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海，灵气长河，包括空间裂隙，秦教授还是有些猜想的。
早先大家虽然没能直观的观察到灵气海的诞生，但根据后续的对比无疑证实了，现在的灵气海覆盖的就是当年黄海之变的核心位置。
而现在的灵气海，秦教授猜测，很有可能就是伴随着当年出现的那第一道的空间裂隙，逐渐开始积累起来的灵气起源。
“当然，到底是先产生了灵气海还是空间裂隙，现在学术界还有些争论。”
微微摇了摇头，秦学森继续说道：“不过，灵气长河一定是由于灵气海的过度膨胀所导致的，这点无可厚非。”
了然点了下头，罗恒明白这里面的关联，因为灵气海的不断扩大才蔓延出了后来的灵气长河，最终形成了现在遍布全球的空间裂隙。
然而秦教授显然想说的并不止这些。
在稍微为难了片刻之后，他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因为灵气海跟第一道空间裂隙之间彼此的顺序一直无法确定，所以对于灵气，我们一直有两种解释。”
“最开始的解释你应该能明白，因为灵珠的出现是产自空间裂隙的另一边，所以大家一致认为，灵气是来自第一道空间裂隙另一边的世界环境。”
“没探索过吗？”
罗恒也是只听说过关于黄海的灵气起源说法，不过这么多年，普通唤灵师们就不说了，黄大国柱那样的人物都没去探索过？
微微摇了摇头，秦学森露出一个很遗憾的表情。
“关于第一道裂隙，在科学院里，它有一个独特的代号，零。”
伸手比划了大零蛋，秦学森试探着问道：“你能明白吧？罗恒？”
没马上回答，罗恒还在认真的思索，看着同样蹙眉的晓晴，他不由得捏了捏那双小手。
“秦局长，是说那道空间裂隙目前还没被发现吗？”
“这么快就猜到了？”
有些惊异的看了一眼苏晓晴，紧跟着秦学森点了点头。
一切起源的关键，零号空间裂隙到现在都没被发现，甚至与即便进入灵气海覆盖的范围，大家甚至都找不到连接裂隙的灵气流。
没办法观察自然也就没办法探索，目前来说这是个解决不了的难题。
“那另一种解释呢？”
没有在零号裂隙这块继续纠结，罗恒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既然说两种解释的话，另一种总要也能站得住脚吧？
“另一种的话，是近二十年来逐渐成为主流的论调。”
指了指空间裂隙所在的方向，秦学森随即说道：“既是反过来的说法。”
“现有灵气海，之后才出现的空间裂隙？”
“更复杂。”
手指不自觉的敲在桌面上，秦学森也在构思说法。
“这些年的空间裂隙，我们越清理，灵气波动的反弹也就越剧烈。”
“去年的脉络潮汐你就在场，肯定也看出来了吧？”
无奈点了点头，随即罗恒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秦老哪都好，就是这说话爱卖关子的性格是怎么回事？
您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可惜自己也不能提醒，不然显得不礼貌，所以罗恒只能耐着性子的听完。
根据秦老的说法，第二种的情况大概属于空间反哺论。
即空间裂隙跟灵气呈一种反哺关系。
每个空间裂隙被关闭，每个位面被清理，都会有大量的灵气逸散进这边的世界，最终飘上高空，成为灵气长河或者灵气海的一部分。
也是因为这个，最近这几十年的时间里空间裂隙的增加速度才如此夸张。
从最开始几个分部在世界的零星裂隙，现在发展到了遍地开花，一个城市周边的范围能有好几个的程度。
特别是最近几十年，这些空间裂隙有了几何级的增加。
听完秦教授的说法，罗恒也是微微点头。
难怪能同时有这么两种说法。
不过灵气的问题……
“秦老，您也看到了。”
口袋里摸出颗灵珠，罗恒跟着笑了起来。
灵气过多会形成空间裂隙？消除空间裂隙又会导致灵气继续增多？
以前的民国不好解决，但现在有我啊！
“您看，咱们再建一个空中矿场如何？”
更近距离的观察，更直观的采集比对。
虽然现在暂时还不敢把手伸向灵气长河，罗恒表示，我就在高空的灵气气流里面薅薅羊毛总行吧？
“你不觉得这样的应该多建几个吗？”
这会的秦学森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是好事啊！既可以让他们更加方便的对高空的灵气情况进行检测，又可以收获大量的灵珠。
就以罗恒之前从天上下下来的那些灵珠，虽然连一级都不到，但胜在数量庞大啊！
就那短暂时间下下来的灵珠，天知道有多少颗。
如果把这些灵珠的灵气聚集在一起呢？聚集起来也是几颗高级灵珠了吧？
持续的开采，说不定未来这些灵珠能帮民国培养出更多的顶级唤灵师。
张了下嘴，罗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老这也挺贪的啊……
天空矿场，现在有了被百变复制出来的灵珠反应炉，自己制作起来倒是不费力气。
有足够的材料完全可以批量生产。
不过这样一来就又回到了罗恒之前一直担心的那个问题上面了。
管理不严，被人中饱私囊。
甚至面对这海量的灵珠买卖，有人公然抢劫都说不定。
反正这个世界的储存有空间魔方，操作得好的话，想要追查都难。
而且灵气气流也未必是个长久的采集方法。
总之这种想法罗恒很不想做。
他也说的很直接。
“这样吧，你最近去找下黄国柱。”
这样的大事，秦学森自己也不太好下定主意。
大总统那边虽然能够直接下令，但是眼下民国政府之间的勾心斗角，秦学森觉得还真有可能出现像罗恒担心的那些问题。
如果是那样的话，倒是成了好心办坏事。
如此的话倒不如再让黄大国柱出来主持大局。
“这个的话，我估计不太好办……”
面对秦老的想法，罗恒又尴尬了。
黄老爷子上次的情况，那明显是因为接触了暗黑位面的世界之石，进入了一种顿悟的状态。
那种状态下的黄老能不能被叫醒，会不会产生什么影响，罗恒可是不敢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