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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音看到周妈她们下来,立即起身,去了浴室,打开花洒,淋凉水。
她闭着眼,仰面,冰凉彻骨的水滴落至她的发丝,她的眉眼,流淌在她的背部,悄然滑落,勾勒出她优美的曲线。
水的冰凉在她肌肤上引起一阵阵颤栗。
淋了大概一个小时,她隐隐感到头晕目眩,对着镜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这才停止。
她沉默地擦干身体,简单穿上睡衣,又躺回了床上。
即便是盖上被子,浑身也止不住刺骨的冷意,她死死咬着唇坚持。
头晕乎乎的,似乎是在经历着天崩地裂似的,她迷糊间睡了会儿。
谢屿回来的时候,大致听了一些周妈说的下午的情况,不过他没有在意,以为这是苏婉音在耍小孩子脾气,哄一下就好了。
他轻声推开门,见被子里凸出一小块,心里莫名觉得满足。
女人蜷缩在被子里,精致白皙的小脸贴在枕套上,乖巧又恬静,哪里是周妈嘴里的疯子形象。
像只可爱,精致的小猫儿,但这只小猫儿醒过来看见他,就会变成刺猬,浑身锋利尖锐得厉害,但就算这样,他也喜欢得紧。
周妈在身后又轻声提醒:“小姐今天晚上也没下来吃饭,一直躺在床上,敲门喊她也没理会,看着像是睡着了,我们不敢吵醒她,只让她睡着了,少爷,要不要找医生过来看看,小姐下午的时候像变了一个人。”
“不用了,”男人淡淡吩咐道:”准备点吃的先放在厨房吧。”
“好,少爷。”周妈离开,小心翼翼关上门。
人是被吻醒的。
苏婉音颤颤巍巍掀开眼帘,眼尾在看到谢屿的那刻,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几秒,连混沌的脑袋都变得格外清晰。
苏婉音没力气反抗,只能张着嘴,任人肆意品尝。
良久,男人松开她,喉结暗自滚动了几下,眸色加深:“怎么不下去吃饭?”
苏婉音身子一僵,也不说话。
看着面色潮红的小奶猫,男人俯身,刚想再往她唇上印上一个吻,汲取女人嘴里的清甜,苏婉音下意识的侧过脸,吻落在发丝上。
谢屿眉头一蹙,对她闪躲的动作略有不满。
“不想吃,”他沉声:“那我们直接办正事好了。”
他解开纽扣,居高临下打量着小奶猫,然后脱掉衬衫掀开被子,微微俯身。
手在触摸到她身体时,才发现了不对劲。
身下的女人浑身温度烫得吓人,整张脸都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呼出的热气也是滚烫一片,整个人像个小火球。
想到某种可能,手立即覆在女人光洁的额头,他忽而起身,语气带着些埋怨与心疼,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吗?”
“我知道。”煞白的薄唇一张一合,犹如枯草,完全没了以前的生命力。
“你知道?”苏婉音虚弱地看着面前有些气急败坏的男人,视线又看了一眼带着反应的下面,笑了。
可这笑容落入谢屿的眼里,却是无比的刺眼。
“因为我想看看,堂堂的谢少还有没有最后的一点良知。”
男人倏尔上前捏住她的下颌,狠狠抵了下自己的后槽牙,咬紧牙关: “你故意的!”
“你当我谢屿是什么?”
“还是你觉得自己的身体是镶了金,婊上钻了?”
“苏婉音,你以为你是谁?我会非你不可?”
她唇畔发白,脸色带着一副病态的苍白,却一字一句说着最扎人肺腑的话。
“既不是非我不可,那你为何将我关在这里,既然出不去,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待你不好吗?”
苏婉音嗤笑一声:“你认为什么是好?天天被人关在家里,楼下都是保镖看管,失去了工作,失去了朋友,失去了自由,每天躺在床上等待男人的宠幸,这是好吗?”
说着说着,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谢屿,你根本没把我当人看,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若是再敢这样对我,下一次,就不是发烧这么简单。”
“你威胁我?”
“是!”
男人狠狠抵了下后槽牙,“好,好,苏婉音,你最好别后悔!!”
谢屿捡起衣服,气冲冲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