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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殿下喜爱玉石,此次又要远去滦城,那姚贼狡诈,下官特地奉上两枚辟邪神玉赠与殿下。”说着,魏成安随行的侍从就端上了两块儿通体莹白,雕刻着貔貅神兽的玉佩交给了襄王身边的侍从。

江绾抬眼打量了一下那两块儿东西,看起来是有些年头了,色匀且无瑕,玉质十分上乘,莫不是什么传家宝吧。

“这是下官祖父曾经为国征战时随身佩戴的保命符,不论是何事,只要带上此玉,都能够化险为夷。”魏成安继续吹嘘着。

楚南柯扫了那玉佩一眼,随即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江绾身上。

他心中不屑,魏王世子真是黔驴技穷了,出门前最忌唱衰,这等东西都敢送给他,蠢笨的可以。

他不明白江绾到底看上了魏成安什么,怎么会心甘情愿为那种人生孩子。

“老魏王吉星高照,定不是因着这些玩意儿化险为夷的。”楚南柯挥了挥手,示意侍从把这两块儿玉佩退回去。

魏成安听后心中顿时慌了,面如白纸,这是瞧不上他魏王府的传家宝?

他暗暗用手肘怼了怼身旁的江绾,希望她能说几句来缓和局面。

“都说福气会传承,本王若带着世子你,应是比这两块儿玉佩有用吧?”楚南柯话锋一转,把江绾和魏成安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幸福来的太突然,魏成安支支吾吾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以表感谢了。

端坐在他一旁的江绾,则是眯了眯眼睛,带着些许不解的对上了楚南柯的视线,她怎么觉得襄王没憋好屁呢?

“多......多谢,不,下官自是比这两块儿玉佩有用的,得殿下赏识,下官不胜感激。”魏成安赶忙俯身作揖,生怕襄王反悔。

“魏世子对美玉很有研究?”楚南柯突然发问,对魏成安的感谢充耳不闻。

“这......”他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转头看向江绾,希望她能帮他说上几句。

可江绾就跟个木头人一样坐在那,似是在赌气般,一声不吭。

“本王想来魏世子对玉应该也了解甚少。”襄王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中隐隐有些失落。

魏成安顿时慌了,若是不能再与襄王搭上话,那这事儿岂不是又没影儿了吗?

“可魏世子对美人应该了如指掌吧。”楚南柯提高了语调,这回他倾身向前,神情有些激动。视线也从江绾身上移到了魏成安身上。

“啊......哈哈,那确实......”魏成安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他回想起了襄王府上那名花样繁多的美姬,心中蠢蠢欲动了起来。

江绾抿了抿嘴,听到这里,她也就大致懂了楚南柯的意思。

她还以为是要干什么呢,原来是想借此‘羞辱’她,那当真是正中她的下怀,省的她还得找机会和他接触。

静默半晌,楚南柯挑了挑眉说道:“不知世子妃是何滋味啊?”

话音刚落,整个殿内就静的落针可闻。

江绾深知情绪给足才能让他的‘捉弄’有成就感,她二话不说就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襄王。

“啊?”魏成安以为自己幻听了,堂堂襄王,怎么会看上人妇?这成何体统啊......

“本王问你,不知世子妃,是、何、滋、味。”楚南柯一字一句道,生怕魏成安听不清似的。

他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江绾,眼中满是玩味,似乎是在透过她的身躯与她神魂缠绵一般。

江绾噌的一声,满脸怒意的站了起来,可还没等她发作,就被魏成安一把抓住了袖袍。

“是何滋味...”魏成安垂着眼睛缓缓道,“殿下自己体会不就知道了吗?”

他随即抬起头,冲江绾皱了皱眉,示意她将此事应下。

反正日后魏王府唯他独大,既然江绾被送给了外人玩弄,那他到时候再换一个王妃便是,这么说来,也算不上对他的羞辱。

一个他用过的女人,换袭爵的机会和祖传的玉佩,那自然是笔再值当不过的买卖。

“哈哈哈哈,”楚南柯仰头大笑,他走下了高台,一把将江绾揽入怀中,居高临下的看向魏成安,“魏世子当真舍得?”

江绾奋力推拒着,她实在是有些憋不住想笑了,楚南柯真是蠢的可爱,这么做,她都不知道是在羞辱她还是在羞辱魏成安。

魏成安的喉结滚动,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站起了身子,对楚南柯俯首作揖道:“世子妃身份特殊,家中又恰逢二老的丧事......”

“还请殿下赐一与世子妃身形相像的女婢随下官回府,不然这事儿传出去,对殿下您的声誉也有损不是?”

“魏成安?!”江绾不可置信的质问出声,楚南柯的手现下就在她的腰际光明正大的游走着,他竟然还能为他人着想,难得的长了脑子,她是真的有些绷不住要笑出声了。

“襄王殿下英姿勃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魏成安冷声警告道,他怕江绾搞什么贞洁烈女那一套,别惹得襄王不快,坏了他的好事。

“好说好说,白芨!”楚南柯向门外高声唤道,话音刚落,门外就闪身进来了一个黑衣男子。

他不顾江绾几乎没有什么力道的挣扎,用十分放肆的眼神扫视着她的全身上下,着手在她的腰臀比划着,然后语气暧昧的说道:“找一个与世子妃身形相像的,还真是要费些功夫啊。”

“世子殿下,这边请。”白芨的语气恭敬,拱手示意魏成安跟着他走。

此时江绾的眼神也顺势从不可置信变成了失望透顶,她凝视着魏成安的背影,久久不能移开。

她得演给楚南柯看,毕竟一个女人最迷人的时候,就是心不在他身上的时候。

“怎么?跟着本王很委屈你?”楚南柯的视线定格在江绾泛着泪花的眼尾,那片肌肤就像凝结着露水的粉芍药,牵引着他目光下移,似是想去探寻到底是腮边更像花还是唇瓣更像花似的。

姿容绝色的女人他不是没有见过,可偏偏江绾身上这股‘爱而不得’的劲儿,怎么就让他如此心痒难耐呢?

江绾转头对上他的视线,她轻咬着下唇,眼中包含着委屈、愤怒、不解,还有一丝楚南柯看不懂的伤心。

她微微抽泣着,唇瓣颤动。

“从头到尾,我与你牵扯不过是为了活命,你何故如此羞辱我?!”江绾放声质问道,她怕她再不说点什么,就要绷不住笑了。

率先无厘头的质问一如既往的有效,楚南柯被这一嗓子吼懵了,完全把江绾利用他两回的事情抛去了脑后,赶忙撒开了抓住江绾的手后撤了两步。

他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她,还真是奇怪,常日里跟他拉拉扯扯的,这回他稍微拉扯一下,她倒不由分说的炸毛了。

可楚南柯的‘听话’,却让江绾止住了笑意。

按理说襄王不应该是越挫越勇吗?怎么把她松开了?难不成他不喜欢强取豪夺?

进没用、退没用、拉扯没用、冷淡没用、卖弄机敏没用、装傻充愣更没用。

说白了,不就是襄王不喜欢她。

江绾扯了扯嘴角,看来他这条路是行不通了,那皇帝呢?她可有能玩弄皇权的资本?

总之,培养太慢了,她要攀上有实权的人。

“本王也并非非你不可,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回去吧。”说着,楚南柯背过了身去,他不理解江绾刚刚激动的情绪,还有那魏成安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她变成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不过那毕竟是她夫婿,能愿意为他怀上子嗣,必然是爱的吧......

可颜言那出引火到魏王身上又是为了?

楚南柯这时才猛然反应过来了其中的不对劲儿,他立刻转身向后看去,只见身后空空如也,江绾早就在他说出那句话后,就溜之大吉了。

“夜鸦!”他向门外唤道。

他的心头涌上了一股不知名的怒意,甚至伴随着些许羞愧。他又被江绾给绕进去了,利用他还不够,还要反过来玩弄他。

他怎么就这么傻呢?区区几滴眼泪、几声吼叫就绊住了他的思绪,怎么就能让他淡忘了江绾本质上是个什么人?

而此时的江绾才不管楚南柯怎么想,她骑上竹溪准备好的马匹,二人相伴而行,立刻就去了还在修建的新酒楼。

这个不成那就换一个,若要与皇帝攀上关系,新的登阙楼必不可少,那她就得抽时间出来清理一下鼠窝了。

不出她所料,这工程看起来还是丝毫没有进展。

管事的闻声就从楼里迎了出来,他摸不清那件事到底发生了什么,搞来搞去搞到最后怎么变成魏王死了,这几日他都胆战心惊的,生怕江绾发觉出他的不寻常来找他算账。

不过好在事情过了好几天,江绾都没来,看来是真的没有怀疑他。

“世子妃您大驾光临,怎么不派人通知一声啊,小的好准备好茶水......”管事的奉承道,江绾并不答话,只是埋头向里间走着。

行至里间落座后,她才挥了挥手,示意掌柜的上前来。

“把工头都叫来,最近府上有变动,我得看着点儿这边。”

掌柜的心头砰砰打鼓,他害怕江绾别是要把他的人换下,但她都吩咐了,他也只能照做。

不一会儿,整个里间就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