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问轩辕擎:“难道白依儿已经来过了,还把你的玉扳指取走了?天啦噜,这是什么情况?”我还以为白依儿会等到今天才开始行动,没成想她昨晚就行动了,还得手了。我滴乖乖,这胆大包天、说干就干、雷厉风行的性格和手段怎么这么像某人?他边说边用眼睛瞄着那个‘某人’。
轩辕擎道:“蠢,如果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等你来了,人都去投好胎了。”
程峰:……,他这是被嫌弃了?
白依儿一直睡到下午才起床,她伸着懒腰拉开帷帐,便看见白尘坐在她房里喝茶。
“二哥?你来多久了?怎么没喊醒我?”
白尘道:“我的好妹妹,我在你这里茶都喝完好几壶了,你才起床,这日头都快西下了。”
白依儿撒娇道:“二哥,我最近特别犯困嘛。”
白尘似笑非笑:“哦?我还以为你昨晚做贼去了呢?”
白依儿心里咯噔一下:好你个白尘,怎么净说大实话。
“嘻嘻,二哥,瞧你说的,咱家里啥也不缺,我用得着去做贼嘛?”白依儿赶紧喝了口茶掩饰尴尬。
白尘道:“可我们家里没有轩辕擎手里戴的玉扳指呀?”
此话一出,白依儿刚喝到嘴里的茶就被呛得喷了出来:“咳咳咳,二哥,你这也太直接了吧?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呀。”
“你还知道要面子?现在满京城中,谁人不知你白依儿要去偷那个煞神的玉扳指?
白依儿抱着白尘的胳膊撒娇:“二哥,我知道错了,我也知道那个煞神不好惹。但是你都不知道当时那个贺欣尧有多嚣张,她都恨不得将我拆骨入腹了,我最见不得她那得瑟样。”
“你搭理她干啥?你不搭理她她也不过就是跳梁小丑罢了,她还能把你怎么样?你有三个哥哥,她贺欣尧有吗?你当你三个哥哥是摆设的吗?你可真沉得住气,昨晚上回来也不跟家里人说。”
“呜呜呜……”白依儿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在现代的时候,因为读书成绩不好,老师不喜、同学嘲笑,还经常被叫家长,左邻右舍的伙伴都排斥她。时间长了,她的家里人也都不管她了,做得好的时候得不到夸奖,与人打架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她的父母兄弟姐妹也从来不会多问一句,可以说,她是一个从小就缺少关爱的孩子。虽然原主的二哥刚刚凶了她几句,但她知道那是在担心她、关心她。
白泽文听说白依儿哭了,马不停蹄地往康乐居赶,白皓和今天刚好休沐在家的白渊也一同前来,在门外就听见白依儿哭得稀里哗啦的声音,听得他们心肝都跟着疼。
“白尘,我让你来看着软软,没让你欺负她,你看她都哭成什么样了。”白泽文气愤地说着。
白尘看见白依儿哭了,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他刚刚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
白渊道:“白尘,你现在越来越能耐了,连妹妹都敢欺负了?”
白皓道:“就是,平时欺负我就算了,软软是我们家的宝贝疙瘩,你也舍得欺负?大哥,你今天刚好有时间,可以给他松松筋骨了。”
白尘:……
白依儿含着哭腔说:“爹,你们错怪二哥了,二哥对我很好,我是高兴的,但是我做错了事,昨天我不应该那么冲动的就答应跟贺欣尧打赌,你们对我那么好,我不应该做事不考虑后果。”
白泽文道:“依儿别哭了,我们不对你好能对谁好?天塌下来还有我跟你几个哥哥顶着呢,但是你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们说知道吗?”其他三人也跟着点点头。
白依儿不哭了以后,白家父子四人准备走了,白依儿又道:“爹,哥哥们,昨天的事你们真的没有怪我吗?”
几人异口同声:“不怪不怪!都哭成熊猫眼了,还怪啥?”
“我、我、我还有事要跟你们坦白。”白依儿忐忑地说着。
白家父子四人见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想:这祖宗又闯啥祸啦?
白依儿心下一狠,道:“我昨天晚上就已经去轩辕府拿到那煞神的玉扳指了。”
“什么?”四人异口同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依儿被吓得脖子一缩,赶紧道:“我不是偷的,我是光明正大地拿的,轩辕擎也同意把那玉扳指给我了”。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白依儿相当没有底气。
白泽文最先反应过来,道:“软软别怕,有什么事我们替你顶着,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出去了。”
几人生怕白依儿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都逃也似的走了。
……
三天后的清晨,恩客酒楼的大门刚刚打开,百姓们就开始蜂拥而入,都害怕再来晚一步就抢不到座位了。
当然了,最坐不住的就是贺欣尧。今天,贺欣尧也是早早就来到了恩客酒楼,她此时的心情既紧张又激动。紧张的是:万一白依儿真拿到了玉扳指,那她就损失惨重了,她爹马上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激动的是:这几天她派出去盯梢的人都回来禀告说,并没有发现白依儿的踪迹,也没有发现轩辕府那边有什么动静。难道白依儿知晓那个煞神轩辕擎是她惹不起的,所以她并没有去偷玉扳指,而是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
来吃饭的人也都焦急地等着,有钱一点的人就边吃边等,若白依儿输了,自己掏钱便是,要是侥幸赢了,也能蹭顿饭吃。而没有钱的普通老百姓则是饿着肚子等着,毕竟这恩客酒楼不是谁都能消费得起的。
白依儿依旧还没出现,大家看着逐渐往中间移的太阳,都开始坐不住的议论纷纷:
“这都快到响午了,白依儿怎么还不来呢?难道她不敢去偷那玉扳指,所以躲起来了?”
“听说那白依儿被摔伤脑袋后,不仅不会琴棋书画了,还变得胆大包天、调皮捣蛋了,我看呐,就没有她不敢的。”
“对对对,应该是去偷那煞神的玉扳指时被轩辕府的人发现,然后被乱棍打死了。”
“有没有可能是已经偷到了玉扳指,但被打成重伤,所以才姗姗来迟?”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二楼雅间里,轩辕擎慢慢品着手中的茶,好像酒楼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雅间里安静得很,唯独能听见坐在对面的皇上嗑瓜子的声音。莫可站在轩辕擎的身后,大气也不敢出,他看不出自家主子此刻是喜是怒。
皇上终于忍不住了,问:“莫可,你跟朕说说,白依儿是怎么近得了你家主子的身、取得了他的玉扳指的?”
莫可道:“回皇上,小的不知,您还是亲自问主子吧。”莫可心想:我可不想回去再挨板子。
皇上看了看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轩辕擎:“咳咳,就当朕没问过。”然后皇上又问站在一旁的白渊:“白渊,你妹妹怎么还没来?”
白渊道:“回皇上,家妹喜欢赖床,兴许是睡过头了。”
“赖床?白将军也不管管吗?”皇上问。
白渊答:“家妹起床气有点大,府里的人都不敢叫她,都是让她睡到自然醒。”
轩辕擎听到提起白依儿的时候,喝茶的动作都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哟,今天酒楼里真是热闹呀,掌柜的,看来你今天算账都要算到手抽筋喽!”白依儿一踏入恩客酒楼就对着程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