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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意听出其中的暗示,瞳孔微缩,在那瞬间她总算冷静下来,握了握拳头,挤出勉强的笑意,“张总不如把人交给我?”

张哲岭眯起眼眸,满是危险的讯息,“这是在拒绝我?”

江晚意笑意变深,手放在张哲岭的胸口上,眼神勾着妩媚的风情,“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亲自动手比较有意义,对吧?”

张哲岭看着眼前这张勾人的脸,凝着她半晌,抬手捏着她的下巴,“美人的要求,从来没人能拒绝,好啊,就交给你自己解决了。”

“谢谢张总。”

江晚意笑靥如花,明艳照人。

萧玦满脸诧异。

叶裘枫神色微微一变,很快拧着眉心,眼底满是凶狠。

江晚意朝他看过去,冷的像是刀子一样,要把眼前的男人千刀万剐,尽管如此,也丝毫不解恨。

……

张哲岭说到做到,把叶裘枫交给了江晚意处置。

江晚意让保镖将人带到了山上,一处废弃的房子。

五六个保镖身形强壮彪悍,将叶裘枫围困,他被五花大绑,眼底却一点惧怕都没有,反而挑衅的盯着眼前满是仇恨的江晚意。

叶裘枫冷笑,“想报仇?”

江晚意靠近,几乎咬着牙开口,“你说呢?”

叶裘枫很高,几乎是俯视她的,“江晚意,杀了我,你也别想好过,到时候有你陪葬,我倒是没什么。”

江晚意被激怒,那些被压着的怒火瞬间被挑起,“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不敢吗?你坏事做尽,哪怕杀了你,我就算坐牢也没什么可怕的!”

叶裘枫居高临下,溢出阴鸷的笑,“既然如此,那你动手啊。”

他眼神透着蛊惑,仿佛一个恶鬼,盯着江晚意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江晚意彻底恼了,抬手狠狠扇他耳光,一连打了好几个,打得手心都发麻了,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赶来的霍明征见状,急忙冲上去制止,“晚意,冷静点。”

他把她的手臂抓住,她使劲挣扎,“松开我,别阻止我,今天我就要杀了他!既然法律无法制裁他,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了!”

死去的孩子多么的无辜,冤枉。

可偏偏,他们谁都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那一场车祸是叶裘枫造成的。

明明掌握了他杀害傅以铭的证据,却没人愿意出手做什么,她不等了!

想起失去孩子的绝望和痛苦,她就恨不得现在一刀了结了叶裘枫。

霍明征见她情绪失控,连忙把她抱住,用力把她按在怀里,柔声安抚,“晚意你冷静点,听我说!”

“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人,葬送自己的前程。我们有的是时间,就算现在没有办法,不代表一直没有办法!总有一天,他会得到法律的制裁。”

“就算你现在杀了他,那又如何?难道你真的不活了吗?失去你的自由,你未来的人生,这样就能痛快了吗?”

江晚意恨极了,眼尾都是猩红的,“那你们做到了吗?这么长时间,谁做什么了吗?”

她忍到极致,忍到癫狂,“什么都要我来忍,不管是楚靖岚还是周纯,她们做的事还少吗?我忍的还少吗?现在是我的孩子没了!这让我怎么忍!”

她冲霍明征低吼,早就没了往日的冷傲。

失控的样子在霍明征的面前被放大,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低沉温和的嗓音一遍遍哄着,安抚着,“晚晚,有些事情需要时间,你先别着急。”

此刻的江晚意哪里听得进去,她使劲挣扎,压根不听霍明征的劝说,奋力把人推开后,她不知道从哪拿的匕首,狠狠朝着叶裘枫刺去。

“晚意……”

霍明征伸手阻拦,以至于江晚意的动作偏离,刺入了叶裘枫的腹部。

叶裘枫哼了声,瞪大眼眸盯着江晚意,似乎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动手,下一秒,发出狞笑的声音,“江晚意,你不也一样狠毒吗?”

他发出声声冷笑,笑声充斥在空旷的半山。

江晚意被刺激到了,拔出刀子,凶狠的模样早就没了以往清冷淡静,她像个疯子一样,还想继续第二刀。

好在,霍明征及时把她手里的刀子抢走,扣住她的手腕,急的喊出声,“晚意,你清醒点!”

“有本事就杀了我啊!江晚意,杀了我,你就能为你的孩子报仇了,哈哈哈……”

“也是,孩子没了,傅淮之也不要你,啧啧啧,可真可怜啊……”

“放心,你要是不杀了我,我还会让你失去更多,更多!”

叶裘枫的声音像是魔音似得,一直回荡在江晚意的耳中,刺激的她理智全无,叫喊着要推开霍明征,非要弄死他不可。

那种失去孩子的痛苦,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隐忍许久的情绪,再也藏不住了,疯狂的涌动,叫嚣,要从体内冲出来。

霍明征发现叶裘枫是故意的,他神色一沉,“把他带走,别让他在这了!”

保镖听从他的意思,立刻把叶裘枫带走。

看人要被带走了,江晚意更加着急,冲霍明征大喊,“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你没资格这么做!”

“我要报仇!霍明征,你不要阻止我!上次你帮了楚靖岚就算了,这次还要继续这么做吗?”

江晚意怒不可遏,瞪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盯着霍明征,那眼底满是不满,控诉,毫无理智。

霍明征把她抱得越来越紧,一遍遍耐心哄着,“这么做全无意义,你要报仇,我们以后找机会,晚意,冷静点,冷静一点。”

“我保证,一定不会让他逃脱的,好吗?”

江晚意完全不听,还在奋力挣扎。

夜幕降临,风声簌簌。

车灯由远及近,照射在他们身上。

江晚意被车灯给吸引,短暂的没有挣扎,朝着灯光的方向看去,眼底依然是猩红的,愤怒的,疯狂的。

车上下来一道身影,颀长挺拔,气场强盛。

他大步来到他们面前,看了眼霍明征,目光落在江晚意身上,“走吧,跟我走。”

他漆黑的眼底一片不忍之色,眉头紧蹙。

看到他,江晚意一下子没从刚才的愤怒中缓过来,以为眼前的傅淮之是叶裘枫,疯了似的扑上去,“我想你死!”

霍明征因为短暂的失神,以至于松开了江晚意,看江晚意扑上去的瞬间,他的心狠狠撞了下,眼看着江晚意被傅淮之抱住。

傅淮之低沉的嗓音说:“你看看我,我是谁?”

江晚意躁动不安的心,在闻到熟悉的气息后,渐渐平静,仰起小脸看着熟悉的脸,眼神也逐渐变得清明。

“阿之?”

她的手在插叶裘枫那一刀子的时候,染上了血红色,此时抓着傅淮之的衣襟,深色西装被染得颜色更深。

傅淮之冷峻的面容在这一刻如同冰雪融化,神色变得温和且柔,“是我,没事了,我们先离开,好吗?”

江晚意怔怔的看着他,内心的不安得到了短暂的安抚,情不自禁点了点头,“好。”

她很乖。

又乖又温驯,像一只小猫咪一样。

傅淮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深邃的目光满是宠溺,勾着江晚意的腰,带她上了车,等她上车后,回头看向霍明征,脸色又变冷了几分。

“我很不喜欢你如今的方式!”

这句话,充满警告。

撂下话后,他上车,让江晚意靠在自己身上,搂紧她的肩头,“累了就休息会,很快就到家了。”

江晚意刚才的情绪变化太大了,以至于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亦真亦幻的感觉。

……

同一时间,张哲岭和萧玦在喝酒。

听完手下的汇报后,张哲岭摇晃着红酒杯的手停下来,神色深沉,“你是说,后面傅淮之把人带走了?”

“没错,当时霍律师也在,不过霍律师后面留下来收拾局面,把叶裘枫送到黑诊所包扎了。”手下说道。

萧玦哼了声:“傅淮之自然不可能真不管江晚意,不过我看江晚意是真对傅怀之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孩子没了,傅淮之为了傅氏,护着周纯,是个女人都接受不了。”张哲岭面色冷峻,仿佛一切都掌控在股掌之中。

萧玦说:“范晔那边一直不理我们,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假如,我们能把范晔拉过来,对付傅氏就简单多了。”

张哲岭喝了一口红酒,“别忘了,还有一个傅二爷,我们争夺的项目之所以会输给傅氏,你忘了是因为什么了?”

萧玦顿时脸色一沉,“最后功亏一篑,就因为我们押错了,没想到凭空冒出来一个董局,呵,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人有本事呢,还是老天都在帮他们!”

“有些事情,事在人为罢了。江晚意恨傅淮之,那就再把火烧旺一点,这个女人大有用处。”张哲岭眯起了眸子,眼底满是阴险。

萧玦勾唇冷笑,“明白。”

……

江晚意被送回了豪苑,坐在大厅里,看着熟悉的一切,喝着温热的水,人也总算彻底平静下来。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看着手上干了的血渍,她心有余悸,“刚才谢谢你。”

傅淮之盯着她,看她冷静下来了,沉声道:“多喝点水,代谢能好点,等药效都没了,你就能更平静了。”

江晚意错愕,拧着眉头,“什么意思?”

她满是困惑的神色,听不懂傅淮之什么意思。

傅淮之仍旧是淡然的口吻,俊美的脸上甚至没有半点情绪变化,“你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你觉得,为什么刚才会失控,没有理智?”

江晚意回想起来,的确觉得很可怕。

她自己都快认不得自己了,而且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很陌生,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梦。

她彻底回过神来,“你是说有人给我下了药?而那个药,能让人情绪失控?”

“没错。”

傅淮之神色笃定,做实了江晚意的猜测。

她心头一惊,想不通会是谁给自己下药,“谁会这么做?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想想今天喝了什么,在哪里,在做什么?”傅淮之一点点引导,声音温和能让人放松。

江晚意不知不觉放松下来,仔细想了想,她怔住了,“我和他们在喝酒,其实也没喝什么,难道今天的一切,都是他们蓄意安排的?”

傅淮之目光如炬,“你觉得呢?”

江晚意摇头,不确定的样子,“我不知道,张哲岭忽然说带我去个地方,然后让我见到叶裘枫了。后面还让我亲自解决他,我只想报仇,所以就……”

反正后面的事情,傅淮之都知道了,她就没继续往下说。

傅淮之凝着她茫然的脸,神色克制隐忍,“晚晚,孩子的事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这件事没你想得简单,叶裘枫不是说杀了就能杀的。”

“你要报仇,也应该先保全了自己,不是吗?”

傅淮之嗓音低沉,甚至是哄着的,劝着的。

江晚意抬起眼皮,仰着脸看他,看了很久,唇角勾起苦涩的弧度,“可是没人去做这件事,只能我自己去做了。阿之,我们是离婚了,可那是我们的孩子,这是事实。难道你真的能眼睁睁看着罪魁祸首风流快活,一点事都没有吗?”

傅淮之眼睛里倒映出江晚意悲凉的小脸,小脸上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

他的心狠狠划拉一下,狠狠缩紧,他喉结滚动,压抑的开口,“我没有忘。”

“可是你答应我的,什么都没做啊。”

江晚意眸子里泛着水雾,那是泪花在闪烁,她的心疼的厉害,疼的直抽抽,“我什么都信你,以为你真的会处理,可是你怎么处理的?你和我离婚,你选择保全周纯,你什么都没有做……不,不是,你做了,你做出的选择是无视我的感受。”

傅淮之拧眉,抬手摸她的脸,“所以你就刻意接近张哲岭?”

听他这么问,江晚意忽然觉得好笑,她也就笑了几声,“对啊,你不去做的事,只能我自己去做,他们是我唯一的希望。”

“张哲岭会毁了你。”傅淮之滚动喉结,克制到了极致。

江晚意的眼皮颤了颤,眼泪滑落下来,她无声哭泣,唇角的弧度悲凉又苦涩,“可是比起他会毁了我,你已经毁我了啊?阿之,难道你不知道,毁我最深的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