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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水军,仍然是以蒙冲为主,游艇为辅的常规战法。

在长江上,楼船的机动力太弱,而江面上并没有特别多的需要稳定的风浪,蒙冲已经足够应对几乎所有问题,只有益州这种“钱多人傻”的才会选择用楼船来组建水军。

但即使都是蒙冲,中间也有一些区别,而荆州水军当中,便有一艘战船的体型超过了其他,成为了黄忠的箭矢之地。

巨箭被金光包裹,眨眼之间便飞跃了江面,江风完全无法撼动这支巨箭,在所有人的关注下,笔直穿梭而去。

一时之间,连弓箭手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等待着这关键的一击。

而荆州水军,也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动静来,虽然弓箭横穿江面、加上金乌附体,但弓箭就是弓箭,射人可以,射马也可以,谁见过可以射船的?

如果是弩车,可能会对舢板、游艇产生威胁,因为巨大的力量导致船体失衡而侧翻,但真的想要对蒙冲这种万斤巨物产生影响,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就在此时,裹着金光的巨箭准确结实的轰在了蒙冲上。

“轰!”金光闪耀,蒙冲发出了一阵巨大的爆炸声,穿过江风冲到岸上,仍然让人感受到了一阵狂风刮过。

只见爆炸中心,三尾金乌仿佛化作了那个暴躁的太阳,不断向着周围辐散着巨大的能量,在这股能量的肆虐之下,整艘蒙冲被撕裂,然后再炸成碎片。

但也是因为巨箭射穿了超过两寸厚的船体,金乌的能量才在最合适的地方变为强大的武器。

只是眨眼之间,这一艘蒙冲便消失在了汉江之上,江面上只剩下无数的残片和残肢断臂。

就连蒙冲周围的战船,也被爆炸掀起的滔天巨浪冲击的摇摇欲坠,险些翻船。

甚至有几条船的锚缆都被拉断了,顺着江水到处飘荡。

可怜的就是那些游艇,被江水冲刷被蒙冲磕碰,破了不少,翻了不少。

荆州水军的阵型顿时被黄忠一箭轰破。

“好!好!好!”

岸上的益州军无一不被鼓舞,士气高涨。

“举!射!”

黄绪与他爹的配合真是不错,一阵箭雨飞出,没有防备力量的水军再次遭到清洗。

荆州水军损失惨重,只有退出最佳位置,向下游襄阳方向败退而去。

若此时水军准备妥当,发动追击,定能获得大胜,现在却只能放对方简单退走。

水军受挫,步兵也跟着士气低落,顿时陷入了危险之中。

血、龙两个骑兵已经突破到了阵眼附近,万多人组成的鱼鳞阵此时已经损失超过两成了,若是指挥再被破掉,立刻就会全面溃散。

铁骑也在重新夺回自己的威名,那股碾压的气势,若不是阵型支撑,根本不可能抵挡。

加上游骑兵的消耗和先锋军的占据上风,刘表败已经毫无疑问,唯一的问题就是败到何种程度。

“杀!”马超杀得兴起,挥舞着长枪,就要再度发动猛冲。

这时,撤退的水军竟然还有力量对步兵进行掩护射击。

顺水而下,荆州水军迅速撤回到了战场核心附近,在继续撤退的同时对战场进行了覆盖式的打击。

铁骑兵和步兵们有强大的防护,没有多少伤害,但游骑兵没有盾,血、龙骑兵扎堆,受到的威胁就大多了。

“这……”黄忠就算想要提供远程反击和压制,根本跟不上,弓箭兵行动本来就慢,还要落阵,这种移动中的攻击就比不上了。

“把士兵撤回来。”马强咬牙切齿,马上到手的大胜就只有白白送走了。

马强的撤兵是英明的。

荆州水军和后军弓箭手射住阵脚,让益州军没有了重新进攻的机会。

“鸣金。”

马强下令收兵。

万多荆州军死伤惨重,撤退的时候背影狼狈,丢盔卸甲,士气已经掉到了谷底。

但后军还是井然有序,有条不紊,还没有被完全击溃,这个时候追击并不明智。

刘表可就惨了,本是带着仇恨来的,却再次付出惨重代价,士气可能还会因此一蹶不振。

马强回到大营,首先还是夸奖了众将今日的表现,甘宁在一旁闷闷不乐。

清点了一下损失,骑兵的损耗还是挺大的,四骑加起来亡了近四百,伤的则在千数,先锋军也是千多的伤员,若不是益州医疗水平很高,今日也只能算是惨胜。

没想到刘表竟然有如此战斗力。

马强当即决定,重新回到对峙状态,等待刘表的傲气散去再做决定。

“今日黄老将军的那一箭真是大快人心啊!”

“那蒙冲被一箭轰爆,顺带还打翻了无数小船。”

“今日胜利最大的地方就是水军,荆州损失了蒙冲一艘,还有小艇,至少也杀死了三百士兵。”

“三百?起码五百。”

“可惜我们没能抓住机会,否则荆州水军吃不了兜着走。”

……

甘宁从大营中出来,一路听到的都是将士们议论黄忠射爆蒙冲的壮举。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甘宁此时听到耳中的全都是益州水军没能出击,贻误战机,放跑水军不说,还顺带让骑兵没能扩大战果。

甘宁心中愈发难过和暴躁。

一扭头,朝着太史慈的营帐走了过去。

太史慈今日也没有出战。

“子义!今日……”甘宁掀开营帐一看,太史慈和陆逊两人正在有说有笑。

“伯言?你们二人还在这里笑!”

看到甘宁进帐,太史慈和陆逊相视而笑,甘宁心情更是不好。

“我们水军寸功未建,还耽误了人家骑兵,你们说怎么办?”

甘宁一屁股坐了下来,抱着胳膊生起闷气来。

“水军是你的,可不是我的。”太史慈打趣道。

陆逊也在一旁疯狂点头。

“子义,你要弃我而去?”甘宁猛地站了起来。

“我与伯言刚才就在猜,这甘兴霸什么时候会来找我们,结果还没下注呢,你就到了。”

甘宁一听,如何不知道这两位战友是多么关心和懂他,红着脸坐了下来。

“我是想着水军的尊严需要维护。”

“说说吧,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