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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惆怅客:吾谁与归 > 第98章 进宫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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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的萧穆启迈着轻快的步伐,一回到御书房,便见到了正坐在窗边发呆的苍术。他眼神一亮,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却又迅速恢复平静。他抬手示意一旁的四喜不要出声,然后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安静地批阅奏折。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苍术听到了翻阅书卷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萧穆启已经回来了。她连忙大步来到萧穆启跟前,扑通一声跪地参拜行礼,清脆的嗓音响起:“达亚尔拜见父皇。”

皇帝萧穆启抬起头,目光落在苍术身上,眼中满是慈爱和喜悦。他温和地笑了笑,轻声说道:“起来吧,以后你就是朕的汝宁公主,不用再顶着达亚尔的名字了。”

苍术微微一愣,随后用力地点点头,轻盈地站起身。

萧穆启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对着苍术轻轻一招手,语气温柔地说道:“坐到朕对面来。”

苍术听到皇帝的话后,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萧穆启的对面,端庄地坐下来。

萧穆启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苍术说道:“怎么,前天刚刚出宫就喝醉酒了,所以昨天因为宿醉未醒,竟然没有来向朕请安?”

苍术听了皇帝的话,惊讶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问道:“叶太医已经将此事告诉陛下了吗?”

萧穆启故意瞪起眼睛反问道:“怎么?难道你希望朕的臣子跟你一起欺骗朕不成?”

苍术连忙低下头,垂下眼眸,轻声说道:“女儿不敢。只是没想到叶太医如此诚实,竟然没有顾及女儿在您心中的形象,为我隐瞒一二。”

萧穆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淡淡地说道:“你是和谁一起喝酒呢?是桓儿吗?”

苍术轻轻地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兄长,是昭阳郡主和淮南王世子。”

萧穆启对苍术和昭阳之间深厚的感情有所了解,但对于她何时与萧书屿熟悉却并不知情。于是,他挑起眉毛,好奇地问道:“哦?你竟然也和书屿很熟悉?”

苍术不想让萧穆启知道自己曾去过越城和四方城,所以只一带而过回答:“是昭阳和兄长介绍我们认识的,世子性格很好,我们还算谈得来。”

萧穆启闻言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书屿从小便于桓儿和昭阳关系不错,除了有些顽劣,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此番四方城兵器库一事多亏了他才得以揭发了王家的勾当,可见他还是长大了,也堪重用了。”

苍术点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说道:“世子看起来玩世不恭,实际心中是有丘壑的。”她深知萧书屿并非表面上那般只知玩乐,其内心深处有着对皇帝和大昭坚定的维护。

萧穆启看着苍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哦?你对他的评价倒不低。”

苍术闻言微微一笑,语气平静而坚定:“我相信我的判断不会错。”她并未过多解释。

萧穆启坐在书桌前,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苍术站在一旁,紧张地摆弄着手指,偶尔偷偷看一眼萧穆启,但又很快低下头去。她觉得和萧穆启独处时总是感到有些局促不安。

过了一会儿,萧穆启终于开口说话,打破了沉默:“近来太子娶亲和两个月后即将举办的百朝会都会有许多事情需要准备,朕可能没有太多时间陪伴你。所以,以后你不必每日前来请安,每隔三日再来即可。”

苍术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喜,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抬头看着萧穆启,眼中充满感激之情:“女儿多谢父皇体谅。”

萧穆启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苍术可以离开了:“好了,去吧,不用你在这里陪着朕这个老头子了。”

苍术立刻站起身来,恭敬地向萧穆启行了个礼,然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她的步伐明显轻松愉快了许多。

萧穆启看着苍术离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父女之间的关系需要时间来修复,而这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他相信,只要双方都努力,总有一天他们能够建立起深厚的父女情。

就在这时,已经走到门口的苍术突然回过头看向萧穆启,父女俩的目光刚好相接。苍术没有料到萧穆启还看着自己,脸微微一红,仓促地移开视线,结结巴巴地说到:“您……您看起来挺年轻的,一点不老。”说完没等萧穆启反应过来,便快步跑开了。

萧穆启反应过来后,先是一愣,随后低头哈哈大笑起来。殿外的四喜闻声也忍不住笑了。

走出养心殿的苍术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她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还好,还好。”她原本担心自己因为醉酒没来跟皇帝请安会惹恼了对方,但现在看来,这个父亲似乎很好相处,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责怪自己。想到这里,苍术心中暗自庆幸。

苍术站定后,略一思索,最终还是迈步向着东宫的方向走去。她心里明白,太子妃江漓如今有孕在身,轻易是不能出宫去的,而太子也不可能独自到公主府来看望自己,所以自己主动前往东宫拜访是必要的。既然今日时间还早,不如顺路去看看他们,也算是尽到礼数。这样想着,苍术加快脚步,向东宫走去。

东宫,这座宫殿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坐落在皇城的东部。远远望去,高墙巍峨耸立,朱红色的宫墙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宫墙之上,琉璃瓦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宛如龙鳞般整齐排列,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在苍术表明来意后,宫门前值守的侍卫立即前去通传。片刻后来了两个宫女,对苍术毕恭毕敬行礼后,便领着苍术往里走。

她们先走进宏伟的宫门,宫门高大宽阔,门楣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栩栩如生。门两侧的石柱上,刻有龙纹和云纹,寓意着皇权的至高无上。

穿过宫门,便是一片宽敞的庭院。庭院中,青石铺地,平整光滑。四周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绿树成荫。在庭院的中央,有一座巨大的喷泉,泉水喷涌而出,水花四溅,在阳光的折射下,形成一道美丽的彩虹。

沿着青石路前行,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东宫的正殿。

还没来得及坐下,苍术突然听到一个熟悉而亲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达亚尔!”

苍术猛地回头,只见太子萧亦柯扶着还没有显怀的太子妃江漓,两人正缓缓地向着正殿走来。

苍术连忙起身迎上去,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她快步走到太子和江漓面前,扶起江漓的另一只胳膊,关切地看着他们,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

江漓温柔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苍术的手臂,安慰道:“我如今的身体还不至于如此小心翼翼,是殿下担忧过度了。”她的目光转向太子,充满爱意和感激。

苍术听了江漓的话,抬起头来,目光与太子交汇。

太子微笑着对苍术说:“达亚尔,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不要再叫我殿下了,我是你的大哥。”他的语气真挚而亲切,让苍术感到一阵温暖。

苍术闻言心中一紧,难道萧穆启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给太子了?

江漓看着苍术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是啊,父皇这辈子就只认了你这么一个宝贝干女儿,甚至还给你赐下了封号呢!从今往后啊,我们就是你的大哥大嫂啦。”

苍术听了江漓这番话,心中顿时豁然开朗,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了萧亦柯和江漓那充满关怀与担忧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她微笑着回应道:“达亚尔明白了,以后一定不会再跟你们客气。”

紧接着,她又转向江漓说道:“其实我本来打算给姐姐准备一些礼物,但考虑到你如今体质特殊,生怕不小心碰到什么忌讳之物,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空手而来了。希望姐姐不要介意我的失礼之处呀。”

一旁的太子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笑着开口道:“自从父皇寿宴之后,漓儿就一直嚷嚷着要去看你。只是我实在放心不下,又抽不开身陪她一起去,只能一直阻拦着。今天你能亲自过来,她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江漓紧紧地握住苍术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之情,轻声问道:“殿下跟六弟打听过了你出事后的事情,这几个月来,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苍术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而沉稳地看着江漓,缓缓开口道:“多亏了好心的渔民相助,后来又机缘巧合地遇见了霍将军,我才能有惊无险地回来。”她微微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一路走来虽然不易,但能够平安归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只是可怜了五皇子……”说到这里,苍术的声音略微低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愧疚之色。

太子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安慰道:“六弟说你怀疑密道通向制作毒蛊的地方,所以才冒险下去查探。因此,五弟出事,并非你的过错,你无需过分自责。”

苍术闻言,心中暗自惊叹不已。萧亦桓竟然如此迅速地为自己打点好一切,不仅巧妙地将自己与密道之事撇清关系,还让太子夫妇对她充满感激之情。她不禁感叹,萧亦桓真是聪明过人,手段高明。

太子见苍术沉默不语,以为她仍沉浸在自责之中无法自拔,便轻声安慰道:“如今源丘喷发,密道已永远消失,五弟再也回不来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不必过于自责,以免伤身伤心。”苍术微微点头,似乎接受了他的安慰,但心中的愁绪却并未消散。

苍术很快转移了话题,目光落在江漓身上,温柔地说:“姐姐,听到你怀孕的消息,我真的非常高兴。这些年来,你们夫妻俩遭受了毒蛊的折磨,现在终于苦尽甘来,迎来了新生命。这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江漓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感慨地说:“上天对我们还算仁慈。如今,殿下的身体逐渐康复,父皇又将手握重兵的尉迟家指婚给殿下,加上你和六弟的扶持与帮助,我们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然而,苍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她低声喃喃自语:“但愿是这样……”仿佛预感到未来可能会面临更多的困难。

江漓沉浸在自己对未来的美好期许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苍术神色间流露出的深深担忧。然而,这一切都没能逃过太子萧亦柯那双锐利的眼睛。

萧亦柯神情严肃地看向苍术,声音低沉而有力:“达亚尔,我看你似乎有所忧虑,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不安?”

苍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选择性的说出一二。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父皇如今正值壮年,身体状况良好,自然能够稳稳地坐镇大昭,但十年之后呢?十年后,现在看起来年幼的这些皇子们将会长大成人,他们是否会产生其他野心勃勃的念头?南诏虽然已经归顺大昭多年,现在的归义王没有其他的心思和想法,但那些尚未归顺大昭的南诏国余孽以及西域三十六国,又将如何应对?这些都是我们必须面对的现实问题。”

听着苍术的话,萧亦柯的眉头渐渐紧锁起来。他沉默片刻后,沉重地说:“霍家兄弟辞官离去,孙将军接管了南琼州的驻军,北辰王有意接手北地驻军,然而父皇至今仍未答应。确实,现在局势看似稳定,但实际上隐藏着许多潜在的危机和变数。”

苍术听到萧亦柯提起北辰王,也眉头紧蹙:“北辰王封地本就在北地,他还想接手北地军队,难道不怕父皇顾忌他拥兵自重吗?他是怎么想的?”

萧亦柯见她不解,便解释道:“北地驻军分为东西两部,之前都在霍时晏的手中,现在因为王家在四方城之事,西部原本封给三弟的部分城池都被父皇赏给了淮南王世子,北地西部军权也被父亲交到了淮南王手中,或许因此北辰王才动了北地东部军权的心思,他觉得在父皇眼中他和淮南王是可以相互制衡的吧。”

苍术惊讶地问道:“父皇将西北军权交给了淮南王?可是淮南王的封地在江南啊,那可已经十分富庶了!”苍术想到了元家因为富可敌国的实力一手打造出的元一楼和“翼”,不禁对有钱人的实力也十分忌惮。

萧亦柯点了点头,说道:“有钱没错,但是,南方的大军在尉迟家手中啊,叔父只是有钱而已。”

苍术皱起眉头,疑惑地问:“这跟尉迟家有什么关系?”

萧亦柯耐心地解释道:“尉迟家手握南方大军,而淮南王虽然封地富庶,但没有兵权,所以,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平衡,可以避免一方独大,威胁到朝廷的统治。”

苍术听后恍然大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这样的局势会不会太复杂了?万一出现意外怎么办?”

萧亦柯看着苍术,轻声安慰道:“帝王之术,本就在于制衡之道。父皇数十年来,便是如此度过的。身为一国之君,他自然有其他手段来维持朝廷的稳定。”苍术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但心中却暗自思索着。

她想起了萧书屿前往越城购买马匹,又辗转至四方城购置兵器的事情,总觉得一切似乎并非像萧亦柯所说的那样简单。然而,此刻的苍术依然保持着冷静和沉稳,不露声色地再次点头说道:“父皇自有他的考量和决策,达亚尔不应随意议论朝中事务。我刚才也不过是一时好奇,还请兄长不要怪罪。”

萧亦柯听到这里,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因为对达亚尔太过信任,言辞之间有些失了分寸。他急忙转移话题:“为兄自然不会责怪于你。百朝会已向周边各国发出邀请,目前已陆续收到回复,此次达如可汗将亲自前来参加百朝会,待你与你的兄长见面时,可一定要好好为大哥引荐一下。”

苍术闻言十分惊喜,她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连忙追问:“真的吗?达如要来晔城?什么时候来呀?”

萧亦柯看着她兴奋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他笑着点点头,语气肯定地回答道:“千真万确,我不会骗你。至于具体时间嘛,按路程推算,估计应该就在这几天了,他们就该启程了。怎么样,你是不是高兴坏了?”

苍术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她开心得合不拢嘴,眼睛笑成了一道弯弯的月牙,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说道:“我自然是高兴的。”但紧接着她又想到了正在前往乌兰图的霍少商和达亚尔,若达如已经动身了,他们怎么会决定去乌兰图呢?

苍术的疑惑没有流露出来,脸上仍挂着喜悦的笑容,江漓也被苍术的情绪所感染,笑着说:“能在异国他乡见到亲人,自然是不胜欢喜。”说着,她又抬头看了看天色,接着说道:“已经快到晌午了,达亚尔今日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用饭吧。”

苍术闻言点点头,愉快地说:“那达亚尔恭敬不如从命!”

苍术没想到开饭前,萧亦桓竟然也来了东宫。就在她诧异地看向萧亦桓时,他已经来到她的身边,一个爆栗敲在了她的额头上。苍术吃痛“嗷”了一声,捂住自己的额头瞪回去:“为什么打我?”

萧亦桓黑着脸,声音冷冽地说:“一会儿不看着你,你就学会跟萧书屿那小子彻夜不归喝大酒了?”

苍术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说:“我们是朋友,一起聚一聚怎么了?”

太子诧异地看着苍术,不明白达亚尔怎会与萧书屿熟识。苍术一边揉自己的额头一边撇嘴对萧亦桓说:“又不是只有我们俩,还有昭阳和钟离啊!”

萧亦桓冷笑一声:“哼,你们四个倒是玩得开心。”

江漓觉得两人之间相处的氛围与去年冬天大不相同,似乎更加自然亲密了。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道:“六弟,达亚尔与淮南王世子喝酒没带你,你莫不是吃醋了吧?”

萧亦桓脸色微红,嘴硬地反驳道:“是昭阳跟舅舅说我带她和达亚尔出去玩的,舅舅把我训了一顿。“

萧亦柯和江漓闻言忍不住都大笑起来,萧亦柯感慨道:“是啊,还是年轻好啊,充满了活力!”江漓也跟着附和:“是啊,看着他们就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几岁。”

萧亦桓转头看向苍术,好奇地问道:“还有啊,最近这两天昭阳天天早晚往我府上跑,说是去找萧书屿,到底是怎么回事?”苍术闻言捂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说道:“昭阳不小心把书屿的眉骨撞伤了,昭被他讹上了,他要昭阳每天亲自给他上药!”

萧亦桓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说呢,那小子怎么都不出门了,原来是破相了啊!哈哈!”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仿佛看到了萧书屿一脸哀怨的模样。

太子萧亦柯听着两人的交谈,嘴角微微上扬,但眼神却透露出一丝深意。他突然对萧亦桓说:“六弟,你和淮南王世子的关系一如既往地好呢。”

萧亦桓看向萧亦柯,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他似乎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淡淡地回应道:“他就是个调皮小子,和几年前的我一模一样的。”说完,他又恢复了轻松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严肃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萧亦柯点点头说:“挺好的,你跟他保持好联系。”

萧亦桓闻言点点头,应道:“弟弟明白。”

... ...

吃过午饭后,苍术和萧亦桓借口不能打扰江漓休息,一起离开了东宫。送苍术回公主府的路上,苍术轻声说:‘’我想先去趟东市的药材行。”

见萧亦桓疑惑地看向自己,苍术解释说:“红鸾的手腕会留疤的,我想给她配些药。”

萧亦桓闻言点点头,然后才问道:“你们喝酒那日,遇到霍时晏了?”

苍术不知道是他们谁告诉萧亦桓的,但还是点了点头。萧亦桓轻叹了一声,低声说:“就这一次,以后我不想见你为了他喝那么多酒。”

苍术看了萧亦桓一眼,沉默地点点头。

苍术心事重重,目光游离地望着窗外。马车在石板路上缓缓前行,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也感受到了苍术内心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