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出口处传来了明姨那熟悉而温和的声音,但此刻却让苏予曦感到一丝烦躁。
她皱起眉头,毫不犹豫地朝着上方喊道:“告诉他,我今天不想见任何人,请他回去吧!”
明姨站在原地,显得有些左右为难。毕竟,外面等待着的不仅有薄暮川,还有其他人。
而且,薄暮川还特意强调事情非常紧急。明姨心里暗自琢磨,生怕耽误了重要的事务,但又不敢轻易违抗苏予曦的命令。无奈之下,她只得如实向苏予曦解释当前的情况。
听完明姨的话后,苏予曦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量。最终,她还是决定上去看个究竟。
“那我上去看看。”苏予曦淡淡地说道,然后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服。接着,她走向楼梯口。
就在这时,明姨继续说道:“另外,行动处的人也来了,他们说有要事与张副队商议。”话音刚落,张怀远听到这话有些无奈。
他深知自己的行动不如苏予曦自由,行动处来人通常意味着重大任务或者紧急情况。于是,他没有丝毫迟疑,紧跟着苏予曦一同踏上了上楼的阶梯。
只是还没等俩人有太多动作,明姨的声音又从出口处传来。
“柳小姐刚刚离开了,她让我跟几位说一声。”顿了顿又补充道,“是实验所的人让她离开的。”
听到这话,原本已经转身准备离去的两个人脚步猛地一顿,面面相觑后又回过头来,脸上皆露出疑惑不解之色——这话怎么听着都好像是要把他们给分散了?
其他人自然也想到了,黎轩独自去找方逸尘了,他们再离开,说不定后面不知道有什么理由把其他人都给支走。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他们最终还是决定暂时按捺住性子,不要打草惊蛇。先佯装若无其事地离开此处,剩下的事情交给留下来继续审问的人处理即可。
\"那我去看看棠梨吧。\"沉默片刻后,肖月白开口说道。她暗自琢磨着,反正这边暂时也用不上自己,倒不如过去瞧瞧那边的情况。
许添松眼巴巴地望着与旁人一同渐行渐远的肖月白,心头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而站在一旁的纪楠熙,则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忍不住暗暗嘀咕:以前怎么没发现许添松跟肖月白的关系竟然如此要好呢?
还没等她细想,裴浩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冲了出去,一把拽住了方书柠,让人猝不及防。
眨眼间,只见裴浩一把抓起桌上那把锋利无比的刀子,毫不犹豫地将其架到了方书柠那细嫩白皙的脖颈上。
从刚才开始裴浩一直在暗暗观察着屋内众人。经过一番审视后,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个名叫方书柠的女人是他们之中最为弱小的一个。
原本,裴浩还在苦苦寻觅动手的最佳时机,但万万没有料到,连老天爷似乎都站在了他这一边,助他一臂之力。
方书柠被裴浩勒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但是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刀离脖子太近了。
大家对于这一变故有些惊讶,但是也没有太慌乱,就是被挟持的方书柠也没有太紧张,只是被勒的难受。
裴浩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方书柠,生怕有什么变故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那个,能松点嘛?我有点喘不上气!”方书柠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的脖子。
裴浩太紧张了,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见她开口说话刀立刻贴的更近了。
“你们都别过来!再靠近我,我就让她去死!”
裴浩阴沉着脸,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利刃,毫不犹豫地朝着方书柠的脖颈划去。
随着刀子锋利的刃口划过皮肤,一股鲜红色的液体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落在周围的地面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方书柠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痛苦,她试图用手捂住伤口,但血液却不断从手指间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衫。
“书柠!”林可琦大喊一声就要冲上去。
裴浩挥着刀,那模样像是只要有人靠近他就能杀了方书柠一般。
“真是麻烦。”纪楠熙看了一眼仍然在发疯的裴浩,有些头痛。
和林可琦对视一眼后,微微地点了点头,仿佛已经达成某种默契。接着,两人几乎同时开始行动起来。
只见林可琦摆出一副准备向前冲的姿势,似乎打算直接冲向他。而一旁的裴浩则显得有些焦急,他急忙伸手抓住方书柠,并试图带着她往后撤退。
然而就在这时,不知为何,裴浩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猛地向后仰去。
与此同时,一道锐利的风刃突然袭来,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裴浩手中的刀子,使得那把武器瞬间脱手而出。
紧接着,裴浩的手腕也被这道风刃划出了一道伤口,鲜血顿时渗了出来。
一根巨大的藤蔓竟然从地下破土而出,以极快的速度向上生长,迅速将裴浩倒立着悬挂了起来。
“书柠,你没事吧!”林可琦上下查看了一阵,确认她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方书柠摇摇头:“我能自己恢复,你忘了?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如果不是衣服上沾了些血迹,实在看不出她受过伤。
被纪楠熙倒吊起来的裴浩昏了过去,一时半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几人见方书柠没事也松了口气,风萧山看着被吊起来的裴浩开口说道:“把他处理了吧,反正也没有什么用。”
苏亦南也赞同:“是啊,他一个人搞这么多事,烦都烦死了。”
“也行,反正也说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了。”纪楠熙这么说着,抬手挥了挥。
很快裴浩便被勒的喘不上气,还没挣扎便再无声息。
几人离开了地下室,至于裴浩的尸体,自然有人会处理,他们现在需要好好规划一番。
明姨见几人上来了,衣服带了些血迹也识趣的没有问,她只是做好自己份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