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三对脚印,整齐,并无杂乱。
也就说卫莽子不是被另外两个抓走的,而是自己走。
“难道,卫莽子跟他们是一伙的”?
寇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卫珊。她深知,这个消息会给卫珊带来巨大的打击。
寇丹犹豫了,思考着如何以最温和的方式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
“这一块棉纱布”。
这块质地细腻的棉纱布,寇丹在老人手中死死拽那段碎布,它的价值显然超过了普通的布料。
寇丹沉思着,这块布如此昂贵,绝不是寻常人家所能拥有的。卫莽子,一个家境贫寒的人,他的生活习性也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但他哪来的钱购买如此昂贵的棉布呢?
寇丹心中明了,这块棉纱布绝不是卫莽子所拥有。那么,这块布的主人,就是那个凶手,那么珊儿的二叔就不是杀人凶手呢?
寇丹深知,这需要进一步的调查和证据才能确定。
寇丹在征求卫珊的同意后,她轻轻地解开老人的衣裳,腹部那一道深邃的紫色脚印赫然映入眼帘。
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紫色,带着死亡的气息,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老人的悲惨遭遇。
那脚印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地刺入了老人的腹部,将老人的五脏六腑全都震碎。寇丹的手指轻轻地滑过那道脚印,他能感觉到那股冰冷、僵硬。
寇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泛起一阵惊恐。她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脚印,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
“这是什么武功?也太歹毒了”。
寇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却始终无法找到答案。
寇丹再次检查老人的身体,试图找到更多的线索。除了那道紫色的脚印,老人身上再无其他伤痕。
“爷爷”,卫珊没有道爷爷身前遭受如此罪,发誓道:“我一定要为爷爷讨回公道。寇姐姐,你能告诉我,爷爷腹部那独特的脚印是哪门武功留下的痕迹?”
“我…”,寇丹正要回答,突然门外的空气中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缺一脚。”
两人立刻警觉地看向门口,只见月光下,一个英气逼人的身影矗立在那。那女子身材高挑,马尾辫随意束起,手中紧握着一杆长枪,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威风凛凛。她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看穿一切谎言与虚伪。
“你是谁?”寇丹警惕地问道,将卫珊护在身后。
“我是赏金猎人,柳月,这是我的赏金令”,柳月淡然地说道,将一面令牌扔给寇丹,说道:“我知道是什么武功造成的,并知道那个留下脚印的人是谁。”
“你知道?”寇丹惊讶地问,同时也确认赏金令牌是真的将令牌还给柳月。
柳月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缺一脚'的独门武功,只有那个人才能施展得出。”
“月姐姐,你能告诉我,他谁吗?我要报仇”,卫珊恳求道。
柳月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他是赏金榜上排名第三的路氏兄弟之一老大,路左。路左惯使左腿,‘缺一脚’是他独门绝技。”
“我们该如何找到他们?” 寇丹追问。
柳月无奈地摇了摇头,苦涩地回答:“我一直在追杀他们,曾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可是可是他们太机敏了,总是在我靠近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到底藏在哪里了”。
“或许,有一个人能够找到他们,” 寇丹说道。
“是谁?”柳月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立刻追问,她已经追寻路氏兄弟很久了。
“卫莽子,”寇丹回答,语气中充满了肯定。
“二叔”?卫珊惊讶道。
寇丹看着卫珊缓缓地说:“你二叔和路氏兄弟是一伙的。”
“什么?这不可能,”卫珊后退一步,不敢相信。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爷爷的死居然还有二叔的一份。
卫莽子可是爷爷的亲生儿子,他怎么会,他怎么敢…
这是大逆不道!
“我们怎么找到卫莽子”,柳月询问道。
卫珊抽泣的说道:“他嗜赌成性,我们可以去赌场去赌他。我发现爷爷的贴身保管的梅花玉佩没了,我猜卫莽子把玉佩拿走了,有钱了,他肯定去赌”。
“我知道,东来城只有一家赌场,东来赌场”,柳月眼中闪过一丝明了,她在追捕路氏兄弟期间,已经将东来城都摸清楚了。
“好,我们明天一早就去东来赌场堵他”,寇丹寇丹点点头,目光坚定的说道:“我们先帮珊儿把爷爷安葬了”。
“好,我也来帮忙”,柳月和寇丹离开破房子,寻找安葬的墓地。
“爷爷”。
卫珊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滑落,每一滴都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她跪在爷爷身旁,轻轻地整理着他的遗容,仿佛想要在他冰冷的脸上留下最后一丝温暖。
“爷爷”,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哀伤,“您放心,我一定会为您报仇的。我会让那些伤害您的人付出代价。我也一定会好好的活着,活出我们的故事。”
在卫珊的轻抚下,爷爷睁着的眼的才闭上。
一盏茶的时间后,寇丹与柳月两人缓步归来。
寇丹眼睛疼惜,这种失去亲人她感同身受,轻声对卫珊说:“珊儿,墓地已准备妥当。”
卫珊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角闪烁。她轻轻抬起背上的爷爷,声音微颤:“多谢了。”
卫珊虽然年仅10岁,但已觉醒了召唤宝典,是一名青铜级的战士,背起老人还是可以的。爷爷的瘦弱身躯在她背上,仿佛承载了家族的重量和卫珊无尽的思念。
卫珊步伐沉稳,每一步都走得慎重而缓慢,仿佛在回忆与爷爷共度的每一个瞬间,以后再也没有爷爷了。
寇丹和柳月默默地跟在卫珊身后,双手轻轻扶着卫珊和爷爷。
墓地位于那片树林的边缘,四周静谧而和谐,寻找起来既隐蔽又方便。
卫珊将老人轻轻的安放在土坑中,没有棺材,也没有破席子包裹着。她轻轻地堆土进去,不久之后,一个小小的土堆便显现出来,这就是老人的坟墓。
卫珊并没有为他立碑,她不知道老人的名字,自她懂事起,他就称呼老人为爷爷。
卫珊虔诚地磕了三个头,然后拒绝了寇丹的请求,回到了破旧的屋子去休息。
她想再陪爷爷一晚,就趴在坟边的休息。寇丹和柳月两人也留下来陪伴卫珊,她们生起了火堆,驱赶夜晚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