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蔺站在一旁,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沈禾,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她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同情,只有一种冷酷的决断。
卢绍则默默地站在一旁,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和期盼。
大夫的手指轻轻搭在沈禾的脉搏上,眼神专注而平静。
屋内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沉闷,只有偶尔的鸟鸣声从窗外传来。
过了一会儿,大夫收回了手,他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
他站起身,对着卫蔺微微一躬,然后轻声说道:
“侯爷,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近日来太过劳累,导致身体有些虚弱。”
大夫的话音刚落,卫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愤怒。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
“只是虚弱,没有别的了?”
大夫感受到了卫蔺的不悦,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侯爷,夫人的脉象平稳,除了虚弱之外,并无其他异常。”
卫蔺的沉默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屋内每个人的心上。
卢绍站在一旁,他的心中猛地咯噔一下,他知道侯爷对沈禾怀孕的消息抱有期待,而现在大夫的诊断没有。
卢绍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侯爷的情绪,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他轻声对大夫说:
“大夫,请您再仔细诊断一遍,确保没有遗漏。”
大夫连忙应诺,再次为沈禾诊脉,但结果依旧。
他恭敬地向卫蔺汇报:
“侯爷,草民已经仔细诊断,夫人确实只是身体虚弱。”
卫蔺的眉头微微一挑,目光转向沈禾,眼神中带着一丝异样的情绪:
“大夫,那她需要如何调养?”
大夫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抚:
“侯爷不必担心,夫人只需多加休息,保持心情舒畅,正常饮食,不久便会恢复。”
卫蔺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他站起身,冷冷地看了一眼沈禾,然后对卢绍说:
“卢绍,送大夫出去,好生打赏。”
卢绍领命,带着大夫匆匆退出了房间,留下了卫蔺和沈禾两个人。
卢绍的心情沉重,他的脸上满是自责。
他一边送大夫走出侯府,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的鲁莽。
他应该等到大夫确诊后再向卫蔺汇报,而不是让侯爷提前抱有希望。
这沈禾的肚子怎么就没一点动静呢?
卢绍心中焦急,毕竟侯府需要后继有人,而侯爷这个年纪,旁人的孩子都快能有孩子了,自然希望早日有继承人。
这侯府偌大的权势,拥护的众多臣羽,都需要侯府有小主子出生。
......
沈禾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的目光空洞地望着床顶,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她知道自己没有怀孕,这本应让她感到忧虑,但在她心底的某个角落,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轻松。
因为她不想要他的孩子。
她忘了这段日子频繁的房事,可是她也幸运的并没有怀孕。
可真是件好事。
沈禾的面容白净而柔软,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无辜怯弱,这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勾人神态,让卫蔺的心中也不禁为之一动。
她的美,如同一朵在夜风中摇曳的白莲,既纯洁又充满了诱惑。
卫蔺的眉头紧皱,他的心中对沈禾眼中的轻松极其不悦。
她怎么能高兴?
他的目光如同利刃,穿透了沈禾的伪装,直指她的内心。
卫蔺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冷意,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沈禾的心上重重地敲打:
“沈禾,你没有怀孕,这对你来说或许是一个好消息,但对本侯来说,也不是什么事,日子还长,总会有的,你说,是也不是?”
沈禾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胸腔,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
卫蔺的话语在她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击打在她的心上。
“日子还长,总会有的。”
卫蔺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沈禾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她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她的心中充满了惊慌和不安,卫蔺说的话对她来说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感到窒息。
“卫蔺,我......”
沈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话语在卫蔺的威严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
秋月和紫云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她们的手中端着精致的餐盘,里面盛着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刚刚侯爷走的时候,要她们服侍夫人用膳,她们不敢不听。
“夫人,您请用膳。”
秋月的声音柔和,带着一丝恳求:
“是侯爷特别吩咐了。”
紫云也在一旁轻声附和:
“是啊,夫人,您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夫人不饿吗?”
沈禾躺在床上,她的目光空洞,对于秋月和紫云的劝说无动于衷。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卫蔺的抗拒,即使是他安排的饭菜,也无法激起她的食欲。
“我吃不下。”
沈禾的声音微弱,听见是卫蔺的吩咐,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她仍旧坚持自己的决定:
“拿走,我不饿。”
秋月和紫云相互对视一眼,她们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但作为丫鬟,她们必须服从侯爷的命令。
“夫人,您这样不吃不喝,侯爷知道了会责怪我们的。”
秋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害怕侯爷的怒火,以前不是没有活活打死的。
紫云也尝试着再次劝说:
“夫人,你就吃一点吧。”
沈禾的心中惨痛,眼泪直直滑落。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给秋月和紫云带来麻烦,但她真的一点都吃不下。
“秋月,紫云,我实在是没有胃口。”
沈禾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滑落在枕头上,晕湿一片。
秋月和紫云无法,只能将夫人的情况如实汇报给卫蔺。
卫蔺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可真是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