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大虎发怒,母贤君赶忙劝解道:
“掌盘子息怒,那少年如此狂妄肯定是有所依仗的,您难道没看到他们手中的火枪火炮吗?”
然而,愤怒的李大虎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话,他怒吼道:
“老子才不管那么多,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算是赚了。
母先生,给你挑选的兄弟都已经准备好了,你还是带着他们回山寨去吧!”
母贤君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惊,连忙再次双膝跪地,言辞恳切的说道:
“掌盘子,请您三思啊!那少年实力强大,而且他身后可能还有更加强大的势力撑腰。
如果我们贸然行动,恐怕会引来灭顶之灾啊!请您以大局为重,不要冲动行事……
掌盘子您对我有知遇之恩,这份恩情如同泰山一般沉重,让我无以为报。
我愿再次前往与那少年进行谈判。我要借助他的狂妄,向他下达挑战书,看他是否有胆量用相同数量的兵力,与咱们一决高下。
如果能够成功,我愿意手持利刃,与掌盘子一同并肩作战,哪怕是战死沙场也毫无遗憾!”
李大虎连忙伸手将母贤君扶了起来,叹息一声后,缓缓说道:
“他们是不会狂妄到如此地步的,放着优势兵力不用,和咱们打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先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但战争实在太过残酷,您还是尽快带人离开这里吧!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如果能侥幸获胜,他日愿与先生同享富贵。”
“掌盘子,那少年不仅狂妄自大,而且还怀有一颗关爱百姓的善良之心。
就在刚刚,他就明确表示,希望您不要驱赶那些流民参与战斗,以免造成更多的无辜杀戮。
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来要挟他,向他提出我们的决战条件。”
母贤君话音刚落,便毫不犹豫的朝着马家村方向迈步走去。
马超见母贤君去而复返,于是率先开口询问道:
“不知先生,这次可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很遗憾,我家掌盘子不同意公子提出的苛刻条件。
你的条件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不平等条约,与其自缚双手为奴,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上一仗来的壮烈。”
马超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说道:“这么说来,你们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母贤君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说道:
“并非如此!我家掌盘子说了,公子既然年纪轻轻就能创出偌大的产业,想必也是一位光明磊落的少年英雄。
所以我们这次不会驱使流民参战,但也请公子不要驱使百姓参战。
咱们双方就来一场势均力敌的决战,成者王侯,败者寇。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马超却看着母贤君笑了起来,笑他的幼稚,笑他的自不量力。
因为他已经调查清楚了,这第三队山匪中的 500 人,看似人数众多,实则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根本不堪一击。
而自己这边则是兵强马壮,装备精良,这场战斗的胜负早已注定。
想到这里,马超不禁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
“好啊!既然你们想战,那便来吧。
本公子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山匪能有多大的本事。
那我便以正面四百人,来迎战你们的五百众,咱们就以刀枪来定胜负。”
马超言罢,旋即转头对王小强说道:
“命令伊宝忠所率左翼,悉数撤出战场。将李二虎押至此地。”
“公子果真是英雄豪杰,咱们战阵之上,一较高下。”
伴着伊宝忠所率领的左翼军阵后撤,李大虎也下令所有流民撤出战场。
双方皆摆出决战之势,一场大战眼看便要爆发。
母贤君婉拒了李大虎劝他撤走之意,手持单刀立于李大虎身后,决意做一名士为知己者死的勇士。
待得李大虎高举大刀,自喉咙中发出一声怒喝,五百名山匪迅速聚拢成冲击队形,嗷嗷叫着发起了冲锋。
在双方相距八十步之际,马超一声令下,燧发枪随即开火!
但他却特意叮嘱,务必避开李大虎所在的中央方位。
刹那间,只见山匪冲锋队伍的两侧,众多人中弹倒地。
原本挤作一团、冲锋陷阵的山匪们,行进速度不禁为之一滞。
与此同时,河堤上的火炮也适时响起,呼啸的炮弹如流星般冲入山匪阵营之中。
炮弹威力惊人,不仅将中弹者的身躯撕裂,更是余力不减的继续飞行,撞击地面后又反复弹起。
每颗炮弹都犹如一把利剑,冲击力足以穿透整个山匪冲锋队列,一条弹道就会造成十几人的伤亡。
人体被撕裂的断肢残躯四处飞舞,伴随着阵阵血雨,洒落在山匪们的身上。
历经五轮燧发枪射击和三轮火炮齐射之后,山匪已倒下两百多人。
尽管如此,他们距离马家村阵列仍有四十步之遥。
剩余的山匪见大势已去,纷纷惊恐的向后方逃窜,他们再也不想参与这场毫无意义,且充满恐惧的冲锋了。
战场上,仍在冲锋的山匪队伍转眼间,就只剩下了李大虎和母贤君率领的二十几个人。
学员们在如此短的距离内,果断使用燧发枪进行精确散射。
当李大虎和母贤君冲入马家村阵列时,他们身边仅剩区区三人。
学员和工人队迅速向两侧转移,并未继续阻击冲锋的山匪。
李大虎也毫不恋战,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冲上土坡营救李二虎。
赵大龙手持长枪,与十一名端着燧发枪的学员紧密配合,排列成四个战斗小组,严阵以待。
“跪地不杀!”
“跪地不杀!”
三百名工人队成员手握各式武器,如猛虎下山般向溃败的山匪发起追击。
那些早已被战场上的血腥景象,吓得心惊胆战的山匪们,在听到那声声呼喊之后,几乎毫不犹豫的就纷纷跪伏在地上,期待着对方能够遵守诺言饶过自己一命。
原本在远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数千流民,则在火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后,就瞬间如同一群受惊的老鼠般,惊慌失措的四散奔逃。
当他们发觉并没有人追赶时,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停下脚步,重新聚拢在一起,继续饶有兴致的看起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