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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南境大都督纪硕上次被杨然摆了一道后,他就率领军队撤回到了商州的元昌城,并保持着既不前进也不后退的状态。

杨然则紧紧咬住纪硕的大军不放,一路撵到了泾督大运河畔。

元昌城坐落于泾督大运河的西岸,与对岸的离国大军仅一河之隔。

杨然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此时他却无可奈何。

离国水军正与凛国水军在乾江上纠缠。眼看着纪硕带人跑得飞快,杨然差不点急坏了自个。

更让他发狂的是,纪硕临走时竟然还升起了所有的吊桥,彻底断了他的追击之路。

望着远去的纪硕,心中充满了愤恨。他暗自咒骂着这个滑头,跑的是真快。

进了元昌城就由不得杨然了,自己攻也不是,走也不是,按纪硕这孙子的尿性,只要自己一走,他铁定得把这些地方占了!

离国将士天天驻扎在这运河边上,喝西北风的,搞得都对纪硕愤恨不已,每日都有一群人三三两两结伴去问候下对面的纪硕。

可是无论离国大军在城外怎样叫嚣挑衅,纪硕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双方比拼的就是耐心和厚脸皮。

听说那帮离国人照着族谱把纪硕的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个遍,那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都传到了纪硕的商州老家,气得纪家族老差点背过气去!

离国大营内。

“大将军,纪硕这瘪犊子太能忍了!咱们的弟兄们天天都在城下骂他,嗓子都喊疼了,头两天还会放一波箭雨,可后来看到兄弟们都带上了盾牌,他竟然干脆连箭都不放了!”

一位杨然手下大将满脸晦气地从元昌城外回了大营,向杨然禀报着情况。

“纪硕这是在养精蓄锐,看来是在等萧家的援军!”杨然扫了一眼羊皮地图上的青州一地,便猜出了纪硕的想法。

手下人不以为意道:“萧家?那萧家不过是在凛国威风些罢了,手底下有什么能打的?”

听了手下这话杨然也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说的不错,这些世家掌控的守军不足为惧,没什么战力,还是要把注意力放在纪硕这里。”

“这老贼愿意缩着就让他缩着!时间一长,有林家在,兖州的民心迟早会是我离国的!”

杨然自然也能明白纪硕到底想干什么。

元昌城城墙坚固高耸,城内粮草充足,又有运河作为屏障,纪硕之所以一直缩在城里不出来,他心里很清楚,杨然绝对不会傻到去攻打元昌城。

纪硕正是仗着这一点,得以保存着自己的实力。毕竟,只要南境大军的主力尚存,上京方面便不会轻易换了纪硕。

现如今纪硕最盼的便是萧、顾、高三家的人马南下。

不求他们重创杨然大军,只要能暂时牵制住离国大军,纪硕便能趁机发动反攻。

而杨然又是何等精明,若非那三家能拿出一支强悍的大军来,否则自己的重心依旧是在元昌城。

纪硕虽然并非身经百战的宿将,但他也深知现在南境军士气低落,如散沙一盘,如果仓促出兵,恐怕很难凝聚成强大的战斗力。

这一点,双方都是心中有数的。

自打离国大军进了兖州,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境也热闹了起来,靖国与西境双方大军如今正对峙在西境固城。

双方皆是严阵以待,剑拔弩张,一时间,大战一触即发!

“大都督,这帮靖国蛮子围了咱们这么多天了,就这么盯着咱,什么意思啊?”

只见一满脸胡腮,身形粗犷的大汉扯着嗓子朝着站在最中间的裴剑问道。

裴剑也未有丝毫不耐,反而和颜悦色的解释道:“靖人想着我们精力全在南境,欲趁我西境不备偷袭固城,如今见我们早有防备,也就没了打下去的意义了!”

那大汉还是不理解:“那大都督,他们还围着,干哈呢?”

裴剑已经被这个满脑子都是糨糊的爱将气笑了:“他们和我们一样,盯着南境呢,只要等离国杨然攻入商州大败南境边军,那时候,这帮人必会饿虎扑食般攻上来!”

望着城下那些虎视眈眈的靖人,裴剑满目杀气,紧紧攥住双拳道:“他们就是要趁着我凛国大乱,咬下咱们一块肉!”

靖国的目光同样落在了兖州之上,只看离国能否攻陷商州,牵制住凛国主力,让上京陷入自顾不暇的境地,再无力支持西境抵挡靖军猛攻。

如今,整个天下的焦点都集中在了青州,所有人都在关注着青州是否能成为一个变数,力挽狂澜,改变这个僵局!

而此时,那位世人的焦点,却早已不知所踪。

准确些来说,应该是萧北翊带着他的玄甲营,骁骑营和高家兄弟的辽州铁骑来了个大遁形,谁也不知道他们猫哪去了。

而萧北煜的两万步卒和顾鸣鹤的两万雍州军,倒是大大方方的南下行军到了兖州北部的陈家镇。

步卒和骑兵不一样,步卒走到哪里都是要一支后勤大军的。

可以说萧北煜这四万人跑到兖州,是要靠萧文轼这位青州州牧调动整个青州去配合他们的,民夫,粮草,包括说路线,一样都不能有差错。

这也注定了,萧北煜这四万人马的行踪是瞒不下去的。

而萧北翊那两万骑兵,则早在出发之前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临出发前,特意命令骑兵将士们带上足够多的干粮。

不仅如此,他还令人将战马也拉了一些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这样一来,即使在漫长的行军途中遭遇困难,他们也能够保证充足的食物供应。

为了确保这次的保密性和突然性,萧北翊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隐匿队伍的行踪。

他巧妙地选择了行进路线,避开了百姓密集的地带,尽量不让外界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同时,他还对所有将士进行了严格的训练,要求他们保持低调、沉默寡言,不得对任何人泄露任何有关行军的消息。

就这样,这两万骑兵仿佛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藏身何处。他们默默地等待着最佳时机的到来,随时准备给予离国大军致命一击。

“四少爷,咱们这是不往前走了吗?”

说话的正是武岳,看着眼前停下来的大军满心疑惑道。

“老六临行前交代了,进了兖州地界先行驻扎,不可冒进!”

“所以啊,咱们还是照老六说的做吧,他让干啥干啥,这回他可是铁了心的要拿下这兖州,咱可别去触他霉头了。”

萧北煜对这位自家弟弟的心腹爱将也没有隐瞒。

“是,四少爷。”

一听是自己公子的吩咐,武岳也没有多话,他心里很清楚,自家公子这一次对夺取兖州简直是势在必得,而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这回连他自己都深入敌后,在初次得知这消息时的武岳也不禁被萧北翊这一疯狂举动震撼得目瞪口呆!

这一回为了行路方便,甚至将自己和陌刀营留了下来,交给了萧北煜指挥

要知道,陌刀营可是萧北翊手中的一张王牌,战力极其强大,在战场上足以扭转败局。

然而,陌刀营毕竟是步兵,还是一支重型步兵,在行军速度方面根本赶不上骁骑营他们,与其这样还不如留给萧北煜,为稳固后方留下一个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