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副司令咬着牙说:“周孝礼就是陆景侯的狗!今晚149局的抓捕行动,十有八九是在给陆景侯打掩护。”
还说:“指不定陆景侯已经混进城了。”
“不想陆景侯把我们弄死,我们就要先弄死他!”
“他手下有精兵强将,也跟他拼了。”
“周孝礼查过的地方,我们查过的地方,但凡有重复,全都再查一遍。”
“一经发现陆景侯,杀!!”
崔副司令悄悄缩了缩脖子,他不想跟陆景侯硬拼,他手里的兵马最少,军械武装也没有到位。
真要拼起来,他的损失最大。
但是不跟这几个老家伙抱团,他的处境更加不乐观。
罢了罢了。
豁出去了!
崔副司令举手投赞成票,另三位也就没有迟疑,把手里的特务全派了出去,调来的兵马一半驻扎在城,一半驻扎在城外,把新都城堵了个水泄不通。
汪副司令洋洋得意又心狠手辣,援着白胡子说:“这次定要陆景侯有来无回!!”
——
陆景侯猫在安全屋,避过第二波搜查。
满城都是几个老伙家的兵马和特务,陆景侯露面,很容易被认出来。
李顺便摸到屋顶上,偷偷瞄了一会儿,看见满大街都在派发印有陆景侯照片的传单。
他弄了一张给军座看。
真是厉害!
悬赏金额高达一百万大洋!
陆景侯看得直皱眉头,该说他的命值钱,还是不值钱?
值钱吧,也就一百万。
不值钱吧,一百万又不少了。
他这些天倒也不用出去,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只等时机成熟。
几个老家伙越找不到他,就越心慌,猜到他可能混进城了,可仍然找不到,几个老家伙就更慌了。
这种时候,其实拼的不是火力。
而是拼谁能沉得住气。
他当然沉得住,没事就给媳妇儿打电话,甜得齁人的情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都说不够。
温宁张罗着坝坝宴,每桌都有两壶老字号桂花酒。
刚开始只有一些干苦力活的来吃饭,还有码头的工人,都是跟她相熟的,一天下来坐不了几桌。
但是两三天过去。
来吃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尤其是黄包车夫,中午晚上都会来,坐下就聊天,热热闹闹。
吃完后,车夫们三俩去蹲活,要不就是在各大路口扎堆等生意,聊的最多的就是这次的坝坝宴席。
一来二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渐渐有乡亲父老来坝坝宴吃饭。
温宁瞅着人手不够,想请临时工,但她男人从军营调来半个炊事班,扛着大锅大铲,热火朝天的按菜单烹饪菜品。
上菜的伙计不够,她男人就又人军营调来一个营,传菜涮碗,擦桌扫地,一应杂活全都包揽。
乡亲父老刚开始有些怕,食不知味,但多来两三次,就觉不怕了,陆督军的兵来打杂,无不对他们客客气气。
再来两三次,乡亲父老的心里越发踏实起来,自发地捎些鸡蛋蔬菜来,总之就是家里有什么就捎什么,不愿天天顿顿来吃白食。
然后,宜新饭店开始陆续接到订餐电话,生意明显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