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眼见新组建的人民军第二师和第三师,均已经顺利完成了兵员招募。
经过一个多月紧张有序的训练,士兵们不仅掌握了基础性的军事知识,还清楚了解到各自所属连队的情况。
他们在训练场上挥洒着汗水,每一个动作都力求标准,每一次呼喊都充满力量。
新兵都能熟知班长、排长和连长的姓名,在混乱的环境中,也能快速寻找到各自的集结位置。
这个训练结果让马超感到十分欣慰,也对人民军未来的发展增添了一份信心。
马超随即就下令全军启程,结束了在宣府近两个月的休整,带领着庞大而又壮观的流民队伍,再一次踏上了前往神木县的征程。
队伍蜿蜒前行,犹如一条长龙在大地上游动。
袁崇焕一路护送他们离开宣府地界,在进入大同府境内时,遭遇了预料之中的冷漠对待。
所经之处,沿途各个府县都是紧闭城门,摆出一副严阵以待、如临大敌的姿态。那紧闭的城门就仿佛一道道冰冷的屏障,将他们拒之门外。
面对这种情况,人民军也曾经主动上前寻求援助,但得到的回应,却只有不断射来的驱离箭矢,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愿听。
那冰冷的箭矢虽然没有造成任何伤亡,却深深刺痛了所有人的心,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失望和孤独。
遭遇到如此困境,马超与袁崇焕经过一番商议后,决定改变原来的行军路线。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率军向南挺进,穿越平型关,进入太原府地界,准备再往西前往神木县。
令人感到稍稍欣慰的是,这里的沿途府县,对人民军及其背后数以万计的流民并无敌意。他们的目光中虽然带有警惕,但至少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排斥。
但官府也都会明确提出要求,希望人民军切勿接近城池,不能惊扰当地乡村百姓,更不能扰乱当地的秩序和安宁。
对于人民军所要购买的粮食和物资等需求,这些地方府衙中的官员,大多都会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虽然都不是全力以赴,但也在一定程度上使人民军的物资储备,变得更加充盈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民军运输队的规模,也日益壮大起来。一辆辆马车满载着物资,在道路上留下深深的车辙印。
在此期间,马超还特意安排伊宝忠从骑兵团调出马匹,交给后勤部的母贤君使用,以此来满足日益庞大的物资运力需求。
那马匹的嘶鸣声和车轮的滚动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独特的行军乐章。
当行军队伍距离太原府城三十里时,袁崇焕站在一处土坡上,身后的红色斗篷被西北风吹起。
他的身影在风中显得孤独,就仿佛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他眼神坚定的遥望着南方,心中暗自思忖着,是否应该率军返回上海工业区。
他想起长平公主那纯真的笑容,以及对他无比信赖的眼神,心中充满了牵挂。担忧公主会独自承受过多的压力,也担心曹文诏、何可纲和毕懋康等人,不能尽心尽力的辅佐。
自从护送马超以来,袁崇焕就一直默默忍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压力与困扰。那些压力就如同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以至于他在收到送来的书信时,都不会再去询问写信者是谁,而是直接由亲兵投入火炉中付之一炬。
如今,人民军抵达了相对友好的太原府地界,他就毅然决然的做出了一个决定:“提前结束护送任务,全速返回上海工业区。”
因为从这里到神木县的行程,按照现在的行军速度,也不会再超过一个月时间。
马超一路走来,一面沿途赈济流民,一面又组织练兵,如此拖拖拉拉的做事风格,早已消磨掉了袁崇焕的最后一丝耐心。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马超为什么要效仿当年如无根之萍的刘备,带着一群毫无用处的流民徒增烦恼。
在他看来,这些流民不仅消耗了大量的资源,还拖慢了人民军的行军速度。
难道他是想收买天下百姓的人心,可这种办法无疑是很愚蠢的行为。袁崇焕摇了摇头,对马超的做法感到无法理解。
还是真如马超所说的那样,人口才是这天下最为宝贵的资源,有了人口就会拥有一切。袁崇焕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在得知袁崇焕即将返回南方的消息后,马超匆忙骑马赶来送行。他的马蹄扬起阵阵尘土,显示出内心的急切。
两人并肩站在一处高地,静静的眺望着远方,见证着眼前的一切,感受着岁月的流转和命运的无常。那广阔的天地间,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而脆弱。
只见两支队伍,正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前进,一支是由老弱妇孺组成的流民队伍,他们步履蹒跚;
而另一边则是装备精良、速度如飞的皇家陆军骑兵团。那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感叹命运的无常。
在这土坡之上,袁崇焕与马超都怀着复杂的心情,不知该如何向对方表达。目光中充满了对过去的回忆和对未来的迷茫。
袁崇焕深知,他们这次分别或许不止是路途上的不同,也意味着他们在奋斗目标上的分道扬镳,心中涌起一丝无奈和感慨。
但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马上赶回上海工业区,守护在长平公主身旁,保护好那个可以给自己提供庇护的上海工业区。
那是他袁崇焕的责任和使命,让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支队伍渐行渐远,队伍的头部位置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袁崇焕深吸一口气,侧过头对马超说道:“马将军珍重,咱们就此别过,愿我们将来都能不负使命。”
马超笑看着袁崇焕,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悠悠说道:
“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日才能与将军再次重逢,只是这世间事事难料,我们的未来都充满了太多的变数。
也许我们很快就能再次重逢,也许要等很久很久,也许……
嗨!以后的事情我们谁又能说的清楚呢?还是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