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萧玉虎指着那干瘦的老三和老四说道:“他俩堂兄弟,老三于相柱,老四于相生,老五是他俩表弟冯勇。他们三兄弟是做千门的行当。专门做局骗人的。前不久三人弄了个假人型何首乌,然后做局非说是一千年的东西,把粮管所所长老丈人骗了,骗了人家老头一百五十块钱。也真有钱,一百五十块钱买那一破玩意就想长生不老?这不是想瞎了心吗?也该着骗。可惜,三兄弟点就这么背。还没出微县呢!就被抓这来了。”
老三,老四,老五齐声叫屈道:“大师兄,不带这么埋汰人的哈,我们那是骗人吗?还不是这老头心黑,我们喊一千五百块钱,他楞给砍到一百五,还想把那玩意送给县长他父亲,这才事破的。我们那也是利用别人的贪念赚点小钱,然后做些善事。”
“滚一边去,仨骗子还把自己说的挺高尚的。”萧玉虎手一挥像赶苍蝇一样,让他们闭嘴。三人立时不说话了,看来没少被他揍,要不然三兄弟在这牢里面儿竟然都混不到一个老大。看来萧玉虎在这牢里的武力值还是相当厉害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三个人确实也够悲催的,明明是骗术高手却连个老大都当不上。
这时,于相柱突然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着对萧玉虎说道:“大师兄,你看我这名字多好啊,丁相柱,相助,就是相互帮助的意思嘛!”说完,他又看向其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于相生也不甘示弱,连忙接话道:“是啊,大师兄,你再看看我的名字,相生,就是共同生存的意思嘛!”说着,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冯勇见状,也赶紧凑过来,笑嘻嘻地说道:“大师兄,你看我这名字怎么样?冯勇,就是逢凶化吉、勇往直前的意思嘛!”说完,他还特意挺了挺胸脯,仿佛在向大家展示自己的勇气。
萧玉虎满脸无奈地看着那三个活宝,轻轻摇了摇头,嘴里暗自嘀咕着:“这三个家伙可真是让人无语啊,连个名字都能被他们那般稀奇古怪地解释,真搞不明白他们的脑袋里究竟都装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与此同时,我的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极不易察觉地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在这群监室里的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我基本上已经大致搞清楚了。然而,我千机宗招人进来也得招些有用的人才行吧!真不知道那个黄眼镜和王大裤衩子究竟有何特殊的本事。我将探寻的目光径直投向了黄眼镜和王大裤衩子。黄眼镜似乎也领会到了我的意思,随即开口说道:“师父,我在进来之前,是电子电器机械厂的一名技术员呢。我家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厂里我是肯定待不下去了,我实在是忍受不了那些同事,以后会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等我出去了我就辞职,我打算跟着您干。我呢,我不会打打杀杀,也不会坑蒙拐骗。”刚把话说完,他的衣领就被丁老四一把抓住,丁老四大声说道:“黄眼镜你说啥呢。”黄眼镜赶忙连连摆手,急切地说道:“四哥我,我刚才说错了。您先放下我呀。”我轻轻地“咳”了一声,丁老四连忙松开他的衣领,还帮他把衣服抹平,笑嘻嘻地说道:“没事,没事。和你开个玩笑,你继续说呀。”说完便迅速躲到了萧玉虎的身后。章老二笑着用手轻轻地敲了敲他的脑袋。
黄眼镜扶了扶眼镜,一脸正色地说道:“我会三国外语呢,日语、英语、俄语。我还能够自己弄零件组装收音机、唱片机。”章荟儒不禁惊叹道:“还真看不出来呀,这老实巴交的黄眼镜竟然如此有大才。”王大裤衩子却撇撇嘴,不屑地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臭老九嘛。他会这三国外语有啥用呀,能当饭吃吗?以后难不成还想给鬼子当汉奸呀?”章荟儒被气笑了,说道:“大裤衩子你懂个屁呀,现在没有用,不代表以后也没用呀。会外国语言就一定得是当汉奸吗?我难道就不能到他们国家去学习他们的技术吗?不能去他们国家刺探情报吗?你呀,就是眼光太短浅了。”王大裤衩子梗着脖子说道:“为啥非要自己会人家语言,我们国家的文化那可是博大精深呀,为啥非要学别人的东西?我要是有权了。我非得让所有来我们国家的外国人,一定要学习我们的语言。学不会就抓起来送扫盲班强制学习三个月。再不会就撵走,从此不准再来。”丁老三、丁老四都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说道:“对,对,就得这样,有骨气。要不然你看那几年苏联专家,到了不知道哪个厂,说是都他妈用鼻孔看人了,自己不会中国话,还非让厂里派会俄语的翻译天天跟着,最后还说男翻译不要非要女的,谁他妈不知道他那点儿龌龊心思。”黄眼镜一脸尴尬地笑着说道:“他不要的那个男翻译就是我。”
王大裤衩子歪嘴笑着说:“你们看,你们看。我没有说错吧!学了半天,人家还不要他。”萧玉虎气得给了他后脑一巴掌,大声说道:“你别瞎咋呼,你说说你会啥吧。”王大裤衩子尴尬地笑道:“我呀,看人一眼就能记住她,不管她如何改变样貌、气味、身高、性别,我都能认出来。”我愣住了,这样的人不正是千机宗幻影术的克星吗?这样的人一定得是自己人才行,如果是敌人那必须先把他灭了不可。
我笑着说:“王...王哥,你是如何知道自己能识别别人改变样貌的?你身边应该接触不到这样会改变样貌的人吧?”
王大裤衩子一脸得意的说道:“去年开春的时候,我中午下班在家门口碰到一个乞丐,脏兮兮的,还胡子拉碴的,就蹲在巷口那里东张西望的,我就瞟了他一眼,也没再意然后就回家了。下午就听说我们邻居陆姐家八个月的胖儿子丢了。好多人都去找了。”
“你也去了?”
“当然了,陆姐人那么白,啊不!人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