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庄的地下室里,藏着一间缝纫室。
\"这里,\"老太太说,\"是阿月最后工作的地方。\"
陆阳打开电筒:\"墙上这些...\"
密密麻麻的红线,织成了一张网。
\"她在找线索,\"叶婉如说,\"每条线都连着一个布偶。\"
周青查看记录:\"二十年前失踪的,一共七个女孩。\"
\"都是做布偶的,\"陈怡君说,\"在不同的布庄工作。\"
老太太颤抖着说:\"那时候,来了个老板。\"
\"什么老板?\"
\"专门收布偶的,\"她说,\"特别喜欢旗袍款式。\"
陆阳顺着红线看去:\"每个失踪的女孩...\"
\"都给那个老板做过布偶,\"老太太说。
叶婉如在角落发现一本日记:\"你们看这个。\"
日记是林月娘的,最后一页写着:
\"我终于明白了,布偶为什么会哭。她们的灵魂,被缝在了里面...\"
\"等等,\"陆阳说,\"这些布偶...\"
他小心翻开一个布偶的背面。
里面藏着一缕头发。
\"每个布偶,\"叶婉如说,\"都有一个女孩的遗物。\"
老太太突然喊道:\"那个布偶动了!\"
角落里,一个穿红旗袍的布偶,慢慢转过头。
\"别怕,\"陆阳说,\"它在指引我们。\"
布偶的手指向地板。
\"这下面...\"周青敲着地板。
\"有暗室,\"陆阳说,\"快撬开!\"
地板被掀开,露出一个地窖。
\"天啊,\"叶婉如捂住嘴。
地窖里,整齐摆放着七具女尸。
每具尸体都穿着旗袍,怀里抱着布偶。
\"她找到她们了,\"老太太哭着说,\"阿月找到了。\"
陆阳检查尸体:\"都是二十年前的。\"
\"可是为什么...\"叶婉如说。
这时,地窖的角落传来响动。
一个老人颤巍巍地站起来。
\"我就知道,\"他说,\"你们会来。\"
\"你是...\"
\"布偶店的老板,\"老人说,\"也是她们的裁缝。\"
他手里,还握着一把剪刀。
而这个关于布偶的故事,终于要揭开最后的真相。
地窖里的煤油灯,映出老人扭曲的脸。
\"你知道布偶为什么会活吗?\"老人问。
陆阳握紧手枪:\"因为你把她们的灵魂缝进去了。\"
\"不,\"老人抚摸着剪刀,\"是她们自己要留下来。\"
\"为什么?\"
\"因为我给了她们永恒的美,\"老人说,\"永远年轻,永远穿着最美的旗袍。\"
叶婉如看着那些布偶:\"你是个疯子。\"
\"疯子?\"老人笑了,\"我是艺术家。\"
他指着墙上的照片:\"看,她们多美。\"
\"你杀了她们,\"陆阳说,\"就为了你扭曲的艺术?\"
\"她们是我的作品,\"老人说,\"每一针,每一线...\"
老太太突然喊道:\"阿月知道了,对不对?\"
\"聪明的女孩,\"老人说,\"可惜...\"
他举起剪刀:\"她破坏了艺术。\"
\"所以你杀了她,\"陆阳说。
\"不,\"老人摇头,\"是她自己选择的。\"
他打开一个布偶:\"她把自己,缝进了最后一个作品。\"
叶婉如检查布偶:\"这里有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
\"我找到她们了,但回不去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们安息。\"
老人继续说:\"她用自己的血,完成了最后的缝合。\"
\"你疯了,\"陆阳说,\"放下剪刀。\"
\"不,\"老人举起剪刀,\"艺术需要最后一针。\"
就在这时,所有的布偶突然动了。
\"她们来了,\"老人癫狂地笑着,\"我的作品们。\"
布偶们慢慢站起来,走向老人。
\"不,\"老人后退,\"你们要干什么...\"
红线从布偶身上延伸出来,像蛛网一样。
\"这是她们的复仇,\"老太太说。
红线缠绕着老人,越来越紧。
\"我的艺术...\"这是老人最后的话。
地窖里,布偶们重新安静下来。
陆阳看着这一切:\"结束了。\"
叶婉如抱起一个布偶:\"她们可以安息了。\"
老太太跪在地上:\"阿月,妈妈带你回家。\"
地窖外,天已经亮了。
而这个关于执念与救赎的故事,终于画上了句点。
布偶们,不会再哭了。
老板娘的面馆里,炉火依旧温暖。
\"案子结了,\"周青说,\"那些女孩都入土为安。\"
陆阳看着窗外的雪:\"布偶呢?\"
\"按照林月娘的遗愿,\"叶婉如说,\"和她们一起下葬了。\"
老板娘端来热茶:\"那个老裁缝...\"
\"死在了地窖里,\"陆阳说,\"被自己的'艺术'杀死。\"
\"验尸官说,\"周青补充,\"他早就疯了。\"
叶婉如拿出一个小布偶:\"这是唯一留下的。\"
\"林月娘小时候做的,\"老太太走进面馆,\"她最早的作品。\"
布偶很简单,但针脚细密。
\"她那时说,\"老太太抚摸着布偶,\"要让每个布偶都带着温暖。\"
陆阳看着布偶:\"她做到了。\"
\"是啊,\"老太太说,\"她用生命,温暖了她们。\"
面馆里安静下来。
\"人啊,\"老板娘叹息,\"有时候执念太深...\"
\"但有些执念,\"叶婉如说,\"是为了救赎。\"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我在想,\"陆阳说,\"那些布偶最后为什么会动。\"
\"也许,\"老太太说,\"是阿月在背后牵线。\"
\"就像她一直在做的那样,\"叶婉如说,\"把散落的线,都收集起来。\"
老板娘点燃一炷香:\"愿她们都安息。\"
老太太把布偶放在供台上。
\"这个留在这里,\"她说,\"让它继续温暖人心。\"
陆阳端起茶杯:\"敬那些逝去的灵魂。\"
\"也敬活着的人,\"叶婉如说。
面馆的风铃响起。
门外,一个小女孩好奇地看着那个布偶。
\"它真漂亮,\"女孩说。
老太太笑了:\"要不要摸摸看?\"
\"可以吗?\"
\"当然,\"老太太说,\"这就是布偶的意义。\"
女孩小心地抱起布偶:\"它好温暖。\"
窗外的雪,渐渐停了。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布偶身上。
而这个关于爱与温暖的故事,将永远留在这家面馆。
就像那个布偶,默默守护着每一个过客。
腊月的重庆,炊烟袅袅。
老板娘的面馆里,挂起了红灯笼。
\"最近城里,\"周青说,\"有个怪事。\"
陆阳喝着热茶:\"又是怪事?\"
\"有人在收集老照片,\"周青说,\"专门找民国时期的。\"
叶婉如正在贴春联:\"什么样的照片?\"
\"都是关于戏班子的,\"周青说,\"还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
\"照片上的人,\"周青说,\"都戴着面具。\"
就在这时,陈怡君推门进来。
\"出事了,\"她说,\"在老戏院。\"
\"死人了?\"
\"不是,\"陈怡君说,\"是有人看见了鬼。\"
老板娘手一抖,打翻了茶杯。
\"什么鬼?\"陆阳问。
\"戴着面具的,\"陈怡君说,\"在台上唱戏。\"
叶婉如放下春联:\"大白天的?\"
\"对,\"陈怡君说,\"而且...\"
\"而且什么?\"
\"那戏词,\"她压低声音,\"是在唱命案。\"
陆阳站起身:\"什么命案?\"
\"三十年前,\"陈怡君说,\"一个戏班子在那里失踪了。\"
老板娘突然说:\"我记得这事。\"
\"您知道?\"
\"那时我还小,\"老板娘说,\"是个很有名的戏班。\"
\"叫什么名字?\"
\"天乐班,\"老板娘说,\"以面具戏闻名。\"
陆阳和叶婉如对视一眼。
\"走,\"陆阳说,\"去老戏院看看。\"
寒风中的老戏院,斑驳破旧。
门口的对联已经褪色:
\"千年舞台春常在,万古戏文月长明\"
而在这个即将过年的日子里,一个关于戏班子的故事,正要拉开帷幕。
老戏院的大门,发出吱呀的响声。
\"这里已经荒废二十多年了,\"周青说。
陆阳打开手电:\"你们闻到了吗?\"
\"胭脂的味道,\"叶婉如说,\"还很新鲜。\"
大厅里,积满了灰尘。
但舞台上,却异常干净。
\"有人在这里演出,\"陆阳说,\"而且就在今天。\"
叶婉如捡起一个面具:\"你们看这个。\"
面具是青铜色的,做工精致。
\"这是天乐班的招牌,\"老板娘走进来,\"青铜面具。\"
\"为什么要戴面具?\"周青问。
\"据说是个规矩,\"老板娘说,\"演员永远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陆阳检查舞台:\"这里有字。\"
台板上,刻着几行小字:
\"一台戏,一场梦,面具后,是生是死?\"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
\"那是...\"叶婉如指着后台。
一串铜铃,无风自动。
\"有人,\"陆阳说,\"在后面。\"
后台的化妆间里,摆着一面铜镜。
镜子上,蒙着一层红纱。
\"这些都是新的,\"周青说,\"有人在用这里。\"
叶婉如掀开红纱:\"天啊...\"
镜子里,倒映着一张张面具。
但面具后面,空无一人。
\"你们看,\"陆阳指着墙上,\"那些照片。\"
发黄的老照片上,天乐班的演员列队而立。
\"最后一张,\"老板娘说,\"是他们失踪那天拍的。\"
照片上,所有人都戴着面具。
除了一个人。
\"这是...\"陆阳凑近看。
\"班主,\"老板娘说,\"据说是被人发现了真面目。\"
就在这时,舞台上传来丝竹声。
\"有人在唱戏,\"叶婉如说。
众人冲出化妆间。
舞台上,一个戴面具的人正在起舞。
唱的是:
\"面具易碎,真相难明,三十年前,一场春梦...\"
而在这个寒冷的戏院里,一个关于面具的秘密,正在揭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