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陆景侯就调人去那家窑子,找到土匪头子说的窑姐,顺着这条线索深挖。
万万没想到。
居然把江耀宗挖了出来。
一架直升机,把江耀宗送到了陆景侯的临时住处,某县长的别院里。
陆景侯捏着江耀宗的下巴仔细端详,要不是查到江耀宗头上,他都想不起这号人。
江耀宗貌似混的不错,身上穿着精致的西装,头上梳得油光水亮,手上戴着大金戒指,嵌着通透的绿翡。
不应该啊!
陆景侯清晰记得,他媳妇儿留了江耀宗和江雪莉,照顾江家年幼的两孩子。
因为他媳妇儿当时并不确定,那俩孩子是三姨娘张琴偷情得来的。
但他媳妇儿没给江家留一分钱,也一直在让江家还钱。
那么,江耀宗这身行头,混这么好,为什么??
江耀宗嬉皮笑脸,“三妹夫,别来无恙,我头一回坐过飞机,太帅了,太拉风了,我还能再坐坐吗?”
陆景侯扔开江耀宗的下巴,让李顺把皮开肉绽的土匪头子,拖到江耀宗面前。
“认得吗?”陆景侯问。
江耀宗吓了一大跳,“这是谁?忒吓人了呀!”
陆景侯一点不介意细细说给江耀眼宗听,给江耀宗施一施大记忆恢复术,说:
“这人是夹子山那一带的土匪头子。”
“有一段时间,这人特别喜欢在关城的窑子里面逛。”
“恰恰就是你经常去的那家。”
“江耀宗,你应该见过这人。”
江耀宗凑近仔细看看,好像认得,又好像不认得。
土匪头子嘴里塞着自己的内裤,说不出来话,就发出呜呜的声音。
陆景侯便踩了土匪头子一脚,快狠准地踩在土匪头子的胸口上,踩得土匪头子噗一声喷出一嘴的血,把内裤给吐了出来。
“长官,长官…我,我……”土匪头子半死不活地说:“我认得他,他是江耀宗,他请我喝酒,还请我一起和娼妇快活。”
“他说他是陆城大户人家的公子,在陆城有关系有靠山。”
“后来我才晓得,他拿着这套说词骗了好多钱。”
“我都被他骗了三千块,说是开饭店,开宜什么店,就是陆城最有名的那家。”
所以……
陆景侯扫一眼江耀宗阔气的打扮,“全是骗来的?”
江耀宗貌似一下子就老实多了,可怜巴巴说:“三妹夫,我哪敢在关城招摇撞骗,关城不照样是你的地盘吗?谁不晓得你陆景侯?”
又说:“我的话就都是实话,我原本也是江家的公子。”
“都怪江宁心太黑,一口汤都不肯留给我。”
“为了独吞宜新饭店,她连姓都改了。”
“我还能怎么办?”
“不想饿死街头就只有弄点钱,重新开一家宜新饭店。”
江耀宗还说了一大堆,在关城混迹一段时间后就去了别的地方,不晓得为什么会被陆景侯抓来。
陆景侯琢磨几秒,貌似探到了商业先机,拿肩膀撞了一下江耀宗,小声说:“你知道还有哪些富商要入关吗?知道就都跟我说,我派人去把他们绑了,搜刮出来的钱,你我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