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非要这么玩儿是吧?
林幺幺庆幸,庆幸她不是原主,不会对原主的遭遇感同身受。
她也为原主庆幸,庆幸现在这具身体里活着的是自己。
否则,以原主的抗打击能力,怕是又得悲痛欲绝了吧?
可即使她不是原主,也听不下去这对大小畜牲在书房里,公然算计自己的嘴脸。
毕竟现在原主身体里装着的是她林幺幺,这对父女即将算计的人也是她。
看样子,还是自己对他们下手太轻了,竟让他们这么轻而易举就爬起身,开始各种图谋不轨了!
她都还没开始谋夺家产呢!
还有她那位素未谋面的庶出弟弟,也是时候将他接回来了。
要不,迟早有一日这侯府的家产,得沦落到其他阿猫阿狗的手里!
林幺幺宁愿整个侯府的家产,最后全部归那位名正言顺的庶出弟弟所有,也不愿意被自己的仇人独吞!
她故意制造了一些声响,果不其然,书房里的父女俩停止了令人厌恶的谈论声。
过了一会儿,正当林梓柔与林正峰打算出来一探究竟,毕竟他们刚刚谈论的内容,可不能以任何形式泄露了出去。
否则,等待他们父女俩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谁知,还不等他们走到房门处,“砰”的一声书房门应声而倒。
看着站在不远处惊魂未定的二人,林幺幺暗自失望了一下。
糟糕,踹早了!
早知道应该再忍耐那么一会会儿,说不准这父女俩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还能同年同月同日被门砸死呢!
可惜了~
白瞎了这么好的机会!
待瞧见了真正的始作俑者,林正峰想也白想,开口便想要骂出声。
“逆......”
“逆你妈呢?闭嘴!”
还不等他骂出口,林幺幺直接怒吼出声,林正峰竟真的戛然而止。
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一个臭丫头给唬住了,林正峰此刻的脸色极其难看。
比死了亲娘还难看的那种!
“妹妹,你...”
“妹妹妹,妹你个头啊?咱俩到底是不是亲姐妹,你自己不知道啊?
一天到晚妹妹长、妹妹短的,不知道的,我还以为你对我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感情呢?
我娘当初肚子里可就揣了我一个,你喊哪门子的妹妹?
你也不自己撒泡尿照照,你看看你配吗?
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罢了!谁知道你亲爹娘是做什么的?
万一是狗男女胡搞生出来的孽种,也配喊我正儿八经的侯府嫡女妹妹?
真是给你点儿颜色,就想开染房了,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还是侯府嫡长女呢?
你自己不嫌膈应,我听了都想要吐了!
我真是求求你了,以后看见我,千万别喊我妹妹妹妹的了!
我怕我真的会忍不住,又将你丢湖里去洗洗脑子!洗洗嘴巴!”
林梓柔被她噼里啪啦一大堆话说得哑口无言,脸色极其难堪。
因为她自己也很清楚,只要她娘一日未成为侯府主母,她一日就得背负一个假千金的身份。
别人如何想她的身世,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又不是个真的傻子!
她喊林幺幺妹妹,又何尝没有炫耀之意?
她不过是想向她炫耀:你看,你即使真的被认回来了又如何,我不还是侯府嫡长女?
而你一个本该是正儿八经侯府嫡长女的人,注定了只能给我作配罢了。
从前的原主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因为她一心念着的根本不是侯府的富贵,也不是这所谓的亲生父母。
如今的林幺幺听出来了,但她有自己的亲生爸妈,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虚假名头!
她林幺幺想要什么东西,向来都是喜欢靠自己努...额,如果能抱大腿躺平什么的,她其实也不是那么介意的~
抱大佬大腿又不可耻,别人想抱大腿都抱不到呢!
林梓柔一脸苍白之色,一双水眸楚楚可怜地看着林正峰。
林正峰想也不想,便想要替爱女出头。
林幺幺能老老实实搁这儿等着挨批?可真是给他俩能耐着呢!
“林梓柔,你那什么恶心巴拉的眼神?你不会是想勾引我老登儿吧?
他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养父!
我母亲又那么疼爱你,你竟然如此不知廉耻,竟然想勾引自己养母的男人?
你也是真的饿了,我老登儿都是当你爹的年纪了,你对着他也下得去嘴哦!”
待瞧见林正峰的脸色,她又咋咋呼呼开来。
“老登儿,你看我的又是什么眼神?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被我猜中了吧?
我的天呐!我这才认祖归宗几天呐?你俩竟然真的搞到床上去了?
天啦噜,林梓柔,你的效率也忒高了吧?那你是怎么好意思一直喊我妹妹的?
还有你俩刚刚在书房里...这大门紧闭,还将下人全都赶走了...你们不会也是在干那种恶心的事情吧?”
林幺幺可不管这他们父女俩是什么神情,反正造谣全凭自己一张嘴。
她声音刻意抬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儿,保证书房附近的丫鬟、婆子、小厮啥的,全都能够听得到。
她要保证不出半日,这养父女之间那点儿不为人知的关系,全都闹得人尽皆知才行。
毕竟在侯府下人的眼里,他们如今就是毫无血缘关系的父女。
林梓柔为了稳固自己在侯府的身份,为了侯府的荣华富贵,去爬养父的床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关键这才只是个开始。
她林幺幺一不做,二不休,就是要给他们将这对养父女不为人知的关系给“坐实”咯!
让他们一家子去内讧吧!
最好是斗得越凶越好,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她倒是要看看,这林正峰在事情闹得无法收场的时候,到底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啊啊啊~天啦噜,夭寿咯!
震惊!堂堂侯府养女竟然爬上了养父的床!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青天大白日,侯爷竟不顾重病在床的发妻,与养女在书房厮混!
他们在偷情之时,可又还记得,那糟糠之妻如何了?那养育十四年之恩的养母可曾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