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薯在后面颠颠的跑着喊:“妈妈。”
“妈妈什么?浑身这么脏的小破孩。”闫冰冰点了一下小红薯花猫一样的小脸。
看着妈妈嫌弃自己的样子,小红薯也不非要牵着妈妈,转身就叫:“奶奶。”
“奶奶手里都是工具,没有办法牵你呦。”楚母也逗着孙子。
“那你是……工具 重要,还是,我重要啊?”我们的小红薯,说话还没有那么连贯,但内容表达的很是清晰呢。
“当然是工具重要了。”楚母继续逗着。
“不跟你好了。”小红薯又颠颠的跑到小土豆面前。
“锅锅,我们是好朋友。”说着伸手就要去牵小土豆。
“不是。”对于小红薯有事叫哥哥,无事就叫小土豆的迅速转变,小土豆连头都没抬,把手移开,平静的回了句不是。
一手牵着妈妈,一手拿着孔明锁,头一直盯着自己的孔明锁看,完全无视了小红薯。
哥哥居然也嫌弃自己,小红薯也不管他容易与否,硬要拽着哥哥的衣服。
小土豆的干净衣服上出现了好多个泥手印……
闫冰冰早已经预料到了,有小红薯在的地方,小土豆甭想干干净净的回家。
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小的,逗着另一个小的,说说笑笑的走回家了。
有了孩子后,时光总是流逝的飞快,转眼就来到了1977年的10月。
进入十月以后,家里的收音机真是快要全天开着了,闫冰冰就怕错过消息,又害怕没有消息。
这天,闫冰冰正在家里听着收音机,手里是给孩子织的毛衣,没错,手指不协调的闫冰冰已经练就了织毛衣的本领。
家里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李大娘。
“大妹子,冰冰,都忙着呢。”李大娘进门就热情和楚母闫冰冰打着招呼。
“哎呀,是李大娘啊,快坐。”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闫冰冰只能也装作热情的将人迎进屋里。
内心却琢磨着这李大娘过来是要干什么,闫冰冰心里的警报拉响了——
李大娘自从不在大家面前作妖后,闫冰冰以为对方就此收手、销声匿迹了呢。结果没想到也是个牛人,想要了解八卦了解到闫冰冰这来了。
“冰冰啊,你们和隔壁谭敏是邻居,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啊?”李大娘进屋后悄悄的问着,一脸八卦的模样。
这芳嫂子来八卦,楚母和闫冰冰都很乐意听,因为知道对方不是惹事生非的人。
但是这李大娘的人品就不好说了,闫冰冰赶紧把门打开,直接对李大娘大声说:“李大娘,我们没听说啥,不用来我这瞎打听,慢走不送。”
这声音整个走廊都能听见。闫冰冰就怕李大娘在自己家八卦完,自己什么都没说,全是李大娘说的,然后回头开门出去就说都是自己说的,那可就洗不清了,而且传言也会被越传越真。
不管传言是真是假,闫冰冰都不想要把自家牵扯进去。
李大娘也没想到刚进屋,还没打听到八卦不说,还碰了一鼻子灰,这小妮子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好算计。
“哼,我又没说什么。”李大娘转身走了。
李大娘走后,芳嫂子过来了:“妹子,我在屋里都听见了,李大娘过来打听啥呀?”
“想打听谭敏的八卦,我怕把我装进来,回头她瞎说什么再说是我说的,我掰扯不清,就给她赶出去了。”闫冰冰继续织着手上的毛衣,觉得李大娘很是让人无语。
“赶出去就对了,她这人说话可没准儿。妹子还是你机智。”芳嫂子说着还给闫冰冰竖了个大拇指。
“嫂子就别打趣我了,这走廊里总也看不到李大娘了,我还以为这两年她消停了呢。”闫冰冰说着自己的疑惑。
“消停啥呀,地上转成地下了,天天东家了解情况西家问问八卦的。不过这次要不是谭敏这事很是悬乎,她也不能来你这问。”芳嫂子撇撇嘴,继续说道:“她还当她转地下八卦别人不知道呢。”
“我就不知道啊。”
“那是你总也不八卦,所以这些事也没人会到你面前说。”
“不过话说谭敏咋啦?”闫冰冰这听了一句,被勾起了好奇心。
“我感觉这事传的不太靠谱,之前就没跟你说。她这不是最近怀孕了嘛,冷副团长也四十来岁了,可下又要有个孩子了,前面那个大儿子眼瞅着是指望不上了,这不,对谭敏这胎还挺重视。”
“是啊,我看现在他家基本上好多事情都是冷副团长在干。”闫冰冰一回忆确实时常看到冷副团长干活,自己还偷偷感慨过老夫少妻不错呢。
“结果啊,现在就有传言说孩子不是冷副团长的,是奸夫的,还说什么冷副团长出任务期间,有人在咱们楼层见到过谭敏把奸夫领回家。”芳嫂子小声的说着,
“啊?我也没发现什么陌生人啊。”闫冰冰很是诧异。
“说的就是呢。”芳嫂子一拍大腿,大声了一句,又赶紧降低了音调,继续说着:“我也没见过陌生人呢,这事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我也没太当真。”
闫冰冰对于谭敏的不安分有过认知,原来自己怀孕的时候,对方勾搭过楚未。难道这次是真的?换目标结果得手了?
闫冰冰没像芳嫂子一样,觉得这事是假的。反倒觉得这事是真的可能性还很大。
过了几天,闫冰冰没等来恢复高考的消息,反倒是等来了谭敏八卦的后续事宜。
芳嫂子急急忙忙的进屋了:“哎呀,冰妹子啊,可是大新闻了。”
楚母听到信也很好奇,就让孩子们在屋里午睡,自己出来听八卦了。
芳嫂子关好门,进屋后接着说道:“我跟你们说,你们可能都想不到,谭敏那个奸夫居然是真的。”
“啊?是谁啊?”要不咋说有八卦芳嫂子喜欢跟闫冰冰分享呢。
闫冰冰是个听八卦忠实粉丝,那是十分配合了,而且听完后还不会在家属院说出去,多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