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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回到家后,第一时间就是走进里屋找裤子换,秦张氏见状赶紧挣扎着从炕上坐起。

一脸慈祥地笑着问道:“棒梗,你在找什么呢?需不需要奶奶帮忙?”

棒梗白了她一眼:“奶奶,您还是先管好自个吧,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随后,不管贾张氏絮叨什么,他都没吭声,又继续翻箱倒柜地翻找起来。

这年头谁家都不宽裕,冬天的棉裤每人能有一条穿冻不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棒梗翻了好一会,别说棉裤了,就是单裤都没翻出来一条。

因为秦淮茹看他上年冬天穿棉裤短了一截,将单裤给裁了一截缝到棉裤上,这才不至于露脚踝。

棒梗翻不到裤子换,加上身上穿着湿哒哒的裤子,那湿冷的感觉不断侵蚀着他的皮肤,难受得紧。

心中的烦躁如同潮水一般不断涌起,正是又急又气的时候,贾张氏的絮叨无异于火上浇油。

那沙哑的嗓音在棒梗耳边嗡嗡作响,她一会儿埋怨棒梗把柜子弄乱了,一会儿又说他平时不知道爱惜衣服。

这些话语就像一根根细小的针,不断地刺激着棒梗本就脆弱的神经。

棒梗的脸色越发阴沉,他猛地一甩柜子门,发出 “砰” 的一声巨响,冲着贾张氏大喊道:

“奶奶,你能不能别再说了!烦死了!”

贾张氏被他这一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开始坐在炕上抹起眼泪来,嘴里还嘟囔着:

“我这是为了谁啊,你这个没良心的孩子。”

而棒梗此时根本无暇顾及贾张氏的反应,他只是站在原地,身上的湿裤子让他打了个一个又一个寒颤。

就在这时,贾张氏总算看出了棒梗穿着的是湿裤子,让他将裤子脱了放到炕上烘干再穿。

可这小子因为和奶奶的关系不如从前,生怕她看到自己的重点部位,硬是不肯脱下裤子。

再加上想着烘干的棉裤依旧会带着那股尿骚味,这要穿出去被人闻到了,指不定给怎么取笑呢。

他立马拒绝的奶奶的提议:“唉呀,奶奶,您就别再说了,我都说了不用你帮忙,就是不让你帮忙。”

贾张氏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从没想过才这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大孙子不但不听自己的话,甚至开始了顶嘴。

她失望地停下了絮叨,可看着棒梗打寒颤发抖的模样,又十分不忍心:

“棒梗啊,你是不是担心棉裤烘干了还是有味?这样吧,奶奶把自己的棉裤借你穿。”

“等你妈回来,再让她将你那棉裤给洗了烘干,你看这样成不成?”说完,满脸讨好地看向棒梗。

她本以为棒梗会很快同意她的想法,毕竟再怎么说也比穿着湿漉漉发臭的棉裤受冷来得强吧。

然而,棒梗却丝毫不领情,他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说道:

“奶奶,您那棉裤又肥又大,我才不要穿呢,穿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其实这小子还有一个顾虑,奶奶在还没能坐起来的时候,时不时尿或拉到裤子了,他觉得脏。

贾张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她那讨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难受极了。

但她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棒梗啊,你这孩子,现在冻着了可不得了,先凑合着穿一下,总比你现在受冻强呀。”

可棒梗就是倔脾气,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去了外屋。

就这样,棒梗无奈地只能继续穿着那条湿漉漉的裤子,等待着秦淮茹回来。

他不敢走去易中海家找他帮忙,害怕走出去后再遇着院里其他人,再迎来一阵嘲笑。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湿裤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腿上,寒意如同冰冷的触手一般渐渐侵入他的身体。

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偶尔打几个冷战,可渐渐地,他开始不停地打喷嚏。

那喷嚏声一个接着一个,仿佛停不下来似的,同时鼻涕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到了晚上,秦淮茹急匆匆地回家,刚走进屋里,就闻到一股浓浓的尿骚味,不由得将眉头皱了起来。

第一反应就是婆婆又尿裤子了,开口责备道:“妈,您就不能少喝点水,等我回来再尿嘛?”

说完,气冲冲走进里屋,不满的望着坐在炕上的贾张氏。

天气越来越冷,一家子晚上都得睡炕才行,否则就得挨冻,这大晚上的还得让她收拾,不气是不可能的。

贾张氏听见秦淮茹的声音,连连摆手:“淮茹,不是我尿裤子,是棒梗。”说完用手指向外屋。

秦淮茹见状,赶紧走了出去,正想问是怎么回事,目光却突然落到了正坐在板凳上,脸色通红的棒梗身上。

她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带着些许慌乱地伸出手,轻轻地贴在了棒梗的额头。

这一摸,让她的心猛地一揪,一种前所未有的担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哎呀!棒梗,你这是发烧了啊!怎么回事啊?” 秦淮茹焦急地说道,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非常紧张。

棒梗有气无力地嘟囔着,那声音微弱得如同蚊子哼哼,若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艰难地动了动干裂的嘴唇,说道:“我找不到裤子穿,就一直穿着湿裤子,冷得不行。”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疼不已,她一边轻轻地埋怨他不小心,一边心急如焚地赶紧跑到院里。

而贾张氏在听到棒梗的话后,生怕儿媳妇责备自己,赶紧撇开责任:

“棒梗啊,奶奶都说借自己的棉裤给你穿了,你非不愿意,这下可好了,冻生病了吧?”

秦淮茹皱起了眉头:“行了,妈,孩子正难受呢,你就不要再说风凉话了。”

说完,她第一时间想着给棒梗煮些姜水,让他喝了盖上被子发发汗,说不定就能退烧,不用去医院了。

不一会儿,一锅热气腾腾的姜水就烧好了,那姜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带着一种独特的辛辣。

秦淮茹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碗姜水,然后一勺一勺地喂棒梗喝姜水,眼神中满是期待。

可是,棒梗的病情并没有因为姜水而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他开始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双眼半睁半闭,意识也有些不清醒了,偶尔还会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