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强烈的恶心过后,是剧烈的疼痛,折断的牙刷柄划破食道,那种痛苦差点让姜永标昏厥过去。
“我艹!他疯了,他把牙刷给吞了!”
如此疯狂的举动,把旁边正洗漱的犯人给吓了一大跳,指着姜永标开始大喊着。
疼!小刀剜心般的剧痛!
姜永标胃里一阵恶心,噗的一口,喷出了一道血雾!
虽然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嘴里不停地向外咳血,十分吓人。
“狱警!管教!快来人啊,这有人自杀了!”
“有人自杀!狱警快来啊!”
······
水房内的喊叫声,很快就引来了守在在外面的狱警和管家们。
“所有人原地蹲下!”
“蹲下!”
狱警手持警棍冲进来后,纷纷的大吼着。
水房内的犯人们纷纷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头。
看着倒在地上,嘴里不停呕血的犯人,一众狱警管教都皱起了眉头,急忙开始查看了起来。
“怎么回事?”
“他自己吞的牙刷,这个人不想活了。”
很快,值班的领导和狱医就赶到了现场,随即对姜永标进行了检查。
“怎么样?”
那狱医摇了摇头:“不行,得快点送医院,要是牙刷把胃给扎穿了,那人就危险了。”
“那就送吧,抓紧点。”那值班领导颇为闹心的说道。
所有人的管教和狱警心里都清楚,这人是绝对不能死在监狱里的。
三名狱警赶忙将姜永标给抬了起来,快速的朝监区外面赶去。
夜晚,一辆吉普车,呼啸着开出了泰和市监狱,快速的朝市第一医院驶去。
车上,姜永标双手被手铐锁着,嘴里还在不停的翻涌着,一股股血沫子顺着嘴角往外流淌。
来到医院,姜永标很快便被推进了手术室。
经过紧急抢救,他肚子里的那一节牙刷,终于被开刀取了出来。
姜永标也被推进病房,两名狱警留在了医院负责看押他。
清晨,姜永标终于悠悠转醒过来。
随着姜永标左手的移动,铁制的病床护栏传出哗啦...一声响。
他的左手腕上还戴着手铐,另一头正锁在护栏上。
姜永标忍着腹部的疼痛,没敢再动,而是安静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这是一个双人病房,另一张床铺上躺着一名穿着制服的狱警,此刻正背对着他呼呼大睡着,呼噜声不断。
另一边,正对着自己病床的位置,还有一名狱警,坐着椅子靠在墙上,闭着眼睛,虽然没打呼噜,但也睡着了。
好在二人睡的也是够沉,刚才的声音并未将二人吵醒。
姜永将目光看向自己的右手。
可能是因为右手需要打针输液的缘故,右手腕上并没有手铐。
姜永标轻轻的尝试着挣脱左手腕上的手铐,可是那手铐卡在他的手上,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把手给抽出来。
哐当~
病房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姜永标急忙闭上眼睛,继续装做昏迷的样子。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护士推着一个小车,从外面走了进来。
同时也吵醒了那两名狱警。
“该换药了。”
躺在病床上的狱警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先是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姜永标,随后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早上5点多了。
“护士,他什么时候能醒啊?”坐在板凳上的狱警舒展着腰肢,问了一句。
“那可不好说,他是全麻,有的人抗药性强的就快一点,抗药性差的就慢一点。”那护士来到姜永标床前,熟练的开始给姜永标换药。
十秒钟不到,两瓶药就换好了。
低头查看了一下姜永标手背上的针头,一切正常。
随后便推着车子,退了出去。
“你看一会,我去门口买两个包子回来,昨晚上我就没吃上饭,这又折腾一宿,饿得要死。”坐在板凳上的那名狱警,轻声道。
“给我带两个,要肉的。”坐在病床上的那狱警回道。
姜永标闭着眼睛,听着二人的对话。
“你自己注意点。”
“他都这样了,还铐着呢,跑不了。”
开门关门的声音,屋内的对话也停止了,病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姜永标不敢动弹,继续装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永标听到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是那狱警从床上站了起来。
随后姜永标就感觉一只手,在他的脸上扒拉了两下。
姜永标不敢抗拒,任由那狱警捅咕自己,毫无反应。
紧接着,姜永标就听到,那狱警的脚步声走远,病房门的开门关门声音再次传来。
他没敢马上睁开眼睛,而是等了一小会。
整个病房内,安静的可怕。
直到他在心中默念了一百个数,这才小心翼翼的睁开了一条缝隙。
整个病房内,竟然空无一人!
五分钟后。
离去的那名狱警甩着湿漉漉的双手,用肩膀顶开病房门走了进来。
目光看向病床,下一秒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艹!”
病床上空空如也,护栏上那原本铐住姜永标的手铐,依旧在那里,只是上面沾满了腥红的血液。
那狱警趴在地上,看了一下床底,并没有发现姜永标的身影。
嘴里不由得嘟囔了一句:“完了!”
随后便疯了似的追出了病房外。
而此时,姜永标左手藏在怀里,身上披着一件从护士站顺来的白大褂,闷头走出了医院的后门。
七拐八拐,很快便消失了身影。
姜永标越狱了!
在泰和市监狱的历史上,他成了第二个成功越狱的犯人!
有犯人越狱,整个泰和市监狱都炸锅了,监狱领导立马通知了公安局,组织人手开始全面追捕姜永标。
一时间,泰和市的各个重要路口全部布满了岗哨。
“兵哥,不好了!”赵虎慌慌张张的跑进了钟远兵的办公室,趴在钟远兵的办公桌前急吼道:“兵哥,姜永标他越狱了!广播里都发公告了!”
“真的假的?”钟远兵一惊,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