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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紫商不小心当了回预言家。

意识到那姑娘掳走宫尚角,是为了让他以身犯险钓无锋,宫远徵差点捏断了手里的筷子:“她怎么敢……”

宫尚角及时出手捂住了他的嘴,不想让弟弟再试一次电击。

看着弟弟瞪得溜圆的眼睛,宫尚角忍不住叹息:“她是强者,那是在宫门之外。江湖上,强者为尊。”

寥寥数语,如同当头浇下的冷水,浇灭了宫远徵、宫鸿羽、宫唤羽和三位长老心中被冒犯的火气。

宫门人出不去,没法支援宫尚角。

有人无惧宫门的名声对宫尚角下手时,他们又能如何?

宫尚角自以为是强势的一方时,对那姑娘不客气,那姑娘当然也可以这样对他。

【宫尚角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山洞中,旁边没有熟悉的侍卫。

他掀开盖在身上的黑色披风,抓起放在手边的长刀,小心翼翼地走出山洞。

不远处的空地上燃着一堆火,火上烤着肉,火堆旁坐着一个穿着天青色衣裙的姑娘。

宫尚角踏出山洞的刹那,那个姑娘转头看过来。

火光照耀下,清秀的脸上,那双清亮明净的眸子平静地注视着宫尚角。

宫尚角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慢慢走到离火堆还有六丈远的地方停下,静静地审视对方。

那姑娘挑了挑眉,拿开架在火上烤的野兔,提刀起身:“宫二先生,先打过了,我们再谈。”

宫尚角愣了一下,还是跟着她走到临近空地边缘的地方,拱拱手:“请姑娘赐教。”

这回,那姑娘没用上轻灵的身法以及其他手段,跟宫尚角纯粹是刀法、力量和内力的比拼。】

配合战斗响起的背景音乐,节奏强劲,听得观众们热血沸腾。

【宫尚角拿出了全部的实力,甚至使出了威力最强的“拂雪三式”,依旧轻而易举地被打倒、爬起来、被打倒、爬起来……

最终,他拄着刀,单膝跪地,大口喘着粗气。汗珠顺脸流下,一滴滴砸在地上。

那姑娘站在他对面,神色平静,只是呼吸稍微急促了一些。

镜头拉近,宫尚角神情恍惚,显然是被数不清的失败打击到开始怀疑人生。】

荧幕外的观众们也在怀疑人生。

不是,那姑娘个头小小,露出来的手腕细得好像一用力就能捏断,力量竟然大到不止能接住宫尚角全力以赴的一记劈砍,还能往上一下将宫尚角掀得后退好几步?

是宫尚角没吃饭,还是那姑娘的皮囊里藏着一只小怪兽?

【“宫二先生,还打吗?”

那姑娘挽了个刀花,潇洒又随意。语气平淡,仿佛在问“你吃了吗”。

宫尚角回神,艰难地拄着刀站起来,抱了抱拳,眼帘微垂,嗓音沙哑:“多谢姑娘赐教。”

“那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那姑娘笑了笑,“锵”地一声归刀入鞘,转身走向火堆。

宫尚角缓了好一会儿才接受了残酷的现实,步伐沉重地走过去,在火堆旁坐下。

“姑娘有什么要求,请讲,尚角能做到的,绝不会推辞。”

他没有再提那姑娘隐瞒身份的事。

江湖人,技不如人,愿赌服输。不想死,态度就要摆端正。

那姑娘嘴角翘了翘:“我姓郑,要找无锋寻仇,需要宫二先生的帮助。”

宫尚角蓦地抬眼,目光犀利:“寻仇?”

火光跳跃,那双清亮明净的眸子似乎染上了一丝血色。

“弑亲之仇,不共戴天。无锋不灭,我心不安。”】

荧幕外,宫尚角恍惚了一瞬。

那样的眼神,他从镜子里见到过无数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她说的是实话。”宫尚角轻声道,“她与无锋也有血海深仇。”

宫远徵没有说话。

他死死盯着荧幕上的那双眼睛,一股奇异的酥麻感自头顶蹿至尾椎。心脏怦怦乱跳,像是要撞破胸膛冲出来般用力。

其他宫门人都松了口气。

跟无锋有仇就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小姑娘行事有点偏激,但跟无锋有仇的一定不会是坏人。

黑暗中,上官浅雀跃地勾起了嘴角:惹到这么个煞神,那边的无锋不凉才怪。她有孤山派的身份做保命符,想来不至于被一起清算。

云为衫和两只寒鸦却都皱起了眉头:宫门已经很难对付,再多上这么个武功深不可测、擅长易容伪装,还医毒俱精的高手……

【宫尚角和那位郑姑娘达成了共识,开始行动。】

另一首节奏感分明、战斗感十足的音乐响起,一幅幅画面快速闪过。

【宫尚角和郑姑娘不停地换地方出没。

最初,主次分明,男女有别。两人客气地保持距离,公事公办,开口只说行动相关的话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一次次行动的成功,他们渐渐有了默契,偶尔也能像朋友一样闲聊。

夕阳下,郑姑娘挥刀砍翻最后一个敌人,闪身避过飞溅的血花,甩掉刀上的血,望着道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感慨里不乏调侃:“宫二先生对无锋的吸引力真是无以伦比,令人惊叹。”

宫尚角没好气地斜她一眼:“无锋自出现就处处针对宫门,三十多年来一直妄图覆灭宫门。换个宫家人来,无锋一样会上钩。”

“不可能。”郑姑娘斩钉截铁地否定。

她将两个特意留下的活口扔进马车车厢里,清理好现场,才冲去林子里换了身朴素灰色布衣出来的宫尚角粲然一笑。

“宫二先生的经商天赋和斡旋江湖的手腕,不是谁都能有的。名声不够大,武功不够高,威胁力不足,无锋不会这么重视。”

宫尚角瞟了她一眼,没接茬,戴上斗笠,自觉到马车前面去赶车:“上车,我们该离开了。”

压低的斗笠下,薄唇微弯,两边耳根都红得可疑。】

宫远徵心里咯噔一下,忙不迭扭头去看身边的宫尚角。

光线不好,实在看不出哥哥是不是也红了耳根,但看他柔和下来的神情,宫远徵实在没办法不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