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尴尬地把脸侧到一边,她闻到了龚菲儿身上的香水味,所以确定外面有人。
可香水味能渗进来,病房就没有龚菲儿说得那么隔音。
还好她和陆景侯的动静不大,要不然……
陆景侯靠回病床上,暂时收起手里的枪,超级不耐烦地对龚菲儿说:“下回没让你来,你别来。”
“晓得了啦,那个误会要说吗?”
“说。”
“是这样的,温少东家……”
“跟着方烁叫嫂子!”
“哦,嫂子,嫂子。”
龚菲赶紧改口,理理裙摆,挺淑女地站着往下说:“嫂子,我和景侯不是那种关系,也不是景侯叫我去陆城的。”
还说:“都是因为我跟我阿爸吵了一架。”
“我想去前线给魏赢川做助手。”
“阿爸不要我去,我心里不痛快,就去陆城找景侯玩。”
“上次景侯来新都城述职,赶上学校考试,我只匆匆见了景侯一面。”
“怪想念景侯的。”
咳!
陆景侯专门清嗓子提醒。
龚菲儿一听,嗓音都尖了,“不是那种想,是纯朋友,纯爷们!我和景侯就是兄弟,还有方烁,我们仨只要泡在一起,就爱挤在一张床上睡,有说不完的话。”
温宁不听还好,越听越觉不正常。
她愿意相信三人是纯爷们的友情,她和陆景侯也已经到这一步了。
要是还揪着陆景侯过去的事不放,那就没往下过。
可是两男一女挤在一张床上。
怎么个挤法?
龚大小姐睡中间??
陆景侯不断皱眉,就觉交友不慎,嘭嘭拍了两声床头柜,“龚菲儿,你给我说重点!!”
“好,好好好,我说,我说。”
龚菲儿神神秘秘地说:“嫂子,我是个男的。”
什么!?
温宁一愣,仔细打量龚菲儿。
龚大小姐没有喉结,也没有胸。
脸蛋是真漂亮,就像电影里的女明星,说话的声音好似黄鹂般婉转动听。
怎么着都不像男人啊!?
“嫂子,你得信,要不我得脱裤子给你看。”
噗……
温宁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我信,我信。”
龚菲儿这才踏实多了,接着往下说:“我那天在马场,确实想要气气你,因为景侯没有送过我那么好的马。”
又说:“我是我阿爸的私生子,阿爸的其他儿子都死在前线了。”
“多年前,景侯帮阿爸找到我。”
“阿爸留着我传宗接代,不愿把我也往前线送,就将我打扮成了女儿。”
“后来有人登门说亲,以免暴露我是男儿身,阿爸便放了些我是小情人的谣言出来。”
“我很感谢景侯,他找到我的时候,我在煤矿里面给人做童工。”
“吃不饱,穿不暖,动不动还挨打。”
“所以之前我就主动帮景侯打掩护,但这主意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方烁。”
温宁又吃了一惊,“这里面还有方律师的事??”
“有,必须有。”龚菲儿一阵点头,说:“方烁的馊主意可多了。”
又说:“我们仨一起,要是干了什么坏事,绝对离不开方烁,那年在澡堂子里洗澡,往女浴室扔内裤,就是方烁起的头。”
“还有那年,景侯去妓院偷肚兜,也是方…方……”
陆景侯脸比锅底还黑,扑上去死死捂住龚菲儿的嘴。
别说了!
都特么是黑料好么??
会毁了他在媳妇儿心目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