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娘你也知道?”
赵玉文并不傻,看二人这般反应,又看了看脸色发白,但实则暗喜的阿柔,只是一瞬间就立即明白了此事的真假。
她踉跄了两步,一时间既震惊又无措。
“你说阿柔自幼丧母,在后母手底下讨生活困难,所以自小就被你接过来养在身边,就像亲生女儿一般。
你说她年纪轻轻丧夫身世可怜,回去后定会被后母磋磨,所以才收留她在身边。
又跟我说长嫂如母,平日里要多善待于她。
我也确实可怜她的身世,所以对她诸多照料,把她当个千金小姐似的养着。
结果……
好啊,好啊!
你们一家子都是白眼狼,合起伙来欺骗我!
就连,就连我生下来的小的都跟你们是一心的!
我……我……”
她说话间身子摇摇欲坠,吓得本来跪着的小荷立即起身扶住了她,两个人互相倚靠着才没有倒下。
“娘,你别激动,你别吓我啊。”
小荷哭哭啼啼地不住唤她,见她神色稍微缓了缓才咬了咬牙,下定决定似的道:“娘,既然您已经知道了,小荷也就不瞒您了。
本来是想着找个机会私下提醒您的,可是现在……
小荷也就顾不得什么您的颜面和张府的颜面了。
爹他,他其实跟表姨早就在一起了,这事祖母和全哥儿都知道。
甚至表姨都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我当初就是撞见了给她把脉的大夫,知道了这件事,才惹得祖母和爹爹不喜的。
他们怕我告诉你,派下人来抓我。
我一路跑,这才撞到了全哥儿,害的他落了池塘。
我不敢跟您说,怕您伤心,也怕您因为全哥儿的事厌弃我,说我挑拨你们关系。
娘,您别怪我胆子小……呜呜呜……”
赵玉文被这番变动弄的哭哭笑笑,一时间痴傻了般。
周围的人们听了这么个劲爆消息,一时间也沸腾一片,议论纷纷。
云姝跟宋清梧对视了一眼,短时间也很难消化这么大的一个瓜。
那张老爷见行迹已经败落,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对赵玉文道:“玉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直说了。
不错,我确实跟柔儿在一起了,而且柔儿也确实有了我的骨肉。
所以我才说,不是我不能生,你也别扯什么小荷带子女缘的事。
之前分明就是你的问题,白白耽误了我们张家这么些年。
总之我也不跟你计较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不过,柔儿既然已经怀了我的孩子,那我总不能让她没名没分的跟着我。
就,就……”
“就纳她为妾?”
赵玉文怔怔开口,“不,你应该不只是想纳她为妾,毕竟我不是小气善妒之人,你之前的通房我都抬成了姨娘。
如果只是想纳个妾室,一句话的事,甚至因为她是表妹的关系,我更会好好待他。
但你迟迟不开口,连她有孕两个月了都捂着没说。
恐怕,所图不小吧。
是想休了我给她腾地方吗?”
说到最后,赵玉文的神色已经一片漠然。
云姝注意到,那叫阿柔的女子听到最后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但那张老夫人的神情却并没有多高兴。
而张老爷更是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
你这么多年打理铺子,掌管家务,又生育全哥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怎么可能休妻呢。
我只是,只是,想将阿柔娶为平妻。
你俩不分大小,以后一个住东院,一个住西院,各过各的日子。
不知……”
“呵——”
赵玉文发出一声冷笑,“平妻?
不分大小?
东西院各过各的?
你够会享齐人之福的。
生意不是我打理吗?
内务不是我掌管吗?
脏活、累活不是我在干吗?
然后呢,她坐享其成?
花着我赚的钱,睡着我的丈夫,哄着我的儿子叫她娘。
她日子倒是舒舒服服了,当牛做马累死累活做老妈子的是我!
你们未免太会算计了!
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你!玉文你说话怎么能这么难听呢?”
张老爷被怼的磕磕巴巴。
“难听?
我说话难听也没有你做的事难看!
我嫁进你张家的时候,因为公公过世,你们母子不会打理生意,所以你张家不过剩个空壳子,几间铺子都是亏得底掉。
要不是有我的嫁妆补了这些窟窿,又由我费尽心机、耗尽心血的周旋、经营,让这些铺子起死回生。
你张家早就回乡下种地了!
还有现在的大宅子住,还有成群的奴仆伺候?!
你忘了你这表妹当年是如何在你张家落魄之时弃你而去,急匆匆嫁人了么?
也是她命不好,自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结果没想到那稻草如此不结实,没两年就断了。
而这时,你张家又因为我起死回生了。
所以她又死乞白赖的回来了,苦苦哀求婆母收留她。
我之前不说,只当给你们留些脸面。
其实这些过往我什么不知道。
可是我没想到啊,你这个窝囊废竟然还能被她花言巧语的给欺骗了去。
不光养着她,还要扶她当平妻!
你怎么敢的!
你不要忘了,我在有全哥儿之前也是有过孩子的。
那个孩子是因为什么没的?
是因为我去跟其他商户谈生意,一路奔波累到流产的!
你那时怎么说的?
说你此生没有孩子都没关系,只要我能陪着你。
言犹在耳啊!
可是你看看现在,你回报了我什么!”
赵玉文声声控诉,几乎字字泣血。
周围的人听的一个个义愤填膺,张老爷的脑袋也渐渐耷拉了下来。
张老夫人已经被说的没有面子侧过了头去,那柔表妹更是整个人都躲在了张老夫人身后,羞于见人。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赵玉文哭哭笑笑,“君既无情我便休,既然你我夫妻缘尽,那就和离吧!”
“什么?和离?”
张老爷惊讶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然后立即道:“不,我不和离!”
老夫人也厉声道:“不能和离!”
“不和离等着相看两厌吗?”
赵玉文冷冷一笑,“你我隔阂已生,再无信任。
再勉强在一起,也不过是徒增一对怨偶,彼此折磨罢了。
倒不如和离,彼此一拍两散。
你娶你的柔表妹,我走我的阳关道。
互不干涉,岂不更好?”
张老爷略有迟疑,还是摇头道:“不,我不想和离。”
张老夫人恨声道:“你若走,那就让我儿给你一纸休书。
和离?休想!”
(可能要同时开一本书,在综影视万人迷和快穿年代文间纠结,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给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