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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见状叹了口气,安慰了几句后离开了病房。

秦淮茹看她走远,这才抹了把眼泪停下了抽泣,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回院里让大伙帮凑钱。

看着躺在床上还没醒过来的贾张氏,她不管不顾地走出了病房,朝着医院大门外走去。

秦淮茹回到四合院时,院里非常安静,连阎埠贵俩口子都一反常态没在院门口,此时的阎家大门紧闭。

她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朝着一大爷易中海家走去。

上回婆婆发病是易中海又出钱又出力的,还帮她照顾棒梗他们几个,找他帮忙希望应该更大些。

秦淮茹低着头边想边走到了易家门前,抬头一看,立马懵了:易家的门锁上了。

她朝着里头喊道:“一大爷,您在吗?”随后竖着耳朵听着,可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等了一会后,又不死心地喊着棒梗名字,心想只要屋里有人,一准有人回答自己。

可事实最终让她失望了,屋里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秦淮茹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失落感。

她在易家门前呆呆地站了片刻,最终无奈地转身离开。

一边走着,她的脑海中思绪翻涌,如今一大爷不在家,其他人恐怕也很难轻易对自己伸出援手。

就在这时,二大妈上完厕所回到院里,迎面碰上了秦淮茹,第一反应就是低头不吭声。

秦淮茹见到二大妈,顿时来了主意,主动向她打招呼:“二大妈,请问二大爷在家吗?”

二大妈听到秦淮茹的询问,微微抬起头,眼神有些闪烁,支支吾吾地说道:

“那个,淮茹啊,你二大爷他,他出去了,不在家。”

秦淮茹一听,眼神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她本想着如果二大爷在家,或许可以求求他帮忙,可现在看来这条路也走不通了。

而二大妈看秦淮茹没有说话,立马加快脚步朝着后院走了回去,开门锁门一气呵成。

刘海中正坐在屋里,全神贯注地修理着坏掉了的凳腿。

屋里的光线本就不够亮堂,二大妈猛的一关门,屋里的光线顿时又黑了不少。

刘海中瞬间着急起来,大声说道:“你干什么啊?没看我正修东西吗?你把门关上了我看不清,快打开门。”

二大妈听到刘海中的话,心中也涌起一股烦躁,没好气地回应道:

“开什么门,秦淮茹在院子里呢,我刚碰到她了,她正找你呢。”

刘海中听到秦淮茹的名字,手上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他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地说道:

“她找我准没好事,肯定是她那婆婆贾张氏送去医院,她没钱交治疗费让我帮着凑钱吧。”

“你回来在中院看见老易没,这秦淮茹有事怎么不去找老易,我可不想管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二大妈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连忙附和道:

“可不是嘛,所以我才急着关门,让她找不着你啊,咱可不能再被她缠上了。”

“上次为了他们家的事,咱也没少操心,结果啥好处都没捞着,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管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二大妈前脚刚刚踏入家门的那一刻,秦淮茹后脚便轻悄悄地走到了后院。

她打算在刘家等刘海中回来,请他帮忙的,她认为院里的一大爷不在,找二大爷最合适不过。

然而,命运却仿佛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这般歪打正着,恰好将刘海中和二大妈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了个正着。

秦淮茹怔怔地站在那里,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过了好一会才默默朝着家里走了回去。

回到家后,望着家徒四壁的家,秦淮茹陷入了沉思。

这些年其实她藏着掖着攒了一点钱,但并不多,也就小几十块钱而已。

这钱,她原本是想着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或者是为了孩子们的将来打算。

在秦淮茹的心里,贾张氏虽然是她的婆婆,但一直以来对她并不好,总是挑剔她、指责她,觉得她做得不够好。

明知道她工资不多还硬让自己每月给她交养老费,还动不动拿死去的贾东旭威胁她就范。

想到这点,秦淮茹心里就恨得直痒痒,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婆婆攒的养老钱,还有自己的死鬼丈夫贾东旭去世时厂里给的赔偿金。

那些钱,一直被贾张氏牢牢地攥在手里,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从不肯轻易拿出来。

哪怕是家里都吃不上饭了,婆婆都不愿意取些出来一块分担家庭重担,就这么紧紧攥在手里。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心想,如今婆婆病重,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那些钱或许可以拿出来救急。

但她又有些犹豫,贾张氏平日里把那些钱看得比命还重,要是自己动了那些钱,等婆婆醒来,肯定会大闹一场。

可看着这一贫如洗的家,再想想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婆婆,秦淮茹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

她决定先去找到那些钱,把婆婆的病治好再说,至于她醒来后的反应,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是婆婆将那笔赔偿金和攒的养老钱藏在哪里,秦淮茹一无所知,毕竟她防贼一样防着自己。

想到这点,秦淮茹开始在屋子里翻找起来,她先在贾张氏的枕头和被子下摸索了一番,可惜一无所获。

于是又在她的柜子和衣服里找了一轮,可奇怪的是,还是什么都没找着。

正当秦淮茹想着,婆婆到底将钱藏在了哪里时,余光扫到了她平时纳鞋底用的针线篮子。

当她小心翼翼地将针线拿开,掀开那块破旧发黄的布时,篮子底下竟藏了一个盒子。

她紧张地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竟是一沓码得整整齐齐的五块钱,秦淮茹数了数,足足有一百多块钱。

这钱一看就是平时自己给她上交的养老钱,每一张都承载着她的辛勤付出和无奈。

秦淮茹握着这沓钱想着,这些五块钱全是自己上交的养老费,那么,那笔赔偿金呢?