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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晚嘶了一声,吼道:“你们在蛐蛐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夏颜忙道:“甜甜有异能,帮她确实不公平,这样吧,小晚,我过来帮你。”

“啊?”

孙小晚没料到夏颜会这么说,顿时脸红起来,明白,这是两人在照顾自己的心情。

“不用,你们别这样……”

尽管她拒绝,但夏颜还是倒戈跑过来,两人配合,殴打蔡甜甜。

蔡甜甜猴子似的乱窜,也没她说的那么无敌。

……

半小时过后。

蔡甜甜和孙小晚满身雪印,打得十分惨烈,唯有夏颜两个人都打了,还没中一个弹,干干净净、高高兴兴、蹦蹦跳跳回到林啸野身边。

林啸野揉她脑袋。

“怎样?”夏颜笑嘻嘻,拍拍手,扯掉手套,作势索吻,林啸野优雅俯身,接受自家宝宝的奖励亲亲。

说时迟那时快。

夏颜扯开男人衣领,往里塞雪球。

穿着白色防风服的女孩抱着板子哈哈笑着往上跑,林啸野沉默片刻,解开衣服,抖落雪球,冻得脸不自觉笑起来。

行。

连他也打了才算是大获全胜。

他理解。

他爱她。

能忍。

……

一阵风吹过。

夏颜被掀翻在地,扑在雪上。

林啸野慢悠悠走过去,扯开衣服,雪球都团好了,握了又握,终究是舍不得,只是伸手进去捂。

夏颜冻得缩脖子。

“错了!林啸野,我错了……好冷……心肝都要冰透了……”

林啸野抽出手,把人拽起来。

就这样,老鹰拎小鸡似的拎回高处的营地,夏颜的笑三分讨好三分歉疚还有十分暗戳戳的“还敢”。

林啸野捏她脸。

声音淡淡的,乖乖的,冷冷的,还有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坏宝。”

……

几人回到营地,小屁孩们也学得差不多,在莫思诚的看护下滑出去。

蔡甜甜说她饿死了。

孙小晚打开箱子,拿食物。

夏颜没发现托托,找一圈,发现小狗躲在帐篷睡觉,四脚朝天,露着肚皮,夏颜啪一巴掌拍到狗肚子,托托抬起头,谄媚地看着她,甩甩身体爬过来磨蹭。

“现在睡,晚上偷偷出去玩是吧?”

托托蹭得更用力了。

夏颜抱狗出去,捧雪搓洗手,然后帮忙穿菜。

林啸野还没玩够,又去滑雪了,刚才收着,现在彻底放开,在几座山之间神出鬼没,时而在空中飘着,时而流星似的滑过雪坡。

小孩们远远站着,哇来哇去。

莫思诚也坐在石头观看逼王表演。

蔡甜甜吃着薯片,问道:“穿好了吗,烤吧,快烤,我都要饿死了。”

孙小晚敲她脑门。

“想吃还不来帮忙?”

蔡甜甜只是嘿嘿笑,托托趁机抢走她的薯片,一人一狗追打起来,围着篝火绕圈圈。

夏颜将肉串放到火上。

周立老老实实地站着刷油。

现近距离相处夏颜才发现,这哥不是之前她们仨打到耄耋山出来迎战的头头吗?

夏颜的目光来来去去。

周立讨好地笑笑,“怎么了,大嫂?”

“我们是不是打过?”夏颜问道。

“是。”

夏颜问他不尴尬吗?

周立本来不尴尬的,现在尴尬起来了,刷完油,局促地搓着手坐下。

他说自己相信莫思诚的为人,怎么也会给他点饭吃。

人生在世,跟谁混不是混?不过他现在是忠心耿耿的,之前在耄耋山因为没有异能所以比较边缘,在这边没有这种压力,他打心眼里感激,而且蛇山都是人才,能力强不说,讲话又好听。

夏颜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成了周立的坦白局。

孙小晚一直在做事,但也静静听着。

周立话音止住。

她拨弄炭火,冷道:“最好如此。”

蔡甜甜终于抢回薯片,里面只剩碎渣,她捉住托托一阵摇,说不愧是林啸野养的狗,简直跟林啸野一样无耻。

说曹操曹操到,林啸野飞回来,缓缓落地,饶有兴致地看着蔡甜甜。

蔡甜甜也是锻炼出来了。

察觉不对,立马住口。

回头看到林啸野,龇牙笑,“大哥,你回来了,吃不吃薯片?”

她把狗吃过的袋子递过去。

一阵风吹过,她又缩回来。

妈耶。

差点成两截了。

死男人开个玩笑都那么没品。

蔡甜甜嘀咕着“你不吃我吃”,然后把碎渣倒进嘴里,一点不在意托托吃过,还一把抱起小狗狠狠揉起来。

她龇牙笑。

狗也龇牙。

一时间分不清谁才是狗。

林啸野坐下。

夏颜说甜甜就是开玩笑。

林啸野说:“跟她计较都显得是我弱智。”

“这倒也……”

烧烤的香味飘起来。

小孩们闻着味跑回来,莫思诚最后到,没有位置了,搬个凳子坐到蔡甜甜旁边。

一行人围坐篝火,聊天吃饭。

稍晚。

大家的陆续收拾东西去温泉。

夏颜吃完睡着了,醒来帐篷没人,外面也静悄悄的,林啸野抱着柴火过来,“我们家的睡美人终于醒了。”

夏颜问人呢。

林啸野说还在温泉。

“泡这么久?不会晕吗?”

“他们带上吃的过去煮火锅,这是第二摊了。”

夏颜呆住,随后失笑,这么玩是吧?不过这个世界本来也不剩多少人,也不剩多少规矩了,爱怎么玩怎么玩吧。

她打哈欠。

林啸野问她要不要去。

夏颜说饱死了,吃不下。

林啸野又问:“那要跟我去散步吗?”

夏颜像毛毛虫一样蛄蛹出来,冷得一哆嗦,伸手要抱,林啸野放下柴火,怜爱地抱起来。

他们在雪夜散步。

星星在眨眼,天像蓝黑色的河。

能看到集市的灯火,也能看到沉寂的城市废墟。

好安静。

只有风声。

夏颜紧紧握住林啸野的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想这样。

走到一处雪水融汇而成的小溪。

林啸野弯腰吻她,没有温度的吻令人分外上瘾,夏颜环住他的脖子,索取稀薄的体温和更多的肌肤接触。

林啸野在她耳边说:“颜颜,如果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以前也这样。

他总会有突如其来的感伤和无助,不过往往是以发癫的形式表现出来,一旦无法从夏颜这里获取安全感,行为就会更加恶劣和极端。

真是个笨蛋。

“你说的永远一定会永远。”夏颜亲吻男人的脸颊,就像亲吻一片只需一次呼吸就会融化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