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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芳仪也似笑非笑的看着兰小媛,显然是站在玉才人这边的。

兰小媛咬牙切齿的,却也不得不俯身行礼:“臣妾一时忘了,还请锦芳仪宽恕。”

“无妨,兰小媛得宠久了,难免有些得意忘形也是有的,不过在这宫中,尊就是尊,卑就是卑,若是尊卑不分那岂不是要乱套?”锦芳仪笑道,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臣妾知晓了。”兰小媛硬生生的低头回道,不过心里依旧不服气。

“小媛,皇上赐给你的养生汤熬好了,快回去喝吧,否则一会儿凉了药效就不好了。”小梨在身后提醒道。

“是了,这时候是该喝了。”兰小媛上一秒还在生气,听了小梨的提醒瞬间就骄傲起来,“臣妾就不陪锦芳仪说话了,先告辞了。”

兰小媛高昂着头进了交芦馆,全然忘了自己刚才的狼狈模样。

锦芳仪还想着刚刚玉才人说的话,好奇的问道:“玉才人,你怎么知道兰小媛学的皇后娘娘,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这还用说吗?皇后娘娘禁足之后,兰小媛就异常得宠,再结合今日蓬莱宫的事,不就清楚了吗。”玉才人低声说道,“不瞒姐姐,兰小媛身边有臣妾的人,早就打听到她私下里的动作了。”

“啊?”锦芳仪诧异道,“你这么快就收买了兰小媛身边的人?”

“谁叫兰小媛穷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我本来也不想与她交恶,刚来行宫的时候也送过不少东西给她,谁知道她一升了位份就瞧不起我商贾出身,当真是晦气。”玉才人吐槽道。

“那你送她的东西她还回来没有?”锦芳仪问道。

“哪能啊,人家可宝贝着呢,就刚刚她出来还带着我给的玉钗呢。”玉才人忍不住的翻白眼。

“这人还真是…”晦气。

锦芳仪一时也很无语,都不知道怎么评价这种人。

“这个小梨倒是瞧着眼生的很,以前兰小媛和臣妾同住的时候,没见过这么个人。”玉才人说道。

“应该是搬来交芦馆内务府新添的,你不知道也很正常。”锦芳仪眼前一亮,压低声音问道,“玉妹妹,你想不想报仇?”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就去锦姐姐屋里吧。”玉才人点头道。

两人眼神交汇,亲热的挽着手同回了景明阁。

次日,就到了众妃嫔向中宫皇后请安的日子。

“豆蔻,你去通知各宫,以后都不用逢一逢五来请安了。”徐沉璧说完,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主子,您是中宫皇后,哪能不让嫔妃们来请安啊。”豆蔻强行叫醒徐沉璧,“这会儿玉才人她们都已经到了,再不起可要迟了。”

“哎呀,她们怎么这么早啊。”徐沉璧烦的不行。

“娘娘,快起来吧。”顾氏也进了内殿。

徐沉璧最终还是起来了,心想待会结束了再睡个回笼觉吧。

今日是徐沉璧解禁后的第一次请安,张嬷嬷给梳了一个朝凰髻,显得既精神又端庄。

众人紧赶慢赶的伺候着,这才没迟了。

徐沉璧被这么一折腾,人也精神了不少,只是时不时的打哈欠。

“给皇后娘娘请安。”徐沉璧抬脚步入大厅,众妃嫔齐齐俯身行礼。

“都起来吧。”徐沉璧扶着肚子在上首落座。

“皇后娘娘,臣妾求娘娘做主。”众人刚落座,玉才人就直直的跪下了。

“玉才人这是怎么了,怎么行这样的大礼?”徐沉璧也吃了一惊,这是有大瓜啊。

众人也是一脸的诧异,都齐齐盯着玉才人,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臣妾前些日子丢了些首饰,原以为是底下的宫女保管不当,却没想到这宫里竟然有人偷盗。”玉才人哭诉道,“臣妾首饰多,一向都交由专人保管,想着一时失察也是有的,没想到臣妾的首饰今日竟然出现在了兰小媛的身上。”

玉才人说完,众人就又把目光转向兰小媛。

兰小媛如坐针毡,急切的辩解道:“这些首饰明明就是你送我的,你血口喷人!”

“我送你?我为何要送你?”玉才人质问道,“明明是你趁着搬出晚荷阁的间隙偷了我的东西,皇后娘娘面前,你还敢狡辩!”

“皇后娘娘,臣妾没有狡辩。”兰小媛继续解释道,“前段时间皇上还赏赐了不少首饰给臣妾,臣妾何必偷她的。”

“好了,你们俩都先别吵。”徐沉璧了解了个大概,“玉才人你先坐,你说兰小媛偷了你的首饰,你先说哪几件首饰是你的。”

“一对和田玉发钗,珍珠耳坠、金镶珠翠耳坠各一对,雕蔷薇花金镶玉手镯一对,还有红宝石璎珞项圈一个,红山香玉佩一个。”玉才人如数家珍般说出被盗的首饰,“若说送兰小媛的,也有一对金灯笼耳环,不过那是臣妾初初搬进晚荷阁的时候臣妾送的,只是和兰小媛打个照面罢了。”

徐沉璧点点头,又看向兰小媛道:“兰小媛,你可有解释?”

“皇后娘娘,臣妾有证人。”兰小媛笑道,“这些首饰都是在晚荷阁住的时候玉才人自己送的,宫女梅心可以作证。”

“嗯,那就先传梅心来。”徐沉璧吩咐道,“兰小媛,你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证人?”

梅心是兰小媛进宫之后分的人,虽说不是陪嫁丫鬟,不过难免有失公允。

“晚荷阁就住了臣妾和玉才人,实在找不出其他的证人。”兰小媛回道。

于是众人就等着梅心来作证,玉才人又趁着喝茶的间隙和锦芳仪悄悄对视了一眼。

锦芳仪会意,笑道:“昨日臣妾和玉才人在景明阁外说话喝茶,兰小媛也不知抽了什么风,竟然把玉才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我要是玉才人,别说耳环了,连根针都别想从我这拿走。”

“明明是你们说…”兰小媛作势又要辩解,眼神触及上首的徐沉璧,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你瞧瞧她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兰小媛才是皇后呢,不过是被皇上多看了几眼,就猖狂的不知道在谁的地界了。”锦芳仪轻蔑一笑,继续嘲讽道。

“锦芳仪这话就不对了,哪里是多看了几眼,这几个月就兰小媛最得宠了,难免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也是有的。”张贵嫔抚着肚子回道。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徐沉璧不痛不痒的说了两句,“张贵嫔、王顺仪,你们俩的胎像如何?有缺的短的都去找温贤妃,本宫如今月份大了也管不了你们太多。”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那什么都不缺的。”张贵嫔回道。

王顺仪也接话道:“温贤妃娘娘把臣妾照顾的很妥帖,臣妾也很好。”

众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梅心也终于被带到了。

兰小媛像是看到希望一般,露出一抹胜利者的微笑,玉才人则是笑而不语。

“奴婢梅心,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各位娘娘主子请安。”梅心俯身行礼道。

“梅心,你将当时的情景再说一遍。”徐沉璧开口道。

“回皇后娘娘,当时玉才人确实送了一些首饰给小主。”梅心低着头回话道。

兰小媛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她看着玉才人,眼中满是挑衅。

然而,徐沉璧接着问道:“那你可还记得都送了哪些首饰?”

梅心微微一愣,而后肯定的答道:“只有一对金灯笼耳环。”

“当真,可还送了其他的首饰?”徐沉璧沉声问道。

梅心腿一软就直直的跪下,声音颤抖的回道;“奴婢说的都是真的,玉才人就送过一回东西,还是到行宫的次日送来的,所以奴婢记得清楚。”

“贱婢,你敢污蔑我,看我不打死你!”兰小媛听着颠倒黑白的说辞,怒从心头起,拿着茶杯就往梅心的身上扔去。

碎裂的茶盏声和梅心的哭泣声,混合着钻入徐沉璧的耳朵,徐沉璧朝着身边的豆蔻使了眼色。

豆蔻会意,当即走到下首给了兰小媛一个响亮的耳光,所有声音也都戛然而止。

“兰小媛品行不佳,偷盗财物,褫夺封号着降为更衣,即刻送回宫中禁足。”徐沉璧声音冷冷的,显然是发怒了。

“娘娘圣明。”玉才人最先反应过来,俯身道。

“给梅心找个太医瞧瞧,姑娘家家的留疤了不好看。”徐沉璧吩咐道,“玉才人,你自己去把丢失的首饰找回来吧,本宫累了你们都散吧。”

众人俯身告退,未央宫这才重新清静下来。

被玉才人这么一闹,徐沉璧的回笼觉也给搅和没了,于是干脆就和顾氏下棋打发时间。

下午玉才人又打发人来说,梅心烫坏了脸,怕是没别人敢用了,所以想把梅心放到自己这。

徐沉璧没同意,把梅心直接打发出宫去了。

“这梅心怕是早就被玉才人收买了。”琼芳说道,“主子怎么不帮帮兰小媛?”

“自己的人自己都看不住,本宫想帮也难,到时候可能还会落一个偏心的嫌疑,何必呢?”徐沉璧回道。

“要我说那兰小媛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收了玉才人那么多好东西还去背刺人家,玉才人不反击那才是傻子。”兰芝附和道,“而且还敢在未央宫里摔茶盏,真是不知所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简直没把主子放在眼里。”

“还是你说的对,我还要多向兰芝姐姐学习。”琼芳笑道。

兰小媛成了齐更衣,又有皇后的懿旨,连夜就被赶着送回宫去了,由于走的急,好多皇上赏赐的东西都没带走。

齐更衣气的要命,可是也没法子,内务府那搪塞着说回头叫人来收,可是这种事没银子打赏谁会来给一个无宠的更衣收呢?

一个是怕在路上碎了,再有也没人帮她收拾,更衣的规制就只配一个宫女服侍。

当晚,谢浮光就召了玉才人侍寝,次日就下了圣旨,晋玉才人为小仪。

徐沉璧这里也收到不少好东西,从蓬莱宫抬过来整整三大箱子皮料,有些是谢浮光前些日子上猎场射的,还有一些是各地官员进献的。

徐沉璧叫梅花和尺素挑了几块好的直接送去绣房,想着给谢姝和谢知尧各做一件皮袄子,回头等天冷了穿在里面,方便活动还保暖,是再好不过的了。

马上就是太后的生辰了,虽说不会大办,不过谢浮光也得回宫陪着去过生辰。

徐沉璧一点都不想回去,主要是现在月份大了,干什么都不方便,而且回去的路上也吃不好。

想着想着就莫名其妙的哭了。

真哭,眼泪珠子不要钱一样的掉,顾氏和豆蔻变着法子的哄都没用。

后面又叫了三公主和五皇子过来,想着能帮着哄哄,结果娘仨抱着,哭的更伤心了。

最后没办法,豆蔻只能叫双影把皇上请过来。

“这是怎么了?”谢浮光听了双影的话本来还不信,还以为是徐沉璧闹小脾气。

结果真哭上了,还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哭。

谢浮光大步走进内殿,喊了一声:“姝儿,知尧。”

两个小的听到是父皇的声音,忙止住了哭声看向外面。

“是父皇来了。”谢姝抽抽噎噎的说道。

“你们三个今日是怎么了?”谢浮光直直盯着徐沉璧的眼睛。

这下徐沉璧哭的更伤心了。

“给父皇请安。”好在两个小的还算清醒,还知道给谢浮光请安。

谢浮光却没管那么多,拨开那两个小的坐到徐沉璧身边,温声安慰道:“梓童,是谁给你委屈受了?”

“皇上,臣妾不想回宫,呜呜呜…”徐沉璧断断续续的,抽着气回道。

“好好好。”谢浮光接过豆蔻递来的温帕子,给徐沉璧轻轻擦掉眼泪,“梓童说不回去就不回去。”

“皇上一言九鼎。”徐沉璧瞪着比兔子还红的眼睛,说道。

“自然,好了别哭了。”谢浮光无奈笑笑,“朕听双影说你们哭了,本来还不信。”

谢浮光从未看过徐沉璧哭,哪怕是落一颗泪的样子,突然哭成这样,还以为有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