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街道上疾驰的马车之后不远处,侯梓则是施展着看家功夫紧随其后。
这也是要水平的啊。
既要快,还不能让人发现。
在昨夜,收到范章送来的消息后。
他刚松了一口气,还没等他回过神。
就被下面的消息惊掉了下巴。
公子竟然叫自己去组建一个什么暗探组织。
公子还为其取了名字,“暗台”。
现在的他是毫无头绪,到底是要多大的暗探组织啊?
而且这回带的钱也没多少了。
没有蓝图,没有思路,还没有人员。
可头疼着呢!
殊不知,今日侯梓为之头疼的“暗台”,今后会成为诸国中最畏惧的两大组织之一。
可以说是吃尽了他的苦头。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现在即便是萧北翊下了令,侯梓也建不成什么像样的组织。
也不过是暂时铺开了这张网。
不说别的,就这么一条,钱。
就够萧北翊头疼的了,他那些钱根本不够。
虽说这阵子萧北翊同萧北皓走私挣了些钱,但终究是杯水车薪罢了。
那日萧北翊粗略估算了下。
恐怕萧北翊要动一动萧承寻的压箱底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的他当务之急便是保护着萧北翊活着回到凛国。
萧北翊双眼紧闭,悠哉游哉地坐在马车内,脑海里不住的模拟着这些刺客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
“这个点,城防营应该到了!”
萧北翊轻声说道。
一旁的范章不以为意,甚至有些不屑。
“都这个时候了,去了也是白去!”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早就跑了。”
“你说他们会不会折返过来继续追杀我啊?”
萧北翊突然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嘴角微扬的盯着范章。
范章被他的眼神吓到,心中一阵恐慌,但还是强装镇定。
“公子,咱们这一路都快跑的飞起了,眼看着就到了荣王府了。”
他安慰道,“不会再有不长眼的敢来找死了吧?”
然而,他的内心早已无法平静。
萧北翊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眉头微微皱起。
他缓缓开口道:“我之前忽略了一件事,无论我们从哪里走,都只有一个终点!”
范章听后,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意识到自己和萧北翊可能一直处于危险之中,而他们即将面对的敌人也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大。
此时,萧北翊的表情变得凝重,他似乎已经嗅到了周围隐藏的杀气。
他的目光扫视着四周,警惕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威胁。
马车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范章的心跳加速,双手都已经是忍不住的发抖。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能够尽快到达荣王府,寻求保护。
萧北翊看到范章这副怂相,忍不住的调侃道:“人家要杀的是我,你怕什么?”
“一会要真有情况,你就躲到马车下面去,虽说丢点人,但好歹保住命。”
萧北翊交代了一句。
其实也不用他说,范章跟着他在西境这么多年,能在这么多场大战中囫囵个的下来,没点保命本事也没人信啊。
“公子,我担心的是你啊!”
范章满脸忧虑地望着萧北翊,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然而,萧北翊却给了他一个充满自信的微笑,安慰道:“别担心,外面有那么多刀客,还有禁军保护我们呢。”
原来,萧北翊在出门之前,特意带上了沈慕希留下的部分禁军一同前行。
这些禁军虽然心中不愿,但无奈之下也只能听从命令。
毕竟,如今沈慕希不在场,萧北翊便是他们的老大。
而这位老大可不是好招惹的角色。
“公子,你瞧瞧外面那些人的模样,累得够呛。”
范章掀开帘子,探头向外望去。
只见车外的护卫和随从们个个气喘吁吁,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一切皆因刚才萧北翊的马车一路疾驰所致,这些人不得不拼命追赶,以免掉队。
此刻,他们已疲惫不堪。
“快,让车夫放慢速度!”
萧北翊看到众人疲惫的样子,连忙吩咐道。
若都是这个状态,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人便都是待宰的羔羊。
范章心领神会,迅速半个身子探出车厢,告知车夫减速慢行。
听到这个消息后,后方的刀客和禁军们顿时如释重负,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尤其是那些穿着厚重甲胄的禁军,更是感激涕零。
再这样跑下去,他们恐怕就要性命难保了。
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萧北翊心中不安,立即下令:“传令下去,保持警惕!”
萧北翊心头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被一双无形的眼睛盯着,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这种感觉并非第一次出现,而是源自于他多年来在战场上的生死搏杀经历。
因此,对于这种危险的氛围,他比任何人都要敏锐。
当看到萧北翊收起了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时,范章心中的担忧愈发加剧。
毕竟,能够让自家公子如此紧张的情况实在罕见。
此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逃离这里。
然而,萧北翊仍在此地,他决不能抛下萧北翊,独自一人逃走。
范章掀开窗帘,探出身子,高声喊道:“萧大人有令,保持警惕!”
周围的护卫们立刻行动起来,将萧北翊的马车紧紧包围,守护在中央。
这些护卫皆是萧家耗费巨大精力训练出来的精锐,其实力毋庸置疑。
而那些禁军更是在上京城保卫皇城的精英。
面对这样的情况自然是驾轻就熟。
说完这些后,范章立马就把头缩了回来。
深怕哪里射出来一支冷箭要了他的命。
窝在马车里的范章来回的探视着,惹得萧北翊一阵狐疑。
“你干什么呢?”
“公子,您这马车禁得住箭射吗?”
范章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倒是能抵御部分箭矢的袭击,但禁不住一直射!”
范章两眼一闭,心里苦啊!
这不是废话吗?
萧北翊又将范章手里攥着的流云剑取了过来。
他那眼神里冰冷而坚定,逐渐透露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
他缓缓地抬起右手,握住了剑柄。
而流云剑的剑身则是在夕阳的折射下闪烁着寒芒,仿佛在回应着主人的召唤。
萧北翊深吸一口气,猛然用力,将流云剑从剑鞘中拔出。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光芒划破空气。
“铮——”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剑鸣声,回荡在马车内。
萧北翊缓缓抽出手中宝剑,剑身出鞘,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涌上心头。
极少有人知道,萧北翊不但枪法出神入化,一杆北冥枪使得是出神入化,杀穿靖国军阵如入无人之境。
更鲜有人知的是,萧北翊的剑法亦是精湛无比,招式无常,让人难以捉摸。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的祖父萧承寻。
在萧北翊年幼时,萧承寻亲自教导其剑术,将自己的毕生所学传授给他。
不错,萧承寻这位凛国前任丞相不仅是文才盖世,武艺更是惊人。
不然也不会以一介文官之身,稳稳压制满朝文武数十年!
“这把剑,也很久没有舔过血了!”
萧北翊满脸战意的凝视着这把宝剑。
他也没有想到,原本是一无意之举。
现在还真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