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好之后,又在床上战斗了几个时辰,毕竟人嘛都是有需求的。
又到了激动人心的除夕晋位环节,众妃嫔们还是很期待的。
“悦夫人晋位为德妃,庄昭仪晋位为夫人,裕淑媛晋位为昭仪,云淑容晋位为昭媛,福修仪晋位为昭容,淳贵嫔晋位为淑仪,玉婕妤晋位为淑容,关婕妤晋位为淑媛,孟容华晋位为贵嫔,宁婉仪晋位为容华,锦芳仪晋位为容华,何美人晋位为小仪。”
这里边的人大部分都是徐沉璧做主晋位的,如今皇子公主们渐渐大了,而且后宫妃位多悬,正好填补了空缺。
这里面唯一不开心的就是柔淑妃了,本来想着凭着自己现有的宠爱,登顶贵妃位置完全不是什么难事,可是现在就连瘫痪多年的何美人都晋位了,自己这个淑妃就算是众妃之首,也名不正言不顺。
毕竟贵妃位置还空着,难保有一日会越过自己,比如侍奉皇上多年的温贤妃,还有家世不俗的庄夫人,都是不小的威胁。
只是年前那几日根本就见不着皇上的面,不是在皇后的坤宁宫,就是皇上把皇子们召集到乾清宫考校功课,根本没空见自己。
柔淑妃不知道的是,谢浮光这是特意躲着柔淑妃,若是太子刚立就册封贵妃,还是一位家世好有皇子的贵妃,对朝政来说并非是什么好事。
徐沉璧则是默默的扛起了这个大锅,不过谢浮光的补偿很丰厚,回头姝儿出嫁的时候还能再多几分,背锅就背锅吧,反正和柔淑妃不合已久,也不差这一回了。
元宵过后,徐沉璧就要张罗着各位皇子公主们的婚事了。
如今太后身子越来越不好,正好办喜事给太后冲喜也是好的。
徐沉璧问过了谢浮光的意思,年满十二岁的都先选,等到了年龄再成婚也是一样的。
满了十二岁的皇子从大皇子到七皇子都是,公主则是从大公主到六公主。
这一下可有得忙,徐沉璧觉得这个工作量一年也不一定能完成,只能去找谢浮光帮忙。
谢浮光倒是淡定得很,觉得没什么大事,等回头进了四月去行宫办一场宴会,把京城里的年轻公子和闺秀们都聚集到一处,各自相看就是了。
徐沉璧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于是就先把京城这些公子小姐的档案,汇集到一处制成册子,把那些品行或名声不好的人剔除出去,再挨家挨户的发帖子,这事也就成了一半。
不过重中之重的还是谢姝和谢知尧的婚事,毕竟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嘛。
唯一例外的是三皇子谢知恒,他自己亲自去求了谢浮光,率先定下了先帝吴太妃的侄孙女吴燕青。
吴太妃的侄子是礼部侍郎,吴燕青是礼部侍郎的嫡长女,倒也配得上皇子妃之位。
谢浮光略微思索了一番,就答应了下来,主要是谢知恒这个孩子从来都不和兄弟们争抢什么,而且礼部侍郎虽说官位高,却并不是什么很要紧的职位,影响不到太子。
不过圣旨还是等几个皇子公主定下来之后,再一起下发。
徐沉璧先是从贵女里挑了几家家世顶尖的女孩们,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辅国公世子的嫡长女安沁然,只比谢知尧小了半岁。
辅国公是跟着太祖打天下最大的功臣,家里的儿孙辈都很争气,更重要的是辅国公一辈子都只得了两个嫡子三个庶子,对这个嫡长孙女也是寄予厚望,一直是悉心教导着的,仪态规矩这块丝毫不比公主们差。
就这么忙碌了小半年,天气也渐渐的热了起来,谢浮光宣布出发去行宫避暑,带的嫔妃也是这些满了十二岁的皇子公主的生母们。
照旧例分派好住处之后,徐沉璧就开始操办起宴会的事了。
为了避免再出现像当初秦王那样的事之后,徐沉璧特别关照了千泉湖和沁心湖,安排了三十几个会水的宫女太监把守,务必杜绝那样的丑事。
五月初七,荷花微微含苞,宴会也正式开始了。
谢浮光和徐沉璧只在刚开始的时候坐了一会儿,喝了一口茶,随即就起身离开了。
主要是怕孩子们放不开,而且这么多人看着也出不了事。
谢浮光和徐沉璧携手去了附近的后山游玩,才走到一半谢浮光就喘上了,毕竟人到中年,体力这方面确实有所下降了。
“皇上,你知不知道姝儿有了倾心的公子?”徐沉璧扶着谢浮光到附近的凉亭坐下歇息。
“是谁家的公子?敢勾引姝儿?”谢浮光瞬间瞳孔放大。
“皇上你别这样好不好,臣妾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徐沉璧大笑起来,完全失了平日里该有的仪态。
“有什么好笑的,不许笑。”谢浮光有些气恼,“到底哪里好笑了!”
“勾引哈哈哈哈…!”徐沉璧觉得更好笑了,“这话从皇上嘴里说出来,臣妾真是难以置信。”
“别笑了,快说是哪家的。”谢浮光的好奇心已经被勾了起来,这会子都有些急不可耐了。
“护国大将军的嫡子杜望舒。”徐沉璧笑道,“臣妾觉得这个女婿极好,文武双全、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更难得的是杜将军年轻时丧偶,更没有再纳妾,家中人口简单,家风纯正。”
谢浮光一时也沉默了,这个叫杜望舒的还真是叫人无可指摘,无论是家世、家风,从本人来看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英俊儿郎。
“皇上,快说话啊。”徐沉璧推了推谢浮光的身子。
“算了,继续往上爬吧。”谢浮光一时语塞,只能尴尬的转移话题。
“别了吧,宴饮马上就要开始了,再不回去不像话了。”徐沉璧站定身子,提起裙摆往山下走去。
谢浮光只好一边思考,一边跟着徐沉璧往回走。
好小子,这才十六岁的年纪就敢肖想朕的女儿!待会回去一定要好好刁难一番。
帝后二人回了宴会上,刚刚热闹的氛围一下变得安静了许多,徐沉璧倒是不甚在意,天家威严总是这样的。
谢浮光则是一直在寻找谢姝的踪迹,果然没有找到,定然是幽会去了!
“父皇,儿臣给您奉茶。”谢婉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怎么不去和伙伴们玩耍?”谢浮光心不在焉的回道,“腊月,把无忧找来。”
谢婉浅浅一笑,“儿臣觉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是父皇亲自指的自然是最好的,儿臣觉得没什么可玩的,不如就待在父皇和母后身边尽孝。”
“嗯。”谢浮光很给面子的抿了一口茶,“你有这个心思很不错。”
徐沉璧冷眼瞧着谢婉的这些小手段,没有丝毫在意。
不就是嫉妒姝儿和杜望舒看对眼了吗,小姑娘家家的有点攀比很正常,温贤妃不傻,也会管着自己女儿的。
徐沉璧看着这些年轻男女,又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朕记得你入王府的时候也是十五岁。”谢浮光感叹道。
“一转眼,臣妾已经陪伴皇上二十多年了。”徐沉璧笑道。
“是啊,一转眼就过了二十多年了。”谢浮光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朕看咱们姝儿更胜你当初,都是你教的好。”
“皇上也没有亏待孩子们,自然是比臣妾要好的。”徐沉璧回道,“皇上有没有中意的儿媳?”
“朕看李岩的嫡女也很不错,落落大方,英姿飒爽。”谢浮光小声说道,“还有刑部尚书的嫡孙女也不错。你呢,有没有中意的?”
“辅国公的嫡孙女,还有固城郡主和端郡王的嫡女,都是很不错的,进退有度,端庄持重。”徐沉璧回道。
“回头都一起叫进来仔细考察一番。”谢浮光点点头,附和道。
“皇上,那大公主的婚事…”徐沉璧欲言又止道。
“你看着办吧,只要家世人品挑不出错来就行。”谢浮光对这个不太正常的女儿也烦了。
之前给她看人家不吭声也就算了,嘴里还老是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还有裕昭仪整日也是唉声叹气的,若不是大公主快要出嫁了,这个昭仪的位置是绝不会给她的。
虽然四公主是无意被大公主害死的,不过谢浮光一直因为这件事对悦德妃很愧疚,毕竟是亲生的孩子。
“好好给妍儿相看人家,也算是对德妃的补偿了。”谢浮光又说道。
虽说谢妍是德妃半道上收养的,不过母女二人一直感情很好,除了没有血缘关系,和亲母女无异。
“是。”
宴会进了尾声,谢浮光和徐沉璧就带着谢姝和谢知尧回了未央宫。
“谷雨,传话给各宫,三日后来我这商量皇子公主们的婚事。”徐沉璧吩咐道。
“皇后真是雷厉风行,朕都自叹不如。”谢浮光夸赞道。
“得了,皇上就爱说这些场面话。”徐沉璧嗔怪道,转头又看向谢姝,“还不快和你父皇求恩典,我是不敢私自做主,今天你父皇可是好大的火气。”
勾引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不雅。
“父皇生气了?”谢姝俏皮一笑,“儿臣还未见过父皇发火的样子呢。”
“你别打岔。”提到这个,谢浮光就有些别扭起来,“你和那个杜望舒是怎么回事?快如实招来。”
“父皇怎么跟审讯犯人似的,儿臣好害怕。”谢姝顿时委屈起来,瘪着嘴不开心的样子。
“儿臣知道,姐姐想叫杜望舒做他夫君,杜望舒还把佩剑上的剑穗送给姐姐做定情信物了。”谢知尧倒是知晓的一清二楚,一股脑的全说了。
“什么定情信物,你别胡说!”谢姝瞪着眼回道,“那不过就是一件平平无奇的礼物而已。”
“根本就不是!”谢知尧反驳道,“那个剑穗上的玲珑玉环,是杜望舒母亲的嫁妆,一点都不平平无奇。”
对于武将本身来说,佩剑的剑穗就是一件特殊的物品,若是赠予女子,那意思简直就摆在明面上了。
“那不过是人家送我的及笄礼,我出于道义也该收下,不然传出去岂不是让大家认为,皇家对杜家不满?”谢姝见谢知尧说的差不多了,赶忙解释道。
弟弟真乖,嘿嘿嘿。
“只要不是私相授受,那一切都好说。”徐沉璧虽然知道他俩有猫腻,但具体的细节还没来得及打听。
“父皇,儿臣确实和杜公子两情相悦,请父皇给儿臣赐婚。”谢姝坦坦荡荡的请求道。
“万一人家是看上了你长公主的身份,故意来蒙骗你呢?”谢浮光一点也不甘心。
“儿臣生来就像父皇一样聪慧,又不是那等蠢货,怎会上当受骗?”谢姝反倒借机把谢浮光给夸了,把剩下那些难听的话也堵死了。
“这倒是,你从小就像朕。”谢浮光顿时眉开眼笑,虽然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不过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谢浮光沉思了一会儿,“好吧,朕会找杜将军谈的。”
“知尧,你有没有心怡的女子。”徐沉璧问道。
“儿臣觉得大家都挺好的,但凭父皇母后做主。”谢知尧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谢浮光和徐沉璧对视一眼,这是还没开窍?看这清澈的眼神,不是妥妥的嘛。
“行,那朕和你母后商量一番,你们先下去吧。”谢浮光吩咐道。
“儿臣告退。”
等到两孩子出了未央宫的宫门,谢浮光问道:“还没给知尧安排教引宫女?”
“没有,臣妾觉得这事太早了也不好。”徐沉璧回道,“而且知璟才那么点大,天天和知尧腻在一块,难免早熟过了头。”
“那就顺其自然吧,不如先给他赐婚,回头再慢慢说。”谢浮光觉得徐沉璧说的也有道理。
“皇上还有不少奏折要看吧,臣妾就不留您了。”徐沉璧和和气气的开始赶人。
“明日再看不迟,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说着就打横抱起徐沉璧朝拔步床走去。
“皇上,臣妾累了!”徐沉璧挣扎道。
“一会儿就好了,乖。”谢浮光眼眶微红,显然是已经克制了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