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和那群黑衣人足足打了半个时辰,江婉已经逐渐有些体力不支了,满身是血,她拿着剑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看着眼前的十几黑衣人满目猩红,这时一个声音从黑衣人的身后传来。
“朝云,可还有力气?”
江婉婉听着一愣,看向那人走来的方向全身的血液沸腾,捏着剑的手背上显了青筋。
一身黑紫色锦袍的宋灿一步步向江婉走近,看着满脸愤怒的江婉,嘴角是玩味的邪笑。
“这是吴国的地盘,你是大辰国的国师也敢在此放肆!”
“朝云,这是还不记得我了吗?我大辰国国师 也是你以前心心念念的那个宋灿哥哥呢!”
“我如何不记得你!你是云国叛徒,害死我父皇母后的人!”
江婉声音里面满是愤怒,字字句句咬牙切齿,艰难地将手中的剑提起,要朝宋灿刺去。
可江婉手中的剑还未刺出,宋灿闪身一手拿住了江婉握着剑柄的手,用力一扭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江婉脸色一白,手中的剑应声而落,而这时宋灿却是松了手,仍有着失了力的江婉跪倒在了地上。
而站着的宋灿拿出一方锦帕擦了擦手,看着此时双目通红的江婉只是一笑。
“朝云忘了,杀死他们的不是我,是大辰国国君!”
“可你为什么要做云国叛徒,我的父皇母后明明对你那般的好,甚至我…我当时以为我们可以……。”
江婉的话音未落,宋灿一声狂笑打断了她的话,蹲下身来看向江婉眼中满是冰霜。
“可以什么?可以娶了你,然后我做云国的驸马?别搞笑了我的公主,你的父皇和母后真的会要一个孤儿做云国驸马!”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愿,又如何知道我的想法!你什么都不知道,便做了叛徒,便灭了自己的家国。”
江婉说完看着宋灿似狼一般的目光一直落在江婉的身上,她不自在的转开了头。
而宋灿瞧着用手捏住了江婉的下巴将她的脸硬生生的扳过来看着自己。
“所以朝云现在还会对你的宋灿哥哥有情吗?还想要他做你的驸马吗?”
江婉听着一愣,看着逐渐靠近自己宋灿江婉激烈地反抗着。
“宋灿你放开我!否则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说到做到!你放开我!”
江婉叫声激烈说到后面甚至带上了哭腔。
可宋灿却是充耳不闻,还是在一点点的靠近,最后唇角落在了江婉的耳边。
“放心朝云妹妹我今日不会杀你,我在吴国好好等着你来!今日只是一个见面礼,吴国可还有更好的东西等着你。不对!是等着你们。”
宋灿话音一落,随即松开了江婉站起了身,睥睨着坐在地上怔愣的江婉,眼中情绪不明。
没过一会儿原本热闹的林子变得安静了下来,偌大的林子中就剩了江婉一人,可空中的血腥气还在。
它们都还帮江婉记得刚才发生的一切,江婉还坐在地上没有反应,过一会儿东方一声马鸣响,是阮谦带着羽赶了过来。
阮谦勒住马心中一惊,看着江婉身旁的地上有些大大小小的血迹,马车变得破烂,江婉也满身是血的坐在那里,眼神涣散,而她的面前也是一把带血的剑。
他看出来这里在刚才发生了一场激烈地争斗。
而阮谦本是得到羽的消息,也想着让江婉休息一下,自己去与羽汇合,这也没有离开好久的时间为何这里却变成了这般。
阮谦小心翼翼地向江婉走近,在她的前面唤了一声,江婉没有应答。
后来他便接着又唤了好几声,江婉才抬着失神的眼看着阮谦,干涩的眼中湿润,眼泪似穿线的珍珠般止不住的往下流。
“阿婉,对不起我来晚了!”
“阿阮,我…我看见他了,我看见了杀了我父皇和母后的那个人,他来找我了!”
江婉说着情绪激动,声音哽咽,阮谦听着一愣,心中一痛,此刻也顾不得礼仪将哭的伤心的江婉一把抱住。
“我看见宋灿了,我看见他了!”
江婉口中还在说着刚才的话,一遍又一遍撕心裂肺。
阮谦听着心疼,也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她。
“没事儿了阿婉,已经没事儿了,幸好…你没有事儿!”
一旁羽站在一旁看着阮谦抱了江婉好久,江婉才慢慢平复下来情绪。
眼见着日头已经西移了好多了,江婉用左手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推开阮谦看着他露了一个苦苦的笑。
“抱歉,刚才我失控了。”
江婉的声音还有着刚才崩溃后留下的沙哑,阮谦听着这个声音总是不好受的。
他知道江婉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只要自己可以做的事,从不假手他人。
阮谦明白她这一点,但是他不希望江婉对他也是这般。
因为那只会次次他想靠近她一寸时她客客气气地将自己推开,不留余地。
“阿婉不用道歉,全是是我没保护好你,我当时就不应该离开,我没想到……之后会发生那样的事,我真没想要离开的。”
江婉看着阮谦激励克制的声音,她心中一痛,用左手拍了拍阮谦的背安慰道。
“不怪你,毕竟我和他迟早都要见面的,只是一时没有准备,他又给我准备了那般的“惊喜”我们谁能想到呢?”
“可是…可是我!”
“好了阿阮,我们趁着天黑前先去找一辆马车吧,你看我这个样子怕是骑不了马的!”
江婉说完挣扎着爬起来想要继续赶路,可被宋灿折断的那只手没有了力气,她试了好多次都没有起来。
因此只有望着阮谦,有些尴尬的说道。
“六皇子,您扶我起来一下吧,我这只手刚才不小心断了!”
阮谦听着一愣才发现江婉的右手垂在身旁,那人折断了江婉施剑的手。
“他弄断的?”
江婉听着阮谦声音里面怒气,点了点头,为了不让阮谦担心便开口道。
“不过没事儿,我们待会儿去前面的镇子找个大夫看一看就行,以后还是会完好如初的,要不你先拉我起来。”
阮谦闻言脸黑得像黑炭一般,没有听江婉的话,而是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朝着一旁的小河走去。
“羽,你也一同过来!”
江婉被阮谦抱着一愣,不知道他要将自己抱去何处,便小声地问了一声。
“六皇子,其实你可以放我下来的,我只是断了手,我自己走得过去的。”
江婉说完,阮谦没有回答一直到距离那条河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阮谦才将江婉放了下来。
从怀中拿出来了一方锦帕,去小河边上弄湿过后蹲在了江婉的面前,拿着帕子在江婉的脸上小心擦拭着。
江婉被阮谦这个动作搞得不敢动弹,他们此时靠得太近了些。
可阮谦并没有感到有什么的不妥,只是专心着手上的动作,落在江婉身上的目光温柔。
“以后我一定不会离开你太远了!”
阮谦这刻就像赌气一般又像是自己在心中下了一个誓言一般,就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一句。
江婉闻言一愣,随即看着阮谦笑了起来。
“六皇子,你有时真像个小孩子一样。”
“只对你是如此!”
阮谦回应的这句话就如没有思考过,脱口而出一般的,这一下却是把江婉搞得有些脸红了。
可阮谦却是一点没有在意,帮江婉把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后将那方带血的帕子递给了身后的羽。
“好了阿婉,待会儿羽帮你把手进行一个简单的包扎,他留下来保护你,我去隔壁的镇子找一辆马车。”
“羽还会医术!”
江婉有些吃惊,阮谦看着她笑了笑。
“那当然,我的护卫必须是样样精通的,只是不知道你的手之后还会……!”
“会的阿阮,我还会提上剑的,毕竟我还有愿望没有实现呢!”
江婉一口打断了阮谦后面想要说得话,阮谦看着这般顽强地江婉,嘴角只是苦笑。
“好,我相信阿婉一定会的!”
一阵风卷,吹落了江婉倚靠的那棵树上好几片枯黄的落叶。
阮谦走了,江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装着的笑容也散了。
她将目光收回,看向了正在给她包扎的羽,他认真的神色居然也和刚才阮谦认真的神色一模一样。
江婉看着有些发愣,随即真心的笑了笑。
“羽,你说你们的公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羽听着江婉的话包扎的手一愣,抿着唇过了好久都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