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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替死鬼假千金她重生了 > 第237章 她绝不能成为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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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

一间闺阁内,金雕玉砌,珠链琳琅,无一处不华丽大气。

可不知为何,却门窗紧闭,纵是白日里也显得昏沉。

忽而,门被打开一条缝,一束光透进来,方才瞧出这床上还缩着个人。

葛元徽鬓发凌乱,一双明艳的双眼有些红肿,见有人来了,她急切起身:“是兄长回来了吗?他回来了是不是?”

可迎面却瞧见,来者是个妇人,此妇人面容周正,眉目凌厉,若非是个女子,瞧着倒有几分宰辅之相,只是此刻饱含怒气,看着甚是骇人。

葛元徽愣住:“娘?”

忽而,又瞧见葛夫人额上缠着的摆布,她几乎是身子一颤就要倒在地上:“娘,发生什么事了?”

不料下一瞬,一个耳光就狠狠落在葛元徽脸上。

“宫宴那日,你为何要擅作主张!?”

葛元徽尚未缓过神,就听得嗡嗡的耳边响起了葛夫人的质问。

“擅作主张也就罢了,偏偏是个愚蠢至极的废物,若非为了救你,靖阳怎会枉送性命!?”

“什么……”葛元徽不可置信抬头:“兄长怎么了?他怎么会!恭王表哥不是说了……说他会竭尽全力保下兄长?”

闻言,葛夫人气极反笑:“恭王?亲父子胜于亲舅甥,只怕他也觉得咱们葛家惦记他的江山!”

葛元徽的身体因为痛苦,不由自主颤抖着,转瞬已是满脸泪痕,她几乎声嘶力竭:“又是薛执宜……又是因为她!”

她尖声咆哮,似发了疯的野兽:“娘,待我登上后位,我一定要杀了她给兄长报仇!我一定会!”

话音刚落,另一个耳光又落在她脸上:“闭嘴!”

葛夫人第一次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简直就是灾星降世:“她是该死,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如今你容貌已毁、声名狼藉,还连累你姑姑降位,更害死你兄长,你还嫌葛家倒得不够快吗!”

葛夫人看着此刻颓靡着蜷缩在地的葛元徽,只觉痛心疾首:“在你爹回京之前,不许踏出这间屋子半步!”

言罢,她转身而去,几个仆妇也纷纷随之退出,待葛元徽反应过来,门已经被上了锁。

门外,只瞧见几个仆妇的身影,她们拿着木板与钉子,将门窗狠狠封死。

密集而沉闷的砸钉子声,以及随着封门封窗而逐渐被遮蔽的光亮,葛元徽只觉恐惧滔天袭来。

她膝行着爬到门边,凄声尖叫:“不要!不要关我!娘!娘我错了!我错了!”

她细嫩的手指被磨得出了血,她却恍若未觉,葛元徽只知道,她不能成为葛家的弃子……绝对不能!

……

平章公主出嫁那日,是个雨天。

赫连佑的伤终于养至可以归国,两国的停战协议也终是一波三折地达成了。

大雨滂沱,顾如萱只跪别了帝后与太后,便随着北狄的队伍远去了。

薛执宜站在太后身后,心绪有些复杂。

但无论如何,她终于是改变了前世的结局,这一次,霍知愉没有再被送往北狄,霍无忧便也不用死了。

正想着,同样站在太后身后的霍无忧幽幽一叹:“天公不作美,但最近还真是成亲的时节。”

薛执宜侧目瞧他,只见霍无忧耸耸肩:“近来傅家也在筹办婚事,说是给傅家长女寻了个勋爵人家,嫁妆之丰厚,可谓小有轰动。”

傅家如今是皇商,但到底有人嫌弃商门,傅佳慧既要高价,便只能依靠丰厚的嫁妆。

他们二人并不总能寻得合适的机会单独说话,所以霍无忧有时也只能逮着这些见面的机会,把他从宫外获得的消息告诉她。

他说罢,又悄悄挪着步子靠近了些,低头压着声音:“慈水的调查,已有消息。”

薛执宜顿时不由得心觉紧张。

却见霍无忧一叹:“只是近来雨季,江州闹了水患,多处官道坍塌,消息一时送不出来。”

闻言,薛执宜虽觉失落,但还是道:“多谢了,这事并不急在一时。”

“这么贴心啊?”霍无忧斜睨她。

薛执宜的眼睛飞快瞟了眼太后,示意他别太猖狂,莫要让太后察觉。

可霍无忧却只是死不悔改地撇了撇嘴:“但你猜怎么着?我马上要亲自去江州了。”

薛执宜眨了眨眼,面露不解。

只听霍无忧道:“江州赈灾粮被劫,舅舅指派大理寺前去调查。”

薛执宜愈发不解,按理说这种案子并非由大理寺侦办。

似看出薛执宜心中困惑,他道:“江州离华京不过半个多月路程,又是由西北进入华京的要隘,沈驰言将军便常年驻军于江州,可见万分要紧,若是江州因为水灾而动乱,便麻烦了,所以舅舅的意思是,解决此事,越快越好。”

薛执宜这才了然,点了点头。

不远处,顾世崇注意到了他们眉来眼去的模样,心中愈发觉得怪异。

可忽而,薛执宜的目光朝他投来,一瞬怔愣后,对他露出一个无比羞赧的笑,而后便揉着衣角低下头去。

顾世崇这才放下心来,果然,他的魅力,并非旁的男子可以比拟。

……

建章宫。

薛执宜没想到太后会让她一起去江州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太后的意思是,让她一并去查查柴月,以免夜长梦多。

本担心将柴月和太后留在宫里,会有危险,但既然柴月已经瞒了这么多年,若要害太后,也不差这几日,更何况还有垂珠守着。

想到这里,薛执宜才做好了离宫的准备。

她此次是秘密离宫,不宜张扬,只改换了民间女子的轻便打扮,将头发绾作垂云髻,再斜梳一个侧辫,瞧着倒是清爽利落。

知晓她同往,霍无忧心情自是不错。

但姜绪见到她时,却是愣了一愣。

大理寺外,前往江州的马车已然备好。

车前,姜绪主动问她:“薛姑娘此行,可是太后的意思?”

姜绪此人模样清俊,瞧着却是一板一眼,但他是珹王的人,前不久还和柴月暗中往来,又因为前世死得太早,未能对他有所了解,薛执宜心中自是防备。

她只以素日的友善之色,道:“我在江州有旧友,是太后恩准我告假前去探望,我便也趁着大理寺的车马一并前去了,还望姜大人莫要觉得打扰。”

“我并非此意。”姜绪似有话想说,只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江州水患,一路艰险难行,若非必要,实在是……”

“这就不劳姜大人费心了。”霍无忧忽然撩开车帘,打断了姜绪所言。

瞧见霍无忧,姜绪眼里忽而生出几分厌烦。

只见霍无忧又朝薛执宜一伸手:“执宜,上车。”

薛执宜没有遂了他的意牵他的手,只是朝姜绪作揖:“多谢姜大人关心,不妨事的,我先上车了。”

说罢,便兀自提裙上了霍无忧的马车。

霍无忧悬着的手只能讪讪收回,但看着面带愁色的姜绪,他仍像个斗赢了的斗鸡一般,轻哼一声,关上车帘。

这让原本在大理寺就和霍无忧不对付的姜绪,此刻更觉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