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菜之后,林幺幺见凤南宸还是闷不吭声,也懒得再搭理他,内耗自己。
本着来都来了,不吃就亏了的想法,她直接坐下来开始大快朵颐。
横竖那鄢明珠与文与非之间总该说清楚,或许她在场反而不太方便。
凤南宸见她终于不生气了,这才也跟着动了筷子。
当然,大多是林幺幺在吃,他只是负责夹菜。
自从得知福满楼是他的产业之后,林幺幺基本没去过其他地方吃饭。
甚至还要了俩大厨到王府,专程为她做一日三餐。
他俩以后都是夫妻了,还分那么清楚干嘛?
总之,林幺幺亏待了啥,都不可能亏待了自己。
他们二人这边倒是潇洒,可文与非就没那么好运了,正在经受“惨无人道”的遭折磨。
文与非总算是认了出来,抱着自己哭的这姑娘究竟是谁?
是当初被他无意间救下的姑娘。
他当时那也是没办法了,要不是快要砸到他小弟了,他根本不会想要出手。
他又不是什么武功高手,顶多就是比一般人能打一些,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而已。
偏偏这姑娘跟着了魔一样,哪怕知道了他乞丐的身份,竟还一直追着他要嫁给他。
他当时是真的被鄢明珠的热情吓到了。
这才会发生了那一幕被追着跑的场景。
他们之间本就没有多少交集,后来他跟船去了南方,自然就将鄢明珠这等人抛之脑后。
文与非是真没想过,他与鄢明珠之间还会有什么交集。
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当时的他,身无分文、乞丐身份,而鄢明珠一看就是世家子女。
天壤之别。
文与非有自知之明。
他一个需要每天为活命奔波的人,哪里会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被鄢明珠扑了个正着的时候,他是真的一头雾水。
甚至在思考自己难道失忆了,他在这之前负了某个姑娘?
但是这个可能很快就被他否定了。
自己又没被磕着脑袋,也就是高烧昏迷了那么两天,不至于连自己到底有没有喜欢的姑娘都忘了!
直到他看清楚了鄢明珠的长相,这才想起来了这姑娘的身份。
但这让他更糊涂了。
他们之间...应该没有关系好到...让她可以抱着自己哭的程度吧?
她若是受了什么委屈,难道不应该找父母?找亲人?找她的兄弟姐妹?
为什么要找自己?
文与非满脑子都是疑惑,却又问不出来。
主要这姑娘哭得太伤心了。
该不会亲人离世了吧?
那自己要是一不小心问错了话,岂不是戳到人家伤心事,她岂不是要更加伤心了?
文与非安慰了鄢明珠许久。
见她终于不哭了,这才想着试探性询问。
鄢明珠却不答反问:“文公子,你现在忙吗?可以陪我一起吃顿饭吗?”
文与非第一念头是想拒绝。
他跟林姑娘还有些事情没有说完,可瞧见鄢明珠要哭不哭的样子,文与非拒绝的话说不出来了。
他只恨自己太心软。
不过是想找自己一起吃顿饭,好像也不是什么难接受的事情。
刚好他询问了林家的下人,得知林幺幺不在府里了,干脆便应了她的一饭之邀。
可当自己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被绑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消失不见时......
文与非慌了!
他努力回忆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跟鄢明珠到了一处别院。
当时见是处别院,他们之间又是孤男寡女的,文与非便心生了退意。
鄢明珠看出来他的犹豫,向他解释此处是为权贵们建的一处用膳的别庄。
等见过别庄里来来往往的下人,以及一两个用膳的客人,文与非这才重新放下心来了。
他们二人被领到了一处颇为隐秘的小院用膳。
可当他喝下了鄢明珠倒的酒时,突然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然后他就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就是现在这个情况,他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谁绑架了自己!
这个疑问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鄢明珠便为她解答了疑惑。
他瞪大了双眼,整个人都不可置信。
看着穿着一身红色薄纱,薄纱内若隐若现的鄢明珠,文与非吓得一下子闭上了眼睛。
“你你你...鄢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这里是哪里?你将我绑来这里又要做什么?
你快些放开我!我家里人要寻我了!
你也快将衣服换好,咱们男女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实在不合适!”
可鄢明珠却没有说话,而是一步一步朝着他莲步轻移。
明明是很轻很轻的脚步声,听在文与非的耳朵里却如同擂鼓一般。
震得他心肝脾肺肾都开始颤栗。
就在他的不可置信下,鄢明珠的做法更是让他陷入绝望。
文与非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竟会被一个姑娘强迫了......
天塌了!
他不止一次地在心里呼唤,希望有个人出现来救他,他最希望出现的人还是林幺幺。
在文与非的心里,林幺幺就如同女神一般,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他对林幺幺没有任何男女私情,又或者说根本不敢有男女私情。
他觉得是亵渎。
可他也没想过跟一个只有几面之缘,且没有任何感情女人发生这种事情啊!
他觉得自己还年轻,现在要做的是立业,其次才是考虑成家。
无论他怎么百般抗拒,想方设法地劝说,却还是让鄢明珠得逞了。
她竟然给他灌了合欢药!
林幺幺与凤南宸回到府里的时候,听说文与非与鄢明珠一起离开了,也没有多想这件事有什么问题。
对她来说,文与非就是一个她救济过的小孩。
如今他找到了亲人,不需要她救济了,自然也就与她没太大关系了。
她也不会对文与非的行踪追根究底。
他有自己的自由。
凤南宸就更不会去过问了,他巴不得文与非早早离开。
他生怕有任何人出现,来与他抢走林幺幺的关注。
总之,他看文与非就是不爽,哪怕文与非看林幺幺的眼神很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