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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霜和白茉在楼下见到老板时,看他灿烂的笑脸就知道事情成了。

“怎么样怎么样?”寻霜噌地跳上前。

武星黎轻微点头。

“时间还早,要不让大帅把衣服送下来?事情越早办成越好,对不对?”寻霜兴奋的拉着白茉说。

祁瑾:你们现在都当面苏哥,背后大帅了吗?

“可是刚刚舟行打电话给大...苏哥,被拒绝了。”白茉提醒她。

“明天也不急,”有了衣服的祁瑾完全没有紧迫感:“你们不是还想要消息吗?”

武星黎的话提醒了他,外快他赚的越多越好:“我现在带你们去找。”

寻霜、白茉:“!!”

“我们先走了,”祁瑾跟店主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明早十点见?”

“可以。”店主微笑送别了这群人,临走前他叫住祁瑾:“兄弟,记得叫你大表哥删掉这一段。”

祁瑾:“......一定会的。”

武星黎并不参与分成,她的资料也早已问好。所以她半途就和他们仨道别,打算先行一步返回城堡。

寻霜劝她:“你不想看看霍深和舟行那两件衣服的效果吗?”

武星黎:“他们会录下来的。”

她感觉自己说要回去的时候,她的跟拍摄像明显开始失望。

仿佛好不容易拿到内部票,结果在跨年烟花要放之前被人强行拉回去睡觉。

摄像师在这件事上,说不定比他们还热情。

“我一定要亲自拍到导演被围观的样子!”寻霜士气大涨。

寻霜的摄像老师也频频点头。

【我也哈哈哈哈哈就等着晚上截图了笑死】

【寻霜可以拍现场版,可恶!记得分享给我!】

【娘娘真的要现在要上去城堡吗哈哈哈哈千金感觉准备下山参展了】

【笑死我了,这一期整出两对夫妻,千金穿那身婚纱被误会了无数次哈哈哈哈哈】

白茉也悄悄点头。

武星黎:“......”

可是她很想休息。

连着维持一个强忍愤怒,情绪处在爆发边缘的角色几个小时,任务完成后进入下班状态的武星黎感觉肺里吸进的气体都是混沌安眠气体。

多吸一口就更困一点。

导演的黑历史总会替她记录的。

但是睡觉没人可以替她。

武星黎从来不拿别人的事跟她自己杠:

“我回去了。”

摄像老师哀怨不舍的看了眼武星黎。那可是导演的女装play,居然不是由他的镜头亲自录下!!

“你现在很像被我掳回来的。”车上,武星黎对唉声叹气的摄像师说。

“没有没有。”摄像头左右摇了摇。

“好,”武星黎靠着座位打了个哈欠:“反正你说有,我也不会让司机调头的。”

摄像老师:“......”

您可真实诚。

【娘娘你这样,我就只能跳槽去隔壁看了】

【事实证明,在乐子面前,娘娘的盛世美颜也留不住我哈哈哈哈我走了各位!!】

【娘娘你怎么和少爷一样不接地气555】

【综艺明星都要向太子和千金学习,不说有自己当热闹的觉悟,起码要有凑热闹的热情啊啊啊】

【娘娘:还有什么比我睡觉更重要】

武星黎下车时,前坪还停了一辆涂装完全一样的车。

“你怎么回来了?”千金和苏默林一前一后,一坐一站,在车边打量独自归来的武星黎:“祁瑾人呢?”

“你们要出去?”

千金一身婚纱坐在轮椅上,膝盖上还放了根长木棍。

“当然要出去,我这身衣服可不是白穿的。”虽然不适合穿行街巷去做调查,但是去山下和霍深他们在一个点固定演出,她还是能做到的。

为此,千金连让自己站起来的拐杖都准备好了。

“马上就要天黑了,你居然现在回来。”千金啧了声:“真没意思——”

苏默林:他也并不是很想去凑这个热闹。

他问武星黎:“情况怎么样?”

“解决的差不多了。”武星黎感觉自己连头的起落都要不受控制了:“我困了,你们自便。”

说罢,武星黎已经路过了他们。

大厅里,艾导和泉导不知道从哪里搞了副西洋棋,下得不亦乐乎。

“星黎啊,你回来了。”艾导先前就听到汇报说她在往回赶,没想到这么快。

这下整个城堡里只有她一个嘉宾。

“艾导,你这次......真舒服。”平时他可是要全程紧盯的。

“这次都交给你们了嘛。”艾导一点都不怕出不了效果,这群人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凭借对他的不满,也可以自己整出效果。

就好比轮椅上的千金还要锲而不舍的去参加夜晚party。

“要不要来一局?”艾导笑眯眯邀请他。

正好他棋艺不佳,连输了七盘给学生。艾导自己倒是无所谓,泉导已经开始抓耳挠腮想办法怎么才能让老师赢一局了。

结果每次下到他感觉再不赢就是对老师的侮辱。

武星黎:“不用。”

她现在唯一想要的消遣就是去睡一觉。

“我三四个小时内不会起床,你也自便。”她对摄像师说。

她休息期间,摄像师就自由了。

只是这个休息,似乎没有延续多久。

在她深度的安眠之中,她听见了一阵极其尖锐的鸣笛声。

有种救护、消防和警察混合在一起,同时抵达的紧迫感。

武星黎几乎是从床上条件反射般的弹起。

出事了?

房间里一片幽暗,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全部。

武星黎光着脚疾步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但外面几乎看不到什么。

“怎么回事?”声音持续不断的涌来。

武星黎穿上自己的衣服下楼,一楼看上去......

很是混乱。

节目组的人全都四散站立,还有医护人员在一边准备。敞开的门外,救护车的灯光一闪一闪。

人群的中间,有个陌生的女孩。

“......?”

这个女孩的脸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但是武星黎又想不起来。

“艾导,这是你们安排的?”武星黎下意识问导演。

如果是她感觉见过的人,那说不定又是导演组整的事。

在那个女孩正前方对峙的艾导汗都要冒出来了:“这一期我们什么都没准备。”

这剧情他们也不敢安排啊。

还有,这演员,他们可不敢冒这个风险,把她请出来。

“武星黎,我认识你。”那个女孩一下锁定了楼梯上头发有些旁逸斜出的女人。

“......哦。”

武星黎感觉医生的目光也一下投射到她脸上。

这个阵仗似乎有些不祥。

“星黎啊,你去帮我弄杯水。”艾导突然阻挡住武星黎往中央走的脚步,冲她笑眯眯地说:“说了太多话,嘴都快裂了。小泉你也是不懂事。”

泉导:“......”你礼貌吗?

武星黎说:“你自己去。”

“......”

你这孩子,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呢!

让你躲一躲,躲一躲!

武星黎坦然地回望他,来到他旁边和女孩正面相对。这回她看得更清楚了,“你是?”

她确定这个女孩她一定见过,可能是在新闻上?

“我看完了综艺,你的夜视很厉害。”那个女孩自顾自说着自己的事。

“和我、和阿祁完全不一样。”她说。

阿祁?

祁瑾?

和祁瑾有关的人......

武星黎的心里闪过一个名字:

“你是......谷亭亭?”

“你们还没有忘记。”她伸出手沿着额角到耳廓划出一道月牙似的弧线,那是要收拢碎发的动作。

可是如今的谷亭亭,一头短发尚不及肩膀。

“我是谷亭亭。”谷亭亭对着镜头嫣然一笑。

这个意外来客似乎有反客为主的迹象。

谷亭亭,祁瑾的前女友,抑郁出国疗养。

“艾导,还说不是你们安排的?”武星黎可不信这是巧合。

比起其他种种情况,她更愿意相信定在玫瑰城堡本来就是艾导计划好的一环,说不定就是等着这一刻。

“......”我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艾导人都麻了。

他们再想搞事情,也不可能请精神状态不稳的人。

何况这人可是谷亭亭。

谷亭亭笑着问:“难道我不可以来吗?”

艾导一大把年纪了,还得给个小姑娘慈祥陪笑:“恕我多嘴问一句,谷小姐,你的疗养地似乎离这里很远,您怎么找过来了?”

谷亭亭说:“我一看到阿祁在这里,就连夜选了航班过来。”

“阿祁呢?”她问武星黎。

武星黎满脸问号,这种事情她不问导演这个全程监控的人,问她一个刚刚睡醒一无所知的?

“抱歉,你可以继续看直播找。”

“是吗?还以为你们很熟呢,我可是好久没见他了。”谷亭亭环视过这里仅剩了几位摄影师:

“麻烦告诉阿祁,我在这里等他。”

武星黎被谷亭亭脸上的笑弄得很不适,总觉得诡异。尤其是围在一群医生中间。

她忍不住凑到旁边不笑的新弥勒佛版本面前:“艾导,谷亭亭的病......好了吗?”

“你看呢?”

那么多医生能好吗?

他可是看到谷亭亭的第一时间就叫人喊了救护车。

“......我不能走开,”这种场面导演肯定不能离场,加上武星黎在这似乎也不大安全。艾导决定让她再去打个电话通知祁瑾。

刚刚节目组打的电话祁瑾没有接。

摄像师那边说祁瑾好像有点闹肚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干净厕所蹲着。

“辛苦你了。”

艾导郑重其事的说。

武星黎:“......”

艾导面对他们都没有这么郑重其事过。

谷亭亭,这么麻烦?

武星黎把手揣进兜里,摸到兜里的手机。眼睛在周围的人身上转来转去。

每个人都仿佛如临大敌。

谷亭亭的病,不会加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