒瓶、饮料、盛着甜品的餐盘……但凡能抓得住的,统统都毫不犹豫地往对方身上招呼。

就连安和之前脱下,挂在一旁的外套,打斗间也被扯了下来,很快就被踩在了地上,糟蹋得不成样子。

拉扯中,安和的白衬衣扣子崩开了几颗,衣服已经没法看了,上面沾染了血液、酒渍、汗液等等污物。

刘有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那身高定的西服,也破损的不成样了,不说肩头前胸后背的豁口,就连袖口都被撕裂了好几道口子。

没多久,两人身上皆挂了彩,现在的局势已经达到,除非有一个人倒下,没办法动弹,失去还手之力,否则,另一个人都不会轻易停手的程度。

于安和而言,他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跟人打架斗殴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程度。

就算是在小时候最争强好胜、屁事儿都不懂的年纪,跟别的少年发生了口角,也顶多是做做样子、象征性地约一架。

除了成为了一名同性恋,他的人生从来没有过这么出格的时候。

这事儿要论起来,安和觉得不能怪他心狠手辣,站在他的角度,如果倒下的那个人是他,那他将要面临的后果,将会是非常惨烈的,就冲对方这卑劣的人品、下三滥的手法,不用想他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一想到对方刚才那副色眯眯的神情,他就恶心地想吐。

两人缠斗了不知有多久,安和凭着自己年轻,体力旺盛,以及他处于类似绝境的境况中,被激发出来的,孤注一掷的血性,和胸中那股被逼上梁山的无奈、憋闷,愣是把刘总给揍的倒地不起。

刘有为仰倒在地毯上,人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安和浑身浴血,也已是强弩之末,到达了身体的极限。

见人被他揍倒了,他满腔的怒意甚至都还没有熄灭,他有心想给对方再补上两脚,奈何他体力不支了,身体跟着软倒在了沙发旁,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滑倒了下来,没多久也跟着陷入了昏迷……

林安律所内,小赵和樊柳在各自工位上工作,自从安和接下刘总那个咨询后,他们就自发每天都回来坐班了。

就算安和已经把修改完的报告带走了,小赵仍然在完善之前所做的工作,在终稿前,只要是还能有改进的地方,他就还是在能力范围内力臻完美,这不仅是安和对他们的要求,也是他自己的一直以来的工作习惯。

小赵下午在复核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挺小的问题,并不是原则性的,不过他还是秉持着严谨的态度,给安和发了个消息提醒。

按照往常的工作模式,安律师无论工作多忙,看到消息都会马上回复,即使是只有简单的一个“好”字,他也会给别人回应。

可今天距离他发过去消息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安和那边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赵正感纳闷,离的不远的樊柳说话了:

“诶,之前去见那个铝钢制业的刘总,不都是你跟着安律师一起去的,今天你怎么没去啊?”

小赵没多想,他的心思还在数据上:

“嗯,可能是工作量不大,安律师觉得一个人就够了吧,所以没叫我跟着去。”

顿了顿,他把刚才那个问题给说了出来:

“那个、你说我前面的数据少列了一年的,那个数据起初没有提供过来,是报告出了第一版之后,对方秘书后面才给过来的,一年的数据影响不是很大,你说我要不要给安律师打个电话说一下这事?”

“这种小事情,发个消息就行了吧,没必要打电话,他现在应该正忙着吧,”樊柳不以为意地说。

“发过了,他没回我,我也不知道他看见没,要不我还是打个电话去说一声吧,安律师向来对这些细节性的东西看的比较重,要求的也严,我怕他知道的晚了会不高兴。”

小赵想的比较多,他说着还是不放心地,给安和打了个电话。

结果电话显示对方不在服务区,小赵自从在茶叶厂经过被困的事件后,对电话打不通这种事特别敏感,他一个没打通,换了座机又打了一遍,还是无法接通。

他这番动静,同处一室的樊柳自然也被惊动了,“怎么了?”

“电话打不通,我联系不上安律师!”

小赵语速快了些,但总体上他还是挺稳当。

樊柳的神经比他还要敏感,当初他作为留守在茶叶厂的人,联系不上山里的安和跟小赵,他才是最急的那个,现在一旦跟这扯上点关系,那段让人慌张无措的回忆又开始攻击他脆弱的神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