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要和那个女人说话!那不是我!我在这,师兄!!!救我啊!!!】
苏婉儿闷哼一声,秀眉紧蹙,捂住心口,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佝偻起来。
云长风心头一紧,连忙大步上前,伸出右臂小心翼翼地搀扶住她那摇摇欲坠的身躯,轻声问道:“这是还未曾大好啊?”
云长风慢慢地将苏婉儿扶到床边坐下,看着她那原本就无比苍白的小脸此刻更是白得几乎透明,毫无血色可言,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一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之情。
“没事,只是突然心悸了一下。现在已经好多了。”苏婉儿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还是没好全,我送你的补药一定记得吃。”
“师尊也送了来,够多了。”
“师尊送那是师尊的,不是我的。总之,你好好吃药。”
苏婉儿只好点头。在送走云长风后,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刚刚很吵!”
【你这个贱人!等我出去了,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苏婉儿”勾唇冷笑,“可惜,你出不去了。”
【系统呢?系统,我要兑换气运,快,救我出去!】
然而以往一喊就出来的系统跟死了一样,任凭苏婉儿怎么喊都不出来,周围简直静默得可怕。
【怎么会?系统呢,系统你敢耍我!我挣的气运你也没少拿,你敢抛弃我!】
“苏婉儿”一只手狠狠捏紧塌上的案几,洁白的手上青筋暴起,那个案几的一角硬生生地被她给捏碎了。
碎成渣渣的木屑散落在榻上,残留在她指尖,只是她丝毫不在意。
“系 !统!”她近乎咬牙切齿地将这两个字逼出牙缝,似乎痛恨极了。
苏婉儿被她的反应也吓到了,这人也知道系统吗?
【你到底是谁? 】
“苏婉儿”抹去手里的木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现在这具身体受我控制,有本事就把你的系统叫出来。它若是无能救不了你,我会亲自将你抹杀。”
【你敢!你若杀了我师尊不会放过你的!我师尊可是玄天宗掌门!】
“苏婉儿”漫不经心道:“我有何不敢的,一具身体里有一个主人就够了。”
【你无耻!那是我的身体!我的我的我的!!!】苏婉儿的神魂被困在识海深处,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出来。
她愤怒地跳脚,恨不得以最恶毒的语言咒骂那个人。
“苏婉儿”听到她一口一个她的身体,眸子里就满是厌恶,鸠占鹊巢久了,竟真以为这是她的东西。
若不是这贱人身上居然还有气运护体,她非要活剐了她不成。
真是恶心。
而她居然就用这样恶心的行径去威胁她姐姐,姐姐就是太善良了,就该抽她一顿。这种人就是欠抽的!
一想到姐姐,“苏婉儿”眼里多了几分柔情,她好久没见姐姐了,不知道姐姐现在怎么样?
她还记不记得婉儿呢?都怪那个贱人,害姐姐对她的印象都不好了,她得努力以一种全新的面貌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姐姐……婉儿好想你……
“阿嚏!”沈清鼻子一痒,连打了三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怎么突然间鼻子痒痒的勒,她扫向遮天蔽日的柳树,“柳树,你最近是不是在飘柳絮,闹得我鼻子痒。”
柳树挥舞着数千枝条,“然后呢,你想砍了我? ”
沈清:你现在是真的越来越不要树皮了。
“阿秋。”小黄也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小肉翅膀都在颤抖。
“啾啾啾”小黄欢快地叫着,大柳树的柳絮让它也打喷嚏啦——
柳树有些一言难尽看着那只秃毛鸟,傻鸟,你那明明是被自己掉的毛给呛到的,别甩锅给我。
沈清捞起小黄,将它身上脱落的毛毛梳理掉,“奇了怪了,这生毛液也涂了,怎么还在掉毛? ”
“啾? ”小黄抖抖身子,将脑袋转过来用喙梳理着背上的毛毛,好痒啊啾。
沈清的指腹轻轻按在秃了的皮肤上,在思考如果还是不长毛该怎么办,小黄应该或许能接受自己秃的事实吧?
单纯的小黄,此刻还没有为毛毛迟迟生不起来而难过,反而高兴地啾啾叫。
它只要被主人捧在手心里,它就很开心啦( ≥w≤~)
至于秃了什么的,主人已经在想办法了啾~
“看来得重新再配一种生发液了,这种效果还是不行。”沈清暗自思忖道。
好端端一只鸟没毛可咋行啊,鸟没毛跟人无衣不差不多吗,太伤风败俗了。
“晚点给你泡个药浴,可不许跑。”沈清轻轻摸着小黄的脑袋。
“啾啾~”小黄软软地叫着,希望主人大发慈悲。
“撒娇也没用哦,乖啦,知道你不喜欢水,但是!你还小,没毛不行。”
小黄弱弱地叫了一声,将脑袋埋在胸前,晚上又要泡水了……
沈清看着天边落下的粉紫霞光,不知道师尊这些天审问得怎么样了?
已经几天没回云极峰了……
被沈清挂心的顽寂站在戒律堂的地牢里,面前是封锁了修为,被捆束在玄石上的天目。
天目的头垂了下来,他虚弱地喘着气,“之前在广场上,你不是要对我搜魂吗?怎么,现在哑火了?”
顽寂手指在空中一划,天目闷哼一声,双手猛地攥成拳。
“你……有本事就直接搜魂,别总是搞这种把戏!”
天目不断地扭动着躯体,双腿也不停地往下踹。
“够了,我说够了!”
顽寂平淡地望着他,手指不停地划来划去,“你不说我就不停,诶就是玩。”
天目受不了了,“我说我说! 我说还不行吗?”
顽寂的手停了下来。
天目脚下的两片羽毛失去了牵引,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天目喘着气,出了一身汗。薄薄的里衣混着汗液贴在他身上,他的脸红彤彤的,时不时扭动着身子。
该死的顽寂,封了他的修为还挠他痒痒,真不当人!
诶嘛怎么停了还是感觉浑身上下都痒。痒的地方还挠不到,可恶。
这究竟是谁教他的审讯方式,有点太不尊重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