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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凡人修仙传第一册 > 第55章 长安城神龙齐聚,老皇帝宣布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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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长安城神龙齐聚,老皇帝宣布退位

两人不欢而散,苏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因为秦浩明的这番话恰巧说明了一个问题,秦月对于张牧之的事知道个七七八八,而且比她知道的要多得多。

最为主要的是秦月竟然要隐退了?这不是正值当打之年嘛?而且皇家看中的不就是他墨家机关术威震天下嘛!他这么一退真不知道是为了为难谁。

除非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干的事与皇家利益集团都相冲突,所以张牧之应该也知道秦月的所作所为才对,因为二者之间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苏酥还是不死心的将侦查昆虫释放出去,意图寻找到张牧之的具体位置。

一夜未果,次日一早,长安城下起了雪,皑皑白雪来的猝不及防,苏酥醒来时心情倒是大好,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特别的喜欢下雪天,好像是从铁炉堡回来的路上吧。

苏酥披着白色的长袍,来到庭院,想起了许多往事,将头抬起,仰望着无尽的苍穹,很刺眼,很亮,隐隐约约看到西边的白云间有一只白色的龙在穿梭,苏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那只神龙十分巨大,闪烁着白光也十分的刺眼,苏酥眨巴眨巴眼睛,只见东边的天空竟然也有一只巨大的神龙,是青色的,也是在白云间穿梭者,而且这两只神龙像是要前往同一个地方,忽然之间,“吼。。。”一声巨响传来,苏酥耳朵极速收缩,位置大概在朱雀大街方向,苏酥立即跺地而起,只见一只金色的巨龙从朱雀大街向天空飞去,苏酥再次抬头仰望天空,原本三条龙已经变成了五条,正是来自五个方向,东边青龙,西边白龙,那边红龙,北边黑龙,中央金龙。

“难不成有人要攻打长安城?”苏酥心里刚泛起嘀咕,只听长安城内战鼓雷动。

“咚,咚咚,咚咚咚。。。。。。”

苏酥放眼整个长安城,只见无数的圣级强者接连不断的起飞,都在四处张望。

还有数千圣级护卫队从皇城的方向开始向城墙处急速飞行,秦浩明迷迷糊糊的走到庭院,听到鼓声雷动冲着苏酥大喊道:

“怎么回事啊?”

忽然间发现了天空中的五只神龙,秦浩明抬起手指着神龙大喊道:

“苏酥,龙,龙,神龙,好巨大的神龙!”

苏酥听到秦浩明哆哆嗦嗦的语气,没好气道:

“赶紧准备准备,看样子是要打仗了,而且这五只神龙看样子都是神级,这高度他们发出声响我听都听不到。”

苏酥话音刚落,另外四只神龙开始向中央的金龙汇聚,此时长安城的百姓和守卫都在翘首以待,五只神龙发出一声悲鸣响彻天际,苏酥此番倒是挺的清楚,不过产生的音浪愣是将她的灵魂洗涤了一般,五只神龙汇聚直接碰撞在一起,一阵刺眼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等众人在此睁眼时五只神龙消失的无影无踪,大约过了15秒左右,“轰隆,轰隆隆。。。”宛如打雷的巨响声席卷整个长安城,在所有人的耳边回荡,经久不息。

天空开始飘零雪花,等临近眼前,众人才看的清楚,那不是雪花,而是白纸,与雪花一同落下的白纸。

苏酥接过白纸,才发现白纸上还写的密密麻麻的文字,这文字内容似曾相识,苏酥猛然惊醒:

“这是卷宗的内容!”

苏酥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白纸,每一张白纸都记载了一件案宗。

随后便听到一阵一阵熟悉的对话声,苏酥一秒钟便分辨出来声音是宋春婷的声音,不过声源无处可寻,好像是来自地下一般,有一种来自地府的空洞感,听的人不寒而栗。

而内容才是让人大跌眼镜,第一段对话是宋春婷和张牧之的。

第二段对话是宋春婷和宋俊吉的。

第三段对话是宋春婷和夏龙的。

第四段对话像是皇帝和某个年长者的对话!不过与皇帝略有不同,听起来中气十足,像是皇帝年轻时说的,但是对话中出现了母后一词,苏酥大为震惊,街道上的民众也一个个目瞪口呆的

“这竟是孙皇后的录音!我的天哪!”

“那另一个声音就是禹皇帝的声音了?”

紧接着还有一段苏酥十分熟悉的声音,秦月和皇帝的录音,这个就十分诡异了,竟然有人能当着秦月的面完成录音,而且还不被察觉,离谱!离了大谱!

之后是秦月和宋春婷的录音,这段录音恰巧佐证了苏酥的猜测,这前面的录音是秦月自己录的,只是这录音怎么就不知不觉的落到了他人手中,现在甚至可以大胆推测这场“盛宴”的发起者就是张牧之了。

最后一段录音是宋俊吉和夏禹的。

播放完之后,整个长安城一片哗然,众人是面面相觑。

这里面牵扯到多个案子,仅仅录音所提及的涉案人员就多达数十位,而且还有案宗佐证,案宗牵扯到的涉案人数加起来有数百位之多,而且很多都已经身居高位,苏酥进行了归纳总结。

“秦惠仁言松柏卖国投敌案”“张家灭门惨案!”“长安红花案”“红花素案”“红花因案”“太子涉贿案”“南岳一派灭门案”“长安艳谈造谣案”这些案件错综复杂,每一个案件看似独立,但是又紧密相连,这不禁让人唏嘘不已。

“牧之是张家后人?”苏酥脱口而出。

秦浩明不知何时已经飞到苏酥身旁,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搞不明白他爹为什么要听皇帝的去灭口呢?还有那南岳一派的灭亡竟是宋春婷一手策划的,他爹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呢?

“没想到牧之竟是镇北大将军的后人,怪不得实力如此强悍!”

“牧之不还没承认嘛!我现在懂了,彻底明白了,站在牧之的立场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选择,甚至在此过程中他都没有走错一步,这个臭小子竟然真的是处心积虑,连我都被他给骗了。”

“我现在明白我爹哪句话了,牧之肯定是活不了了,整个夏朝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他全给得罪了,除非他飞升成仙,或者一辈子隐姓埋名,否则他必死无疑。”秦浩明看向秦府的方向,眉眼低垂,眼里满是哀伤,又转头看向天江城方向,内心说不出的苦楚,眼泪也在不知不觉间从眼角滑落,他想放声大哭一场,他搞不明白,他爹在这个过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一个抬手间便能颠倒是非的人,为什么要受制于人呢?这个长安制造总局的局长不当也罢啊!一个神级强者还是天下第一宗门,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无奈呢?除非就是自己野心勃勃。

“这事情应该还没有结束,夏龙还没死,当今皇帝还没认错,还有牵扯到的一众王公大臣们,不管他们有何种理由,也不是他们草菅人命的借口,宋俊吉和宋春婷的死应该只是个开始。”

“所以我爹主动退位了?看来一大波辞呈将会陆续递上。”

“我估计真的要变天了。”苏酥脱口而出。

“还是想想牧之吧,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他的丰功伟绩了,他之后怎么活,你有没有想过?”

苏酥不由得紧张起来,秦浩明说的便是眼下她最担忧的事,张牧之公然挑衅皇室的权威,甚至是挑战了国家的权威,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此刻他已经不代表正义了,而且已经成为整个国家的公敌。

三日后,晴空万里,大雪早已消失不见,只是冬日的风还有些许微凉,大明宫正大光明殿外,今天是一个重大的日子,廷尉府在此期间并没有缉拿到张牧之,但是皇帝答应立储君的事不能就此耽搁。

这是难得一见将满朝文武凑到一起的日子,苏酥也接到了朝见的通知,同样接到通知的包含了所有的皇子,王公大臣等。

苏酥更是难得一见的穿上了朝服,秦浩明,方唐烬也赫然在列,看得出来这是个隆重的日子,隆重到与会的官员都从未见过如此盛大的牌面,比夏寞登基时的排场还要大。

朝会迟迟未开始,苏酥站在朝堂上,四下打量着,将目光投向夏寞,发现夏寞正面含微笑的看着她,苏酥不由得心中一惊,立即将头低下,片刻后又悄悄抬起,试图用余光再看看皇帝是否在看她,抬到一半位置便听到“诸位大臣,稍安勿躁,今天是个隆重的日子,请大家耐心等待,因为还有一位重要的客人没有到场。”

苏酥抬起头直视着夏寞,而夏寞依然在看着她。

大臣们开始面面相觑,然后互相张望,想看看三公九卿里还有谁未到场,苏酥也是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不知道谁念叨了一句“不会是等张廷尉吧!”

大伙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难不成去抓人去了?”

“听说昨晚廷尉府衙很热闹,好像是张廷尉回去了。”

“除了他还有谁有那么大面子。”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之际,苏酥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烦您通报,说张牧之前来赴会。”

“廷尉大人,陛下吩咐过,您入场无需阻拦,直接步入正大光明殿即可。”

苏酥的心脏不由得揪起来,整个人也是一阵恍惚,有种恐慌,有种期待,有种担忧。

“臭小子你还单刀赴会呢!”

“廷尉府主理事,张廷尉张牧之张大人到!”一个洪亮的声音开始传报,

话音刚落,第二声传报紧随其后,不过更近一些。

“廷尉府主理事,张牧之张大人到!”

第三声传报也随之而来,正在殿外:

“廷尉府主理事,张廷尉张牧之张大人到!”

所有人的目光开始向殿外汇聚,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苏酥能听得到,很清楚的声音,一个人的脚步声,不急不躁,但是却掷地有声。

听得出来张牧之已经登上台阶了,每一步都揪着苏酥的心,苏酥紧张的无法呼吸了,她在等,期待张牧之进来直接将目光投向她,好歹让她感受到他心里还有她,他还在意她就够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整个大殿上所有人的心跳声苏酥都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太子夏龙的心跳声,心脏要跳出来一样,杂乱无章,这与曾经的夏龙截然不同,毕竟他还是本场的主角。

就在苏酥失神之际,一个素衣的男子缓缓走进大殿,王公大臣们纷纷闪开一条道,苏酥看着那张俊秀的面庞,竟忍不住挪动了一步,张口欲言,而张牧之竟还是投来了一抹温柔的目光,苏酥笑了,内心欢喜的感觉,她释怀了。

“草民张牧之见过皇帝陛下”张牧之微微躬身行礼,并没有行跪拜大礼。

朝中无一人觉得不妥,倒是夏寞皇帝原本喜笑颜开的模样变化了,表情僵硬,缓缓起身说了句:

“免礼,张廷尉,这几日过得可好啊。”夏寞缓缓向张牧之走来。

“草民过得还算滋润,比起当官时的日理万机可谓是轻松惬意,难得的有机会放松放松,白日里钓钓鱼,游游泳,夜晚还有机会对月当歌,按照我们长安话来讲就两个字“舒坦””

夏寞噗嗤一笑,不由得点点头,诸位大臣悬着的心也因为张牧之这悠闲自得的回答而放松下来,苏酥竟也跟着笑出了声,诸位大臣纷纷露出笑容。

原本严肃的氛围在此刻彻底松弛下来。

“好了,诸位王公大臣们,人已经到齐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夏寞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众人都变得严肃起来,夏寞说完便缓步向龙椅走去,坐在龙椅上仪态大方,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看不出是他赋予了龙椅价值,还是龙椅改变了他的价值。

夏寞近来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今天看起来神采奕奕的,完全不像外界传的那般不堪。

夏寞向身旁的太监招了招手,太监立即俯首向前,凑到夏寞身前,夏寞将桌上的诏书递给太监,太监忙跪伏于地双手承接。

太监将诏书举过头顶,缓缓起身面向众人,随手将诏书小心翼翼的展开,宣读:

“皇帝诏曰:

太子夏龙,生性顽略,嗜杀成性,与奸佞之人勾结,陷害朝廷忠良,有损国体,有辱皇恩,难堪大任,即日起,太子夏龙削职为民。”

夏龙哆哆嗦嗦的从皇子队伍中走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泣道:

“儿臣夏龙谢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无一人出言劝阻,这事已然在众人之间达成共识。

“你退下吧!”夏寞冷声说道,随后扫了一眼夏启,夏启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沫,夏启又将目光投向张牧之,苏酥也看向张牧之,张牧之依然是淡定自若的模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随后御史中丞缓缓从大臣队伍中走出,向着皇帝躬身行礼,并且双手呈上一份奏折道:

“陛下,老臣年事已高,老眼昏花,此时仍身居高位,实为不妥,望陛下批准,荣老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随后陆陆续续有多位位高权重的大臣都纷纷上前行礼请辞,说辞几乎如出一辙。

皇帝并没有因此感到震惊,而是点头应允了诸位大臣的辞呈。

苏酥看着朝堂上一个接一个大臣跪倒在地,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凄凉感,尤其环顾四周,三公九卿除她外都已纷纷离开朝堂,她的周围空无一人。

她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比此刻的夏寞还显得孤独可怜。

转眼间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只剩下不到一半了,苏酥清楚,这些人都是出现在卷宗上的人物,这算是给足了他们体面,如果这事张牧之没有公之于众,想必他们也不会主动请辞,他们不要饭碗,皇帝还是要面子的。

不过此刻的皇帝依然是笑容满面,完全没看出有什么落寞景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皇帝将目光投向苏酥,招了招手道:

“苏爱卿上前来,朕有话要问,”

苏酥赶忙快步向前,走到皇帝龙椅前约三米左右停下,躬身行礼道:

“陛下您吩咐。”

夏寞面容和善,望着为数不多的朝中大臣温声道:

“苏爱卿面对如今的朝堂作何感想啊?”

苏酥看着稀稀落落的朝堂,又将目光投向张牧之的面颊上,不自觉勾起一抹微笑,轻声回应道:

“回陛下,臣觉得诸位上官所言非虚,朝堂之事本就是忧国忧民的大事,我们举手投足间的决定很可能决定着一方百姓的生死,尤其常年身居高位的人,别人都敬他,怕他,攀附于他,久而久之这朝纲就乱了,权利向上集中有利有弊,在夏朝初年天下初定,各方尚不安定,大家齐头并进为国为民,私欲尚浅,待到各地发展平稳,百姓安居乐业,国臣逐步演变成了家臣,权臣,因此身居高位不能忧国忧民者难堪大任,所以今日之事,是终结,亦是新生。”苏酥说着挺直了腰杆,像是在宣告天下,这话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张牧之说过类似的话,所谓天道无非生死,天生道有生则有死,有死则有生,周而复始无穷尽也。

夏寞点了点头道:

“苏爱卿所言极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子。朕的臣子都纷纷离朕而去,那朕这个皇帝也该退位让贤了。”

此言一出,场上一片哗然,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模样,只有张牧之依旧面含微笑,毫无波澜。

“众爱卿听令:

朕年事已高,体虚多病,无力整理朝纲,朕的诸位皇子中,唯有九皇子夏启深得民心,宅心仁厚,赏罚分明,多次选贤举能,能文能武,深得朕心,遂:即日起朕传位于九皇子夏启。”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夏启,夏启慌了神,这一幕他虽然想过无数次,但是此刻梦想成真了却又不敢面对,他清楚这不是做梦,太突然了,突然到让他有些害怕,夏启恍惚的走出队伍,双膝跪地,呆呼呼的说道:

“父皇,还请收回成命,孩儿年纪尚浅,难当大任啊,而且父皇身体健朗,思维敏捷,正是当打之年啊!”

“是啊,陛下!”一旁的太监也急切道。

但是大臣们无一人敢上前劝阻,他们虽然诧异,但是心里门清,此刻少说多看为妙。

夏寞转头看向一旁的太监,面颊上勾出一抹微笑,随后看向张牧之朗声道:

“朕意已决,嗣潼,朕命你即刻起草诏书,准备昭告天下,三日后举行禅位仪式。”

夏启跪伏在地大呼小叫着让皇帝收回成命。

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做戏罢了,那梦寐以求的宝座,谁人不想坐一坐?

“牧之,朕今日之决策你可满意?”

张牧之微微躬身道:

“草民一介布衣,不敢非议朝政,今日来朝堂之上,只求一个公道,还请皇帝陛下下诏为秦太尉,言丞相以及因此牵连致死的人平冤。”

夏寞淡然一笑,摇了摇头道:

“我已经不是皇帝了,此事三日后交给新皇帝来做决断吧!”

夏启心瞬间凉了半截,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夏寞这是给他挖了一个大坑啊!

而苏酥也发现张牧之面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了,仿佛随时要对着夏寞大打出手。

苏酥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在寻求解决办法,很明显张牧之的诉求皇帝是不可能满足他的,这无异于让皇帝下了一道罪己诏,而新皇登基第一件事便是昭告天下他错了,这也太有损形象,而且自古哪有君王给臣子道歉的道理,这背后牵扯了一系列的人,张牧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且看夏启那紧张的神情,苏酥不难猜出,张牧之此前肯定向夏启提过此事,而且被他给否定了。

此刻他黄袍加身,这背后的功劳张牧之功不可没,他那些阴险狡诈的勾当张牧之肯定也是了如指掌,所以他不杀张牧之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此刻还要向张牧之,向天下低头认错,他以后又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