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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六皇子多次请师,纪砚书也没急着答应,但也软了口风。

只说到时再看看。

能得纪先生有这句话,六皇子已经心满意足了。

等到泰成帝的人一来,他便干脆利落地收拾家当,离开了万鹿书院。

而泰成帝派人去请六皇子回来的这段时间。

姜维桢也终于抵达京城。

之后光是进宫述职,便花了整整一天。

连膳食,都是在宫中安排的。

对此,姜维桢有些受宠若惊。

泰成帝好好赞赏了他一番在万州赈灾的事迹。

那些事,有的虽然姜维桢没说。

但也有其他人将他亲力亲为的事迹,尽数递呈到宫中。

这样的好臣子,泰成帝以前竟然没发觉。

于是他顺势说道:“你厥功至伟,这次正好能一起晋一晋你的官职,户部侍郎因丁忧回乡,职位空缺,你便去补上,官正四品。”

姜维桢一愣,连忙跪下来躬身谢恩:“谢陛下!”

他原本是户部司郎中,官正五品,如今升了一职,品级却直接升了两级。

对于为官者来说,算是一次巨大的晋升。

他就算是做梦也想不到。

而且一般来说,户部侍郎是从四品,如今他与另一位户部侍郎同等官职,品级却比他人高一级。

可见陛下有多看重他。

说完了正事,也该出宫了。

他一回京便入宫述职,还未来得及回府。

但临走前,陛下却罕见地对他说道:“回京之后,也找机会与定国府多来往来往吧。听闻你女儿嫁入定国府后,因病也只回家过一次。

你不必因官职身份之差,不敢与定国府往来。若是得空,指点一下序安的为官之道,也未曾不可。”

闻言,姜维桢愣了愣,想起在万州所见的情形,神思一紧。

最后躬身应道:“是,陛下。”

……

定国府。

这几日府里上下,都热闹得很。

无他,只因三月春猎之后,便见难得回一趟府的定国公,竟是与夫人一同回来的。

原本前院的下人,便不怎么待见姜婉宁这个五品小官之女。

嫁进来一年,她也还算安分,没什么事,都不到前院来。

而且当时前院还是高管家当差,干活偷奸耍滑的,多了去了。

如今看见定国公相伴在夫人身侧,大家吃惊之余,也为自己暗暗捏了一把汗。

这出去一趟,夫人竟得宠了?

那她还会计较以前的那些事吗?

看来以后得好好侍奉这位主儿了。

这边姜婉宁回了后院,战洵夜也跟着亦步亦趋。

原本琼枝还有点不敢出来。

但看见青松还大喇喇地跟在身后,直到快进去后院前,才止步。

琼枝才敢大胆走了出来。

战洵夜一看姜婉宁身边的侍女,也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连侍女都知道她的身份呢。

只是在进入房间前,姜婉宁便率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国公爷请留步,暂时我还是想与国公爷约法三章。”

“什么三章?”战洵夜轻声问。

“暂时我还不想与国公爷同房,晚上国公爷能宿在别处么?”姜婉宁扫了一眼这后院,又说,“这里面有这么多房子,国公爷住在哪间都行。”

战洵夜:“……”

他抿了抿唇。

在天行山,他还能与姜婉宁同住一个帐篷。

怎么回了国公府,他就要住别的房间了?

“不行。”战洵夜皱着眉,严词拒绝。

姜婉宁挑了挑眉:“好,这房子让给你,我搬去别处。”

说完,她带着两个丫鬟,准备去清扫一下别的屋子。

眼见着姜婉宁竟这么抗拒与他同房,战洵夜心里虽有气,但还是连忙道:“你不必挪动,我住别处。可以吧?”

他有气,但更多的是气自己。

两人相对而立,半晌,战洵夜又开口:“我想与你单独说几句话,行吗?”

姜婉宁看他一眼,随后给两个丫鬟递了个眼神。

丫鬟便领会率先退下。

姜婉宁这才走到他身边:“国公爷有什么话要说?”

战洵夜被她的话噎了噎,才说:“我想因从前的事,和你说声对不起。从前你说,我是因舅父劝说,迫于无奈,才和你道歉。但现在,我是真心实意,主动和你说的。”

“从前那些过错,我认,但希望你能给我改过自新、努力弥补的机会。”战洵夜说。

谁知,姜婉宁听了,眉眼柔和了几分,说:“国公爷作为将军的责任,从来没做错什么。要为十万将士的性命负责,你不敢出错,也不能出错,只能将一切变数,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姜婉宁一顿,“虽然手段有时候粗劣了一些,但不得不说,当年忠勇公战死,是您守着燕赤挺过了这一关。”

就连史书上都赞叹,若与东胡这一战,没有战洵夜。

燕赤怕是都要灭国了。

她从未否定过战洵夜肩上这一卓着的功勋。

经历过如此动荡时期的人,即使后面逐渐过渡到和平期。

也会像他那样,对任何事都持怀疑的态度。

若用后世的话讲,那属于战后创伤应激综合症。

现在,应当也逐渐有所缓和了。

听着姜婉宁这么说,战洵夜很高兴,他连忙凑近一步:“……那你为何?”

姜婉宁看着他凑过来的身影,连忙后退一步,说:“报效国家是大事,为将军考量,也是为燕赤考量,将军好,燕赤也好。”

听到这话,战洵夜也明白了:“你就没有一次,对我暗生情愫过吗?”

姜婉宁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不打击到他。

她犹豫了一会儿,刚启了启唇,便听对面的战洵夜摆手止住。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才说:“我知道了,你不必说。”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后院。

半晌,连枝和琼枝才从远处的假山后出来。

连枝看了姜婉宁一眼,有些担忧。

琼枝也望着国公爷离去的背影,惆怅不已:“夫人,您为何不让国公爷进房?”

瞧着如今,国公爷应是都知道夫人的身份了呀。

国公爷明显是在乎夫人的,不懂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