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正在加载全本,好不容易才加载完成,它赶紧翻到最后一段的大结局,愣了半晌。
即墨衍舟许久没听到系统说话的声音,疑惑道:怎么啦?狗系统,你又死机啦?
系统长长地叹息一声,然后开口:短命鬼,这大结局,只写到林不凡准备开启登仙梯,带着一帮后宫飞升成仙,至于开启登仙梯的那个剧情……,怎么是一片乱码?咦……不太对劲啊,乱码怎么越来越多?连大结局都看不到了呢。
系统发现那些乱码越来越多,像中了病毒似的,不停地跳着各种乱码,还发出各种尖锐的电流声,系统只得急急地启动防病毒程序,结果整个系统程序都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即墨衍舟突然后退一步,靠着木门,抱着脑袋,冷汗涔涔。
“他怎么啦?走火入魔?”风听海见他如此,蹙眉。
周蕴上前抓住即墨衍舟的手臂,将他扶住,“哥哥,你怎么啦?”
即墨衍舟痛苦地喘着气,他自己也不知道回事,之前是记不清自己所写的具体剧情,现在好像剧情在他的脑海里清晰起来的时候,他的脑海就好像被无数密密麻麻地针扎了一般,痛苦不堪。
周蕴抬手,捂上他的额头,手心的灵力一点一点地涌入即墨衍舟。
那些细腻温和的灵力像一只只柔软的小手将他痛苦的经脉一点一点的安抚。
周蕴扶着他坐了下来,见他唇色苍白,脸上也没一丝血色,担忧道:“你之前受了伤吗?为什么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即墨衍舟感觉好一些,赶紧摆手,说道:“我没有受过伤,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周蕴一双水眸,眸中担忧无比,安慰道:“小蕴儿,我没什么事。可能是突发……脑疾……”
蓦然脑子里发出一声滴的声音。
系统一声轻嗤:脑疾?你连脑子都没有。
即墨衍舟揉着额心,脑子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系统,而且是个没什么用的系统,不是脑疾是什么?
周蕴的目光渐渐地变成同情起来,难怪脑子不好,没有脑子,那真是有脑疾,不过之前系统为什么会说乱码。乱码是什么?大结局又是什么?
即墨衍舟脑子不怎么灵光,也没看出周蕴眼底的同情,因为风听海看他的目光也与周蕴一般,怕也是担心他的身体,没想到大家这么关心他,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风听海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即墨衍舟望向风听海,问道:“风前辈说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若真是出现了偏差,会发生什么事情?”
风听海说道:“我之前所猜测的时间回溯极有可能是错误的,有可能就是我自己的思维,并非真正的时间回溯。”
周蕴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一脸的凝重:“是不是有一股意识在篡改了风前辈的记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就被卡在了时光的缝隙碎片里。”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很危险了。”风听海说道,“时光碎片随时都是在变动的,有些时光碎片会随着时间的消逝也跟着消失。”
即墨衍舟突然开口:“若是碎片消失,我们也会跟着消失吗?”
风听海眸光幽幽,说道:“不会消失,但会被卷走,被困于各种时光碎片里,无法脱离,很可能就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迷失在这些碎片里。我们得想个办法,离开这里。”
周蕴突然望向即墨衍舟,见即墨衍舟一脸茫然的模样,她收回目光,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即墨衍舟,若有所思道:“若是能回到被卡时光碎片之前就好了。”
风听前疑惑周蕴突然这么说,望向她:“可能我们经过地脉合心,就会遇到时光激流,不知不觉就会被卷入进来,我没这能力让时间回溯到之前的时间,再说之前,我并没有任何的灵力。”
“我……”即墨衍舟正欲开口,突然又愣了愣,心想我或许有办法能回到被卡之前,但是不知道在这里行不行?
突然门外的阵法发生了异动,周蕴和风听海对视了一眼,匆忙地跑出了门。
游姝本来听了风听海的话,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突然窗户外的天空飘过来一只纸鸢,游姝见此,便推开了门,追着那纸鸢跑去。
然后游姝就看到了手执风筝线的即墨了弦,即墨了弦看到游姝过来,正专注于放线,用灵力将风筝放得更高。
游姝仰头看着头顶高高在上的纸鸢,顿时就看迷了,走到即墨了弦的面前,脆声声地开口:“了弦师兄,你的纸鸢能给我也玩一下吗?”
即墨了弦见鱼儿已经上钩,笑眯眯地说道:“我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只是你一直不出来,我在你的院子外面等了你许久,实在是等得没有办法了,才会出此下策。”
游姝撇了撇嘴,“大师兄让我呆在房间里,不要随处乱跑。我也不能不听大师兄的话呀。”
所以大师兄的话,还是要听的。
“小师妹!”风听海那严肃的声音传来。风听海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防守得这么严密,那即墨了弦还是会想方设法地过来哄骗游姝。
游姝看到风听海,顿时一惊,不知如何是好,即墨了弦一把拉住她的手,说道:“我带你去看萤火虫好不好?如果你想看的话,就跟你师兄说一下。”
游姝一听萤火虫,清澈的眸子里泛着明艳的光芒,连连点头,“萤火虫?我要去看。”
“大师兄,我等下会自己回去的。”游姝说完,即墨了弦已经抓紧了她的手。
等到风听海冲过来的时候,游姝和即墨了弦突然就消失在了眼前。
风听海脸色沉沉:“看来我猜测得没有错,时光碎片开始胡乱编造了。”
“什么意思?”即墨衍舟一脸的茫然。
“纸鸢一般是春天放,萤火虫是夏天才有。现在这个季节做这些事情,明显不对。”周蕴眼底露出一抹了然之色,说道:“即墨了弦用一只纸鸢将游姝给骗了出去,后来他们也确实看过萤火虫。”
即墨衍舟过来的说道:“蕴儿,我想起来了。”
“什么?”风听海那话还没有说完,便置身于之前地脉合心的一片荒凉当中。
“回到了原来的地方。”风听海开口,望向即墨衍舟,眼底有着审视的光芒,“你有回溯的能力。”
即墨衍舟愣住,急急地呼唤系统:“系统,这怎么回事,风听海怎么能发现我的回档技能?”
系统不知在做什么,嗯了半天,然后又说了一句:“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所以之前我们遇到的事情,只是些时光记忆的碎片,而且那些记忆碎片并不能保证真实,因为出现混乱的时候,那些记忆碎片会自动补全那些记忆,不管是否符合逻辑。”周蕴在想,这就是传播八卦一样,并没有听全事情的全过程,多数全靠自行脑补。
“南言澈。”周蕴拿起那块珑玉,将上面的符文抹掉,连通了和南言澈的信息交流。
珑玉并没有传出声音,静静的,看来是南言澈因为周蕴禁了他的音,导致他闹了别扭,周蕴不紧不缓,又接着传音给南言澈,说道:“我们又被困于其他的时光碎片里。差点被时光碎光卷入时光长河中。”否则也不可能联系不到南言澈。
正在即墨家禁地月光湖里闭着眼睛晒月光的南言澈突然睁开了眼睛,眸底有着若有所思的光芒,喃喃而道:“刚刚梦里好像听到周小妹叫我。”
半晌,南言澈那声音才幽幽地从珑玉中传过来:“没死就好。”
死了,他也不会在意,这世间死的人那么多,多一个周小妹也不算什么。
不过南言澈却发现在他动用妖力的时候,禁锢住他手脚的锁链似乎松了些许,即墨家是不是出事了?他一脸的疑惑,掐指一算,便呵呵地笑了起来,“天回城危机,大凶之兆啊。看来天都在助我。我运气不错。”
倒也不一定非要靠周蕴,才能离开这里了。思及此,他淡淡地开口:“可惜了。”可惜了周蕴这么一个天赋俱佳的好苗子。现在不需要靠她了,他也没打算真和周蕴他们交朋友。
天回城危机是林不凡带来的,林不凡被流放哀牢山挖矿,发现了非常稀有的天极玄石矿,他将那天极玄石矿呈了上去,于是将功抵过,被提前放了出来。
林不凡之所以将那天极玄石矿交上去,无非就是他的玉佩空间装不了那么多的矿石,他又不能一直藏着那个矿,也有其他人发现了,他们也想将功补过,提前结束惩罚。
哀牢山下有一魔宗门派,无妄宗,林不凡与魔宗圣女不打不相识,那稀有的矿石,就在无妄宗的地盘上,林不凡伙同小魔女杀了魔宗掌门,替小魔女清除那几个不听话的魔宗长老,小魔女如今是无妄宗的掌门,小魔女一听林不凡说他在天回城受了委屈,于是带领着魔宗的几千个弟子杀往天回城。
毁灭城池之事,林不凡不是第一次做,之前他攻打无双城的时候,也借助过大荒那些散修的帮忙,承诺那些散修,待占据了无双城,那么城内藏宝阁不少的好东西都可以任其选择。后来存活时候的散修确实得到了进入无双城藏宝阁的权利。
魔修攻击天回城,即墨家和萧家很快便收到了消息,带着城中的修士抵抗魔宗的进攻。
林不凡此时坐在一辆青纱飘逸,由两只黄色麋鹿拉着的车辇上,风声飒飒,卷起面前的青纱,林不凡握着一柄闪烁着雷光的大刀,目光一片阴冷。
萧家的家主萧灸站在城墙上,开口:“我天回城一向与魔宗井水不犯河水,你们魔宗难道想要破坏规则吗?”
即墨家的大长老目光沉沉,说道:“魔宗一直以请哀牢山北的暗泽地带为界,签订了不会主动挑衅大荒世家和宗门的契约,难道你们要违背契约?就不怕遭来报应吗?”
林不凡身边站着的是一个一袭贴身红裙,长相妖媚的少女,少女把玩着手中的骷颅头权杖,声音妩媚,呵呵一笑:“不过是前宗主的口头契约罢了,要报应也是报应到前宗门的身上,不过前宗主身消道陨,那份口头契约便做不得数了。”
萧灸沉道:“你们挑衅天回城,便是打破了正邪两道平静,你可知道后果?”
“何为正,何为邪?”那少女呵呵一笑,眼底尽是轻蔑之色,说道:“错与对,不过是由胜利者来评判的,等我天魔宗成了大荒最强大的宗派,那我们就是正。那你们不服的,就是邪。”
即墨大长老皱眉,说道:“天魔宗就派出你一个小丫头过来挑衅,你到底是天魔宗的什么人?”
少女声音嚣张:“我乃天魔宗宗主亲传弟子,姜妩妩。”
即墨大长老和萧家家主倒是听说过天魔宗的这个魔女,极品先天水灵根,不过百岁年纪,就已经是晖阳境初级的修为了。
姜妩妩十五六岁便已到了琴心境的修为,那相貌便一直停留在少女时期,看起来特别的年轻,其实她年纪已经一百多岁了。
林不凡深知修士修到一定的级别,年龄不过是个数字,就算姜妩妩已经一百多岁年纪了,但是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姜妩妩能与林不凡在一起,自然她是欣赏林不凡的,至少在她修行的一百年里,确实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有心动的感觉。
“竟是你这个妖女。”萧灸眼底闪过一抹担忧之色,望向一旁的即墨大长老。
即墨大长老开口:“天魔宗平日都很本分,哀牢山矿场由皇城掌管,但每年他们还是可以得到百分之一个点的矿石利润,那是皇城给他们镇守哀牢山的报酬。按理说他们根本不应该挑衅世家和宗门。”
萧灸望向姜妩妩身边的男人,说道:“难道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