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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此次遇袭,车队不敢停歇,日夜兼程行到了莿阳县。

这一走动把俘虏们累得够呛,不过大多都是战俘,身体素质还算可以,大部分还是撑住了。

但驻守在西越公主身边的士兵却变得多了起来。

“这地方太热了,扇快点。”西越公主斜倚在榻上,语气慵懒的吩咐道。

江绾与一旁的侍女加快了速度,扇得公主秀发纷飞,眯着眼睛抻头享受着。

可正当她将注意力全都移到手上的扇子时,却隐约听见了刀剑出鞘和近在咫尺的脚步声。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猛地侧头躲开,身后手握刀柄的侍女一不小心扑了个空,撞在了身前的案几上,把琉璃盏拂落在地,噼里啪啦惊动了外面的士兵。

嘭的一声,屋门推开,西越公主的侍女们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害怕,瞬间尖叫了起来让场面变得乱作一团。

“发生什么事了?!”士兵们纷纷亮出了刀剑,巡视着屋内。

“有刺客!”江绾高声叫嚷道。

“她要刺杀本公主!”西越公主补充道。

拿刀的侍女顿时变得有些愕然,一把将凶器扔在了地上,摇着头,口中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苋国话。

“出什么事了?”这时,温知熠也提着剑在手下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乌泱泱一群人将整间屋子的采光都挡了个七七八八,黑压压的影子笼罩着,令西越公主不禁瑟缩了一下。

江绾这时闭上了嘴巴,西越公主肯定是想把她唯一一个外族人干掉后逃跑的,可她不知道她习武,让侍女失了手。

“发生什么事了?!”温知熠见无人回答,又问了一遍,这回他拔高了音量,惊得那几名侍女不禁打了个寒颤。

江绾无奈,满屋子就她一个大昭来的侍女,她不汇报没人会汇报的。

“这是名刺客,她想刺杀西越公主。”

话毕,满室寂静。

一众士兵纷纷等待着温知熠的指令,可他却将目光转向了江绾,一言不发。

半晌,他才幽幽开口道:“押走。”

“把这里围起来。”随即他又吩咐道。

“是!”

众人齐齐应声,押着那名百口莫辩的侍女出了门。

江绾紧盯着地板,下意识的咬着嘴唇,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温知熠赶紧走。

可除非他聋了,才能听不出来那是江绾的声音。

猛然间,她的手腕被人拽住,不由分说的被牵走了。

通过了长长的游廊,她看不清前面人的脸色,只觉腕上的力道越来越紧。

左拐右拐,他将她拉入了一间屋子,还命令在外面看护的所有人都滚开。

嘭的一声,门关上了,天气阴沉,整间屋子几乎没有什么光线照进来,黑蒙蒙的,催人入睡。

“我就知道你还活着。”温知熠率先开口,高大的身影压下,把她整个人抵在了门上,丝毫不给她躲避的空间。

江绾面露苦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猛然间,她想起了袖中的迷药。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脑中浮现。

可她刚抬头对上温知熠那双如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睛,就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你又在帮楚南柯做事?”

不出她所料,他下一句果然这么问了。

“所以,你的计划是死遁,然后和他在一起吗?”

温知熠伸手抚上了她的腰际,唇瓣几乎贴着她的耳廓,似是下一秒就要附上那白嫩的脖颈。

江绾猛地摇了摇头,可他却不信。

“楚南柯的侍妾那么多,他对你不会是真心的。”他开口劝阻道。

“况且他人那么坏,次次做事都是让你冲在前面,你细细回想一下,若是那日你去温府,没有跑掉怎么办呢?”

“你会......”

“我会怎么办呢?”江绾打断了他的说辞,反问道。

她抬起头直勾勾的望着他,等着他的回话。

温知熠一时语塞,他的全部视线都凝聚在了那张粉嫩的嘴唇上,不禁喉结滚动,偏开了视线。

是啊,他会拿她怎么办呢?

魏王世子妃,送到衙门去。

啧,他暗自在心中摇了摇头,太不近人情了些。

“我会......”半晌,他不再忍耐,又凑近了些,故意将鼻息喷洒在她的唇边。

“唔——”

谁知还没等他动作,江绾却率先吻了上来。

静谧的屋子,孤男寡女,一发不可收拾。

纱幔摆动着,宛若舞女的霓裳。

他似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每个动作细致入微、十分卖力。

只要她的心不在某个人身上,他就仍旧有机会。

可是又有些不服气,她就算是死遁也没有给他留一点消息,怪不得洛池州出言嘲讽,果然他对她而言不重要。

“轻一点!”江绾吃痛,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原本温知熠的功夫是她死都想带入棺椁的程度,但不知他突然抽什么风,也跟蛮牛似的没章法了起来。

玉手被他抓住,猛然一扯,只听一声倒吸气,朱唇微张,柳眉舒展。

“停——”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实在是要缓一会儿。

温知熠眯了眯眼睛,虽然他已经绷紧了神志忍耐着,但看她这速度,应该跟楚南柯之间没什么。

可视线又从那麻子脸上不自觉的移到了平坦的腰腹、曲线流畅的髋部。

怒火更甚。

且不说她攀附权势,就这景色谁忍得住?

反正他是不行。

半夜,蝉声扰人,趁温知熠去给她倒水的功夫,她从一堆衣服中摸出了那包药,沾了一点隐在指间。

她记得之前芙蓉只是喝了一撮的量,然后就昏睡了一整天。

“喏。”他将斟满茶水递了过来。

江绾接过,默不作声的将手指放入了其中,见药粉飘散开,才一口将茶水含在嘴里。

她拉过温知熠的手臂让他坐下,然后上前环住他的脖颈,把口中的药水渡给了他。

此等美事他自是照单全收,正准备开启下一轮时,她却让他躺下。

温知熠挑了挑眉,嘴角缓缓扬起。

可他等待了半晌,江绾却没有动作,只是把一旁的锦被展开,给他盖在了身上。

正当他不明所以准备坐起身时,手臂就像是灌了铅,脑子也变得晕晕乎乎的,只须臾间,就合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江绾轻唤了他几声,见人没反应,长舒一口气穿好了衣服,还顺带拿走了他的腰牌。

回到西越公主房中,她点燃了床头的烛火,立刻故作神秘的将她从睡梦中叫醒,伏在她耳边说道:“殿下,一切都准备好了。”

西越公主皱眉,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赫连将军,就在城外等你。”说着,她缓缓拿出了温知熠的腰牌。

西越猛然夺过,细细查看了起来,表情惊骇的问道:“他把他杀了?”

江绾犹豫的摇了摇头,说道:“他把他打晕了,您得快些。”

“你怎么......”西越公主欲言又止,随即又想到赫连朶是什么人,在她身边安插两个自己人肯定是易如反掌的。

她不再多做思虑,赶紧与江绾换了衣服。

“记住,去城门口时,要说,‘帮公主出去找丢失的蓝宝石’。”江绾嘱咐道。

西越公主重复了一遍后,认真的点了点头,苋国盛产蓝宝石,这等密语,一定是赫连朶定的。

“呼——”她将烛火熄灭,蹑手蹑脚的摸出了屋子。

随着屋内进入黑暗,江绾的头也渐渐昏沉了起来,倒头就躺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再醒来时,她的面前竟然端坐着面如黑炭的温知熠。

看他的表情,她就知道,事情成了。

“襄王能入京了,你开心了吧?”他双臂环胸,字字句句都在发泄着火气。

楚南柯的人抓到了出逃的公主,扬言他们护送不利,恐两国再生事端,他要亲自护送队伍入京。

温知熠百口莫辩,因为公主出逃,拿的是他的令牌。

“嘘——”江绾示意他先别急着问罪,“有失才有得嘛。”

他闻言挑了挑眉,面露喜色的凑上前去:“你要嫁与我?”

随即他又很快沉寂了下来,这样嫁岂不是为了楚南柯嫁的?

“想什么呢,我可是给你留了一个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