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就想打电话去督军府,问问是不是陆景侯回去了。
可她拿起电话又放了下去。
自己一个人睡不香吗?
干嘛管陆景侯死哪去了。
她换上睡衣,抱了个热水袋,小爪子习惯性往枕头下面摸,翻两页魏赢川送的菜谱就睡。
临时想起塞在枕头下的碧云套,她连着摸了几下,却没摸着。
她一把掀了枕头。
碧云套也没了踪影。
她男人拿去跟别人用了??
不……不至于,绝对绝对不至于!
堂堂陆督军,陆城的最高军事长官,不可能这么抠抠搜搜,蝇营狗苟,偷星还从家里往外带碧云套。
她一骨碌爬起来,翻找她这边的床头柜,找完就找她男人那边。
正当她想找衣柜时,无意间扫了一眼垃圾桶。
找到了!
她男人把碧云套扔了。
这又是为什么?
他不稀罕用,还是不稀罕和她用?
‘不需要外套,还是不需要我?’
他问过她的这句话,与她现在琢磨的,居然那么相似。
会不会答案也相似?
她不需要他的外套,他不稀罕和她用这玩意儿。
所以他这两天才反常的??
江宁的脑子里堆满了问号,睡意全消,菜谱也看不进去。
她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喝完后强迫自己睡觉,可还是睡不着,脑子里的问号就像在发酵,越来越多,撑得她脑瓜子疼。
她就又失眠了。
好难受。
天一亮,她强打起精气神去后厨帮忙,研究新菜,不琢磨她那个该死的一夜未归的男人。
秦秉乾临时来电话,叫江宁去水云寺吃斋饭,半小时后,会有司机开车来接。
江宁想着散散心,换换口味也不错,就给乾老捎了些后厨刚做好的酥心卷。
秦秉乾在那日的亭子里,新泡了一壶茶。
“乾老。”
“快过来。”
新泡的茶刚刚好。
秦秉乾倒一杯给江宁品品,“这是陆督军前段时间派人送来的茶叶。”
江宁装作啥也没有事,品了一口说:“正经南山湾小叶茶,这个季节能弄来,不容易。”
“陆督军有心了,也是托宁丫头你的福。”
“水云寺的斋菜好吃,要不要我也露一手,锦上添花?”
“你歇着。”
秦秉乾看出江宁气色不太好,而且有意转开话题不提陆督军。
他便问了句,“你最近是不是累着了?”
“有点,在跟江家人算账。”
“进展怎么样?”
“很顺利,多亏您老人家推荐的方律师。”
秦秉乾捋着胡子笑,“被你说的我就像立了大功,受不起,受不起。”
“方律师真的很厉害,考虑的比我周全多了。”
“这就叫什么样的本事,吃什么样的饭,你让方律师下厨,方律师肯定比不过你。”
“嘻嘻,我和方律师商量好,要不了多久,就能彻彻底底摆脱江家。”
“一并摆脱陆督军吗?”
江宁喝茶的动作骤然一停,“乾老,您在水云寺住久了,学会了未卜先知,还是知道什么?”
“你先看看这个。”
秦秉乾拿出放在茶叶罐下面的相片,说:
“相片里的人是陆督军直属上峰的干女儿,名叫龚菲儿。”
“又有一说是上峰养的小情妇。”
“就在几天前,龚菲儿来了陆城,冲陆督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